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嬴政脸色阴沉的看着手中一张卷纸,上面密密麻麻记载了无数句子,其中最让他恼火的就是这一句,自从大秦实施仁爱教民后,境内无数学者流派诞生,儒家便是其中之一,它们教导民众三从四德,一直被嬴政大力支持,可他却从没想过,这些整日无所事事的文人墨客,竟写出了这等大不敬的句子,什么覆舟?是要告诉民众,它们可以随时推翻寡人吗?
“反了!简直是反了!李斯当年曾对寡人说过,‘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寡人当初没有听进耳中,只是把境内宗派尽数剿灭,不曾想今日真的酿成大祸!寡人要的尚武之风,要的是勇武之兵,不是整日‘之乎者也’的文人,也不是那些读了诗文,贪生怕死的败类!”嬴政一字一顿的说着,把手中那张拷问来的供词捏成碎片,揉成纸屑,他不反对民众读书,甚至鼓励民众多些知识,也好对国家多做贡献,可肆意曲解帝王意志的话,绝不是他的本意。
“李斯!”一位身材修长,面貌清秀的男子从群臣中走出,躬身道:“微臣在。”
“这件事,寡人交给你了,日后我大秦境内所有学者,皆由你指导,所有流派的书籍,都好好的过一遍,留下忠君爱国的,余者尽数烧掉!执法期间,白起与你随行,谁敢阻挠,全都抓了,等烧书那日,在城外挖个土坑,一并埋了!”嬴政当然不知道,他这一句话,会死掉多少人,也不知道他这一句话会埋葬多少青年俊杰,但帝王做事,要的就是铁血,由不得你去反抗,所以,李斯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转身向着大殿外走去,白起同样躬身一礼,紧跟在李斯身后,他的前路是断了,但并不是说修为不能再涨,杀气对他来说,那是多多益善。
交代完这些事,嬴政大袖一挥,快步走出大殿,赵高在龙椅旁尖声喊道:“退朝!”言罢,盘膝坐在地上,群臣同样盘膝而坐,大秦要的是强者,不努力就要被超越,所以,他们每时每刻都要努力,当然,也有几人走出大殿,他们都是有家室的人,回去交代一番,同样要回来修行,在龙脉之气灌注下,修行速度提高百倍,谁能不动心?
嬴政左拐右拐,穿过一个香四溢的园林,走到一座清新典雅的阁楼旁,整了整衣襟,朗声说道:“道兄,寡……孤……那个来了,可否出来一见?”
“寡?孤?赢,你在念诗词吗?”雨天朗笑着打开阁楼木门,示意嬴政进来,两人走到桌前坐下,看着杨婵端着两杯清茶放到桌上,微笑着站在一旁,嬴政轻咳一声,打量着四周说道:“道兄,从长城回来也有一段时日了,在这里住的还习惯?”
“还好。”雨天拿起一杯茶,闻着杯中飘出的茶香,浅饮一口,让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流进胸膛,陶醉的微闭上眼,良久才长长的出了口气,转身看向身后的杨婵,柔声说道:“三妹的茶艺越来越出神入化了,三哥喝了你的茶,真有绕梁三日之感啊。”
“三哥喜欢,不妨多喝些。”杨婵笑着走进内屋,乒乒乓乓的摆弄起茶具来,她倒是蕙质兰心,知道雨天跟嬴政有事要谈,许是不方便自己在跟前,便主动进屋去,免得自己在一边,大家都尴尬。…。
“道兄,上次你跟寡人说,上界天庭的玉帝,自称朕,是不是真的?”嬴政凑到雨天耳边,悄声问道。
“是真的,你对这个好奇什么?”雨天有些纳闷的看着嬴政,这四大部洲王朝数不胜数,皇帝要么称孤要么道寡,朕这个字,到是玉帝独有,怕也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不同。
“朕!这个称呼好!以后寡人就用这个称呼了,朕!朕!朕!”嬴政兴奋的喃喃着,似乎把自己来这的初衷,都忘得一干二净。
“赢,你又何必拾人牙慧,王朝之主称孤,你建立大秦皇朝称寡,这就很好啊,寡,独自,单独一份,世间仅此一位,更能显示你的英明神武,改了做什么?”雨天有些不厌其烦的劝解着嬴政,想让他改变主意,天庭之上那位,可不是一个有容人之量的主,要是让他知道下界有帝王与他用相同的称呼,只怕立时就要派兵攻打,大秦上仙是很多,兵将也都实力不弱,明面上打起来,只怕天庭还真奈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