神器里,凤九殇啃了一盘鸡翅膀,又吃了几块雪鱼,继而,悠闲地呷着茶水,锦天绫扬起绫稍,一下一下地捶着肩。
饱暖思觉觉,凤九殇慵懒地打了一个呵欠,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
一旁的姥不禁掩口而笑,这个徒儿有时冰雪聪明,有时又慢热得可笑,这鸡翅和雪鱼,都吃了快二十多天了,也没明白过来,昭阳神帝的深意貌似被雪埋了……
“若公子又来了!”雪雕透过翅羽绽开的缝隙,瞥了一眼神器外的纳兰若,仿若自言自语般叹了一句,然后,把脑袋埋入翅翼下,继续睡懒觉。
“哪儿?若哥哥在哪儿……”凤九殇蓦然睁开了眼睛,一眼就望见了神器外的纳兰若,静立在树下,依旧青衫慵懒,温润如玉。
凤九殇正要出去打招呼,却见红影一闪,一身水红罗裙的凤嫣然掠进了栖凤斋的院门,碎步走向了纳兰若。
“若公子,嫣然在园水榭中备下了茶水糕点,请移驾品尝!”凤嫣然娇笑着,有意无意地坠身作揖,一大片雪白的脖颈露出来。
纳兰若有意无意地侧移一步,眸光仍然凝注在池中的残荷上,仿佛那里才是赏心悦目的风景。
“若公子,其实我与九殇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好姐妹,她生性清傲,从不为别人着想。
她被玄凰侵体后就变了,更加不择手段地攀结可以利用的人。
家父听魏青族长亲口说的,凤九殇恬不知耻地向府主大人自荐枕席……
现在,又勾搭上了凰影阁主,这样的坏女人真是命好,总有痴傻的男人愿意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