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梁属于半个疯子,他嘻嘻哈哈跟他提出做个试验,一个星期不下床看能做多少次。曾舜曦觉得他疯了,就要跑,被抓回来。肖宇梁说不要慌嘛,我又没强迫你,下一秒就抱起他的手机衣物从别墅三楼窗口扔下去,探身朝下看一眼:“噢偶,失手没拿住。”
他犯罪的那只手握着窗框边缘朝他笑,曾舜曦捏了捏拳头,又松开。下一次可能就是把他扔下去,不敢保证,肖宇梁发起疯来谁也很难说。他告诉曾舜曦这个房子每一处都有十几二十个监控,除了房间里面,走廊遍布一排,到处都是。
“我让管家把外面的监控摄像头对准这个房间,你要光着身子跑出去,就会在全球网络公共平台上直播。”
过于了解他那虚伪可笑装腔作势的尊严。
曾舜曦很想给他脸上揍一拳,他环视一周没有看到称手合适的武器。肖宇梁了然他想做什么,甚至自己帮他搜寻了一遍,笑死,每一样他都可以在攻击到自己头上之前抢下来反手爆头。他靠在床头漠不走心地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滑动打火机齿轮慢慢打上,滑了好几次才打燃。
曾舜曦又皱鼻子,肖宇梁想到他之前说闻不到他的信息素味扯的谎,食指中指之间夹着烟,去挠侧边的头发,嘿嘿发笑起来:“你没死,没死在我味道里,太好了,做这么多次都没死,是不是早就习惯了?”
这种话听着就让人很想骂他,但他确实没有之前那么窒息敏感,腌咸菜一样跟他呆了这么久也染上了他的味道,因为他在他身体里进进出出,把他的东西一股脑儿灌进他体内,里里外外腌了个透,从内到外都散发着“属于他”的标记,可不让他每一个细胞都带上他的味道为止。
肖宇梁将他的实验贯彻得很透彻,吃完饭就干,洗完澡也干,睡之前还要干,管家准时将当天菜饭通过门下那个猫狗钻出钻进的洞送进来,食物只是为了果腹,曾舜曦才是他的“食物”,他在圈养牲口,家畜,都算不得是宠物,只为养大了一口吃掉他。
肖宇梁会在吃完饭后跟他说“下面没吃饱”,按着他给他口,一边让他给自己口一边抠他撅起来的屁股扩张,快要射了就叫他赶紧转过来,悉数射进他体内,往往这时候也扩张好了,进出毫无阻力。
开始曾舜曦当然不愿意,他的腹内就像个收集精液的容器。肖宇梁捞起他的腰让他坐到自己腿上,曾舜曦由趴伏的姿势被他揽着肚子带过来,分开腿背朝自己跨坐在大腿上,肖宇梁命令他向前一点,脚尖点地支撑用力转换重心,屁股拱起,好方便肖宇梁把快射的,喷涌欲发的火山塞进他肠道内。肖宇梁胀痛得厉害,也就不管不顾,对准捅进去稍微用了点蛮力。一进去就再也忍不住,像在户外憋久了找到卫生间一样尽情释放,曾舜曦被一股股喷发的火山岩烫得打颤,坐在他腿上控制不住自己发抖,肖宇梁那玩意儿挛缩着一下一下动,伸头缩颈地动,像有自主意识般,分明是在喷毒流。
“好了,从我身上下去。”
肖宇梁拍拍他的屁股,每次他都这么说。让曾舜曦口也是一天做了太多次没有力气,活塞运动主要劳动力在他也是需要体力支撑的。没有游戏打没有酒局嗨,曾舜曦坐在书桌旁看书,肖宇梁两手撑在二十磅的健身铁球上做俯卧撑,他总是能自得其乐,播放吵闹的流行音乐跟着起舞,曾舜曦恼火地要他小声一点,他书也看不进去,肖宇梁性质雀跃,他说我休息好了,把他扯上床——他就知道不该出声招惹他。有一次他们做爱计算播放了66分钟的音乐,肖宇梁的确得到了锻炼,可能是性爱持久力方面的锻炼。
