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一拳重重砸在电梯上,晏锦疼得冒出了冷汗,“这该死的臭男人!”
日落
“走吧。”盛绾绾牵起竹子的手,两人结伴出了北极熊总部,漫无目的,缓缓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顺着大道就这么一直走,两人都沉默无言。
直到城市的喧嚣戛然而止,周围只剩公路和亮起的路灯,两个女孩站在公交站牌下。
一辆车身铺着一层薄薄灰尘的国产suv疾驰而过,就在地平线的尽头忽然调转回来,缓缓停在了竹子和盛绾绾面前,车窗摇下,一名身穿墨绿色陆军作训服的中年男人笑盈盈的望着两个女孩。
“竹子,绾绾,你们两个小丫头怎么跑郊区来了?”
修志勤今日轮休,为了赶份报告到现在才从军营出发回家,还能赶得上晚饭。
自从担任旅长以来,修志勤觉得自己壮志已酬,事业上有所成就,家庭和睦不说,妻子支持自己的工作,儿子虽说有些不听话,但十分争气,总体上来说,老修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年到中年,便越发希望这种顺遂的日子能越长久越好。
王瑾丽蒸了条带鱼,修志勤向政委报备,今晚小酌几杯,心情舒畅的赶往家中。
不成想半途上就瞅见路边站着的两个女孩特别眼熟,好像是儿媳一号和儿媳二号,等调转车头回来仔细一看,果然就是竺欣颖和盛绾绾两个可人的小丫头。
suv行驶在公路上,车速不快不慢往城区赶路,修志勤透过车内的后视镜看了眼后排坐着的两个小丫头,都不用军人敏锐的直接,眼睛看看就知道,竺欣颖和盛绾绾不对劲儿。
两人就这么愣神望着窗外,一个朝左看你,一个朝右看,互不干涉,可小手却紧紧握在一起。
如果光是这样倒也没啥,可看着看着,竹子的眼泪忽然开始往下淌,随即盛绾绾吸了吸鼻子,也跟着默默流泪。
修志勤何时见过这种场面,他也没养过女儿,不知道怎么跟这个年纪的丫头片子相处,还以为是两个女孩闹变扭了,想着热热场子,烘托下气氛,老修赶忙笑着问:“怎么还突然哭鼻子了呢,是不是修齐远欺负你俩了?”
在修志勤的认知里,能把竹子和盛绾绾联系在一起的,就只有家里那个不让人省心的臭小子了。
果不其然,修志勤话音刚落,本来只是男默女泪的竹子和小凤凰,顿时像泄了洪的大坝,湖相望一眼后,抱头痛哭。
凄惨的哭声盖过了车内雄赳赳气昂昂的军歌,令修志勤这位铁骨铮铮的军人登时慌了。
什么情况,我说错话了吗??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修齐远欺负你们两个,别哭啊跟叔叔把事情说清楚,叔叔替你们教训他去!”
修志勤忙安抚,可竹子和小凤凰互相枕着对方的肩膀,哭得梨带雨,哭得有气无力。
修志勤:
不用解释了,肯定是修齐远。
修志勤阴沉着脸,心想莫非是自己儿子脚踩两条船的事东窗事发,被竹子和盛绾绾发现了,小丫头悲痛欲绝,惺惺相惜,准备步行来找自己告状?
肯定是这样!
修志勤的怒火熊熊燃烧,沉默不语的将盛绾绾先行送到家中,然后又立刻将竹子安全的交到了谢莹手里,随即离开。
suv像一只失控的野兽冲进车库,修志勤一边解作训腰带,一边上楼,推开房门就要看修齐远捧着饭碗正大快朵颐,见老爹回来,马上扬起笑脸:“爸,今天老妈蒸的这条的带鱼真不错,你再不回来我可就吃光了。”
然后修齐远的余光瞥到了修志勤手中的作训腰带。
竺蔚然回到家中,从妻子口中得知女儿的反常,当敲门走进竹子的卧室时,宝贝闺女蒙着被子,枕边被眼泪浸湿了一大片,在抽泣中渐渐入睡。
“咋的了?”竺蔚然心疼得要死,坐在床边等到闺女完全入睡,身体应该是没什么大碍后,出了卧室问谢莹:“竹子怎么了,我从来没见过她这么伤心,以前考不及格的时候也没见她哭过。”
谢莹也是满脸忧愁:“不知道,问她什么都不说,不过有点奇怪,刚才是老修把竹子送回来的,竹子难道是因为什么事去找老修了?”
“我本来想打个电话给瑾丽的。”谢莹担心的往楼上竹子卧室看了眼,又说,“但竹子死活不让找老修夫妇,你说.”
竺蔚然恨铁不成钢似的指了指老婆:“她说不让你就不打了啊,父母关心闺女还有错啦,我发现你真的是越来越溺爱竹子了。”
谢莹:???
竺蔚然一听谢莹说是修志勤将闺女送回来的,就知道这事和修齐远铁定脱不开关系,忙打去电话了解情况:“老修啊,我竺蔚然,我家竹子怎么哭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是不是修齐远”
修志勤声音低沉略带些许沙哑:“在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