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梁心知肚明他说的谁,这几天朋友公司的合同是他拿过去找他签的。肖宇梁自己没有alpha特权该有的一切,朋友愿意带着他分一杯羹,他也蛮心安理得。
“叫他干嘛?他是beta,又不是alpha又不是omega。”他觉得搞笑。
“又不是叫来玩。”朋友说,“资产评估报告那事我让他今天到别墅来签合同,再说他这个人无趣得令人发指,知道我上次那个女朋友,就介绍我去曾舜曦那儿做资产管理的那个,她怎么说的吗?”
肖宇梁懒哼一声,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她说曾舜曦是旧时代那种古板崆峒直男,就他们女生都不会喜欢的那款,笑死人了,我都好久没有听过这种说辞了。”
大概放在旧时代也是说那时候的人像清朝人一样的贬义,赶紧回你的大清帝国,别在这儿传播封建思想,那样。
肖宇梁想着想着笑出声来,转头真的见到曾舜曦在别墅大门外下车礼貌请安保人员开门。
安保人员上下打量他一番,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规矩扎到西装裤里,天气太热了考究精致的意大利Zegna西装外套抱在手中,严谨的大边框眼镜。
“请出示身份证明。”
安保人员仔细审核了他的证件上ao性别一栏写的是beta后归还给他:“里面信息素浓度高得吓人,这是为了防止您是omega感到不适,请您理解。”
曾舜曦表示理解,他带了抑制剂,提前也注射过了。其实每天都会抑制贴屏蔽措施做好,基本不存在意外。
曾舜曦穿得规整,对比起来泳池场内的人只有两块布料,他一个人来的,远远站着,不靠近。
“你好,我是来……”
没人理他,吵闹玩耍尖叫声太大,盖过他的。管家走过来同他说了几句,朝肖宇梁朋友那边喊:“先生,我先带曾先生到别墅内等您,您准备好了过来。”
曾舜曦向他点头致意,昂首阔步随管家走了。
“你不觉得他很装吗?”朋友扭头跟肖宇梁讲:“我第一眼看他就不爽,自以为高贵,一个beta,拽什么拽?”
肖宇梁漫不经心擦防晒,“beta你跟他计较什么?”
他本意是想开解,朋友自动曲解为了认可他的歧视观点:“也是,beta有钱有什么用,搞得人人都想对他图谋不轨似的,谁稀罕碰他个beta……老子有一天会比他更有钱。”用脚踹肖宇梁一脚,“给我擦点啊!”
肖宇梁甩着裤腿回别墅,打开冰箱拿一瓶Mixxtail灌了一大口,转头看到曾舜曦还坐在沙发上,大腿上放着一部笔记本在操作。
他那不靠谱的朋友早就已经玩嗨了,恐怕已经忘了这茬,他拎着酒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他算不算是大客户,阿曦?”
“无一例外alpha客户都是大客户,社会趋势必然。”
“你把我忘了呀阿曦。”肖宇梁笑起来,两手展开搭在沙发靠背上,“我也不算正规客户,要是我的话肯定不值得你浪费时间等。”
他说的半分自嘲半分认命,还是被曾舜曦听出来几分气性难平,他现在应该是压抑的愤怒的还要装作表面冷到室温的一种状态,据他推测,可能刚刚发生了什么,可能他遇到了一点什么事情,跟他没有关系。
但肖宇梁抑制贴有点脱落,跟他有关系,曾舜曦手指蜷了蜷,跟打字累了似的,肖宇梁不知道他在心里默默祈祷他赶紧走开,还在有一搭没一搭跟他说着话:
“男人到了我这个年纪是不是没有别墅没有成家就很失败?但是我自认对家人对朋友该做的我都做到了。”
“阿曦其实我挺羡慕你的,beta没有发情期不用买抑制剂专心拼事业多好,政府都不管的是吧?”
“我知道我讲话口音重味道烈不那么讨人喜欢,万一我命定的omega就喜欢这种味道呢对不对……”
“够了。”曾舜曦啪地盖上电脑,“你快走吧。”
肖宇梁眯起眼睛。他很不爽,本来就不爽现在更不爽,“你说什么?”
“太烦人了,我还要工作。”曾舜曦流露出的烦躁不加掩饰,完全不像是假的。
“文件在楼上,你跟我上去取吧。”
这他妈的。
肖宇梁反手关上卧室门,揪着曾舜曦的领子把他压倒在床上:“你很不幸啊,易感期还敢惹我?”
“放开我,我是个beta!”曾舜曦额头青筋都爆起来,他反握住肖宇梁手企图挣脱开。否则就是跟他理论,让他不要做这么无谓又没品的事。
alpha对omega做什么可能政府不怎么管,beta占大多数公民不可能不保证下社会秩序,只是alpha袭击beta发生的少,不代表不会有,有的话还是该怎么判怎么判。再说高高在上的alpha连个omega都找不到,传出去让人笑话,类比那谁日羊也是在ao圈子的烂梗。
“谁说beta不能上,除了不能怀孕身体结构不一样吗?”肖宇梁还真他妈是个无赖,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番话。
“你等等,肖宇梁,下面那么多好闻的o的信息素你闻不到吗?”曾舜曦循循诱导。
“他们又闻不惯我的。”肖宇梁好笑地把他压在身下,还是没有起身,“对了beta不是闻不到信息素,对这玩意儿不敏感吗?”
说着撕下了强效抑制贴,霎时甲醇桶打翻了,浓烈气息弥漫整个房间,快要窒息。曾舜曦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难受得死,他要完蛋了,他的抑制剂白打了,所有预防措施失效,提前进入发情期。
肖宇梁味道太浓,盖过别的,曾舜曦外部的屏蔽措施做得不错,难受如此罪魁祸首并毫无所觉。他紧绷着脸,面色很差,努力睁大眼睛瞪着肖宇梁,肖宇梁非常恼火,没由来地想让他害怕,卡着他下巴亲下去,逼他张嘴把舌头伸进去,真他妈侵犯性地乱亲一通,连带着拉出口水又给他塞回去,像要把他头含进嘴里一口吞下似的。
曾舜曦还是很紧,被亲被逼吃口水交换唾液也依然没有放松下来,他要是放松下来就是彻底的软,所以他不敢,肖宇梁整个身体在他身上摩擦,摩擦起火似的摩擦,他绷得像根木头他就在钻火,他紧得像块冰他就在融冰,完全本能性地律动下身在他身上磨蹭,曾舜曦仍然睁着眼睛憋气但是嘴被人撬开舌头在里面拱来拱去,完全无法呼吸。
肖宇梁舔过他的口腔内壁又吸过舌头含在嘴里,像自己在玩sd娃娃似的,他对他的反应感到好笑,这人在床上该不会真的像条死鱼?
既然是“SD娃娃”不会有感觉,他粗鲁含混并不手下留情,他在他嘴唇肉咬了一口,曾舜曦吃痛嘶了一声,与此同时吸进大量信息素,保持清醒,他更不敢松懈。
有反应了?我知道了,你是喜欢痛,是吗。
肖宇梁扒他的衣物受到的阻止比刚才力度小,他以为是他没力气了,但稍后曾舜曦忽然像被注射一剂肾上腺素活过来一样开始剧烈挣扎。肖宇梁本来没预料到,反应更快地反手用右手前臂压在他脖颈处,右腿卡在他两腿间,动静大到整个床板都在晃,床要塌,楼下的人好奇抬头看楼上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