曾舜曦觉得实验结果他可能会打印成一张鉴定报告出来金属边框裱在墙上,拿出去炫耀,炫耀他的性能力。他绝望地问他还有多久结束,肖宇梁看了一眼表说:“还有78个小时。”三天零五个小时。
时间不是随便选的。选这个区段是因为怀孕后最早测孕试纸能检测到的时间就是14天,两个星期,激素开始变化,主要受检测的那种孕激素开始大量分泌,随着孕程不断攀升直至达到高峰。肖宇梁叫管家准备了一箱验孕棒,每天都要让他测验一遍,还要看着他不许弄虚作假,曾舜曦从前连身体接触指尖相碰都分外注意,现在要被人盯着上厕所,他很崩溃,崩溃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肖宇梁靠在厕所门框旁,看着曾舜曦站在马桶前,伸手贴心地帮他把马桶盖打开,马桶圈掀起来,就差做一个请的手势。曾舜曦慢慢褪下短裤,把软软的阴茎从裤头里拿出来。尿着尿着肖宇梁绕到他背后,把后半截裤子一起拉下去,曾舜曦大骂“你他妈疯了?”他是在扩张到一半时要求上厕所,他的后面只要有他的信息素在就一直湿漉漉滑溜溜的,也可能是被操熟透了,曾舜曦手扶在马桶盖上勉强维持住身形,“你就不能等一会儿?”
等不了了,一刻也等不了了,再等就射了,一滴也不能浪费,万一这次就是造成你怀孕的最佳中标者呢。肖宇梁拿他那些歪理怪论解释说着诨话,单手抱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掰开他的两条腿让他站得分开一点,方便他从后面塞进去,进入不畅还把他往上颠了颠。曾舜曦前面头在释放,后面被塞满,前面不断流出黄色液体是一种废物排泄的快感,流经尿道口,后面有东西一前一后突进是另一种快感,摩擦肠壁,两件事同时进行了。从另个方面来说,他们做爱都跟撒尿频率一样高一样频繁了。
曾舜曦撒完尿东西还是没有挺起来,他没有肖宇梁的那么有活力随时随地想立就能立起来,他今天已经硬了三次,射了五道。阴茎垂向下,反而被带着一前一后的晃荡,拍在大腿根,有几滴没排完的尿液也落在大腿根,好脏,他皱了皱眉,有气无力地呻吟。马桶水箱还是太矮了,肖宇梁从背后抱着他走几步换到洗手台前,他扶起来正好,肖宇梁也可以逼着他看镜子中的自己,满身吻痕疮痍不堪,他软绵绵地叫,被肖宇梁带着软绵绵地摇晃,像一滩烂泥。
验孕棒结果始终是阴性,一道杠。
但是肖宇梁也没有很气馁。
做爱时埋在他胸前吸吮乳头看他心心念念的乳汁能不能被嘬出来,他用很大的力气揉,似乎嘬不出来是因为力气不够大,曾舜曦被他揉得痛到反弓起上身,呻吟出声,拿胸去迎合他的手掌,肖宇梁通过控制双乳把他提起来,觉得格外有意思,他的乳头是他提线木偶的线,敏感得要死。
曾舜曦怀疑他可能是在骗他,比如偷偷把表上的时钟拨回几个小时,他没有时间概念,只能听他报时,他没有表现得时间越临近越激动,强压下面部表情只是点了点头,实际手随着指针跳动在颤抖,内心欢呼雀跃已经放起了烟花。肖宇梁提出实验的意思很有可能是给他一个星期的时间让他怀孕,时间到了没有怀上就放他走。
曾舜曦夜晚睡觉的时候有冷静分析过:要是他出去揭发他是fork,确实可以导致他被抓起来关进监狱,而同样的肖宇梁没有理由替他瞒他是omega身份的事实,他就算不给肖宇梁生孩子也会被逼着给别人生孩子,两败俱伤,同归于尽。不可谓明智。
肖宇梁听了他的怀疑,拿剃须刀的刀片在小臂上划了一刀,立马皮肉被割破绽出一个血淋淋的口子,说这样吧,“每过7个小时我就在手臂划一刀,我再自我修复能力过强也不能这么快修复如初。”曾舜曦同意了,他手臂上的裂口新伤盖旧伤,至今整整二十三道划痕,旧的起初的那几条已经结痂,成了几只丑陋的蠕线虫,新的还明晃晃的红得惹眼,皮开肉绽,翻起血肉,排到接近腕骨附近,但他每次都做好止血处理,保证做的时候不会流到曾舜曦背上——但他口水流了他一身,血至少比唾液能接受吧,没那么恶心。
好几次从背后后入的时候肖宇梁张开嘴牙嵌在他肩胛骨上,但没有用力咬下去,曾舜曦一边提心吊胆心惊胆战一边祈祷他快点射恢复正常,他张开的牙关口水就从两侧漏出来,顺着他的背流了一身,快要射了肖宇梁就把他臀瓣分开一点进入得更深。就连最后几次他都没有怜惜,反而干得又狠又猛又深,曾舜曦侧过头看见凶狠压着他肩骨的右手臂的新鲜伤口感到丝丝安慰,也就放开了随便他做,随便他蹂躏。
肖宇梁跪在他身前,蛮狠地将身体交给原始本能,眼睛发红,除了口水又流到瀑布一样屡禁不止,没有使用任何其他暴力。他的双腿分开架在他肩上,下身冲击,劈波斩浪,一寸一寸破开肠道内壁,刚有合拢的迹象,又被硬物暴力破开,啪啪体液声回荡不绝,比山间瀑布击打石头的声音还要大。曾舜曦痛到舒心,宁静之前的暴风雨总是要比平常剧烈一些。肖宇梁手握上曾舜曦枝头的果实一样摇摇欲坠的卵蛋,团在手中揉搓,盘核桃一样,又快速上下撸动他的阴茎,指头滑过尿道小口,龟头冠状沟每条青筋。有条鸡吧在他体内碾压前列腺,又有人用手为他照顾到前面,爽到浑身痉挛。肖宇梁下身跟手同时加快速度,并没有撸一下就离开,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可能是快结束了给他留点念想,曾舜曦快解放的心情跟快感交替让他激动打颤,但他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射了,他腹前的白色浑浊液体全是他自己的东西,肖宇梁的他不会容许这么浪费。
曾舜曦已经被干到后泬泥泞,肖宇梁的嘴巴是个瀑布,他的泬就是个沼泽,肖宇梁的鸡吧每在湿地里捣一下都带出沼泽地的污垢,溅起泥水花,体液纷飞,水渍叽叽的。曾舜曦叫床声难耐,细声细气,仿佛奄奄一息,肖宇梁突然停了,他更他妈的难受了。他埋下身子凑到他的胸口前,咬的他乳头生疼,前一刻世界还在摇晃崩塌,突然就平静下来噤若寒蝉,一室无声,突兀得像让时间停止的超能力。刚才肖宇梁一挤挤出了白色的液体,呲一下彪出来,赶紧用嘴接住,边挤边揉吮吸了几下就到底了。
“操!这就没了。”
肖宇梁抬起身子报复性地狂干,把初尝甜头不被满足的恼怒一股脑发泄到曾舜曦身上,啪一掌又一掌拍在屁股上,拍得臀肉红肿,拍死猪皮一样,不仅要把里面甬道操烂,还要在外部拍得烧猪毛似的留下重叠的红手印,一个屁股是别人两倍大,曾舜曦破口大骂他,他就拍得更响——不错嘛,还有力气骂。
他不该被打屁股吗?不应该被操烂泬吗?他好不容易尝到了点味道,两下就没了,不争气的东西。他操得那么辛苦,“饲料”给得那么足,母猪都产得比他多。
肖宇梁第一次味觉拥有的是曾舜曦的乳汁,要是对事物都可以具有某种初恋情结,那“初尝”也是一种上瘾的毒药。正因为量太少来不及品味就没了,才更生气跟狂暴。曾舜曦求他停,他不想死,前面虽然猛还有稳定频率可言,现在就是他妈的发疯失控故障的机器,锤肉泥一样在他体内打桩,要把生殖腔捣烂,捣碎,再顺着流出来。
随着肖宇梁释放的还有曾舜曦龟头前端射出的黄色液体,喷泉一样直直在空中呈抛物线喷射,再乱流到他自己腹沟,他颈窝,他头上,这么多次肖宇梁没有一次逼着他喝尿吃精那么恶心的事,倒把自己的尝了,那也怪肖宇梁,他被操到失禁了。
曾舜曦笑了一声,又笑了一声,他好脏,口水,肠液,精液,尿液,抹在他乳头附近的奶水,哪一样不在他身上,倒不如让他死了。
医生预约的是下午五点,这段时间心理医生跟黑市医生轮流来回光顾。心理医生从他含糊不清的吐辞描述中推测不出个大概,只能下诊断受过严重的心理创伤,或许还有罹患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极大概率,只是暂时没有征兆。黑市医生那边却不幸地通知他一个消息:“很抱歉,曾先生,您的手术不能进行下去,治疗终止了。”
他不是很失望,仰靠在座椅上,有种经受命运摔打后的无可奈何。今天刚好是他离开别墅的两周,或许是最后那次,操到他失禁,爽到极致那次,尊严跟防线一并被击碎溃败。既然体验到了人生之至的快乐,就要接受惩罚,夏娃偷吃苹果还被逐出伊甸园,他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安然无恙不会中招?
不得不说肖宇梁的努力还是有点作用,omega本身怀孕不困难,特殊在他打过alpha激素,加之平时抑制剂打得够多,抱着侥幸心理,还是没能逃过一劫,可能他信的神比起他更照顾肖宇梁吧。
omega堕胎是比改造身体还要重的罪,黑市医生再赚黑心钱拿命犯险也不敢牵连家人,连坐诛九族都好古老久远的东西了还搞那套,但就很管用。
曾舜曦没想再为难医生,他原本是想打掉,冷静告诉医生“手术日期不变”,但他现在说不出这话,真要说出口真的没有那么轻松,想象中的也不一定能行。他自己没什么感觉,医生把他当怀孕的人小心翼翼对待,跳下座椅时条件反射地想要伸手去接,“小心!”曾舜曦莞尔一笑,示意不用,他的人生该怎么过怎么过。
绝对不会让任何意外打乱他的脚步。
走之前医生说:“你的治疗费用不能全数退还,但可以免费打b超,赠送产前护理,现在就可以去做个全面体检。”曾舜曦气憋了一下,但还是礼貌道谢。
医生本意是好的,没有道理怪罪人家不懂眼色。曾舜曦坐在办公室想了无数种办法,他面前的矮茶几上放着可以导致流产的药物,还是托助手从黑市非正规渠道购买的。他在别墅时为了以防万一,真的查出阳性,从阳台晾衣服的架子上偷了支衣架,看美剧里将铁衣架打直弄断,伸进腹腔内,勾出未成型的胎儿或是受精卵,他不太敢,但没有别的办法也愿意一试,当然了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会这样做。
想得简单。现在他肚子里真的有个孩子了,反倒陷入纠结,他以为他能铁石心肠斩草除根不会动摇,更不会左思右想思前顾后,但他错了,他是人,他有感情。
“那他还有纠缠过你吗?”
心理医生记录本拿在手上写写画画。
没有。
肖宇梁没有再纠缠过他,从他生命中消失了,像没有来过一样。但他留下了点东西,在他肚子里。
“他没有出现,但我生活中处处是他的痕迹,睡觉时能突然闻到他的味道,洗澡时淋在头上的水感觉是他的唾液……我快疯了。”
“错觉性妄想。”心理医生很肯定,“都是你的幻想,你必须认清这点,正视它,面对它,然后我们才有可能摆脱它。”
曾舜曦不置可否,点点头。
“你说他好几次差点吃掉你,最后什么原因没有吃呢?按理来说fork找到一个cake不大可能会放走。”
“我不知道。”或许真的如他所说把食欲转化为了性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