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归霞对这个桀骜不驯的小少爷,或许是有一些连她都难以说清的暧昧心思,却在柳振想要再靠近时退缩了。
究其原因,她和杨鸣鸾是一样的人。她不敢在她家小姐面前横刀夺爱,更不敢让柳振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样一副身体。
少女心思敏感细腻,柳小姐还是察觉出了她们两个之间的端倪。怒不可遏的她当即将柳归霞赶了出去,柳归霞未曾争辩半句,一言不发地离开霸刀山庄。她没有指望柳振来挽留她,毕竟她从头到尾只是个下人。柳振的那些花前月下的许诺,不过是花间一朝的露水罢了。
她离开后,刻意远离山庄,更未曾去打听过霸刀的风云变迁。故而为何最终柳振娶了杨鸣莺,而不是柳家小姐她不得而知,更不再关心那些旧事。
柳归霞如今只想知道,杨鸣鸾究竟在何处——
“我从小爱抢杨鸣鸾的东西,他越不跟我争,我便越是要抢来。也不知那男人究竟给你们下了什么蛊,姐姐也好柳振也好,一个个都对他念念不忘,”杨鸣莺偏了偏头朝她眨眼,竟有几分娇俏的模样,“你夫君这会儿估计正和我夫君在床上翻云覆雨呢,你当真想去找他?”
语毕,她未给柳归霞反应的机会,俯下身在她眉间那朵血染的海棠下落上一吻。
那是轻柔如羽毛般一触即分的吻,但足以让柳归霞震惊混乱到无言以对。杨鸣莺一甩手将琴中剑归了匣,随即解了罗裙,青蓝色的绸纱无声地掉落在地毯上。
等柳归霞反应过来时,站在她面前的已经是赤身裸体的杨鸣莺。和整日行镖风餐露宿的她不同,杨鸣莺亦是深闺里养大的小姐,肌肤柔白细腻,身体线条玲珑有致,柳归霞竟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的目光该往哪儿放。
她蹲下身来,纤细的手指挑起柳归霞下巴逼她看着自己,“我说了,杨鸣鸾的东西我都想要。也不知,他肯不肯将姐姐让给我?”
杨鸣莺纤白如水葱一般的手指,沿着她下颌线条往下滑,最后停在她胸前的沟壑之间。她的手指很凉,指甲留得长了些,一路刮下来有些痛不说,还留了道红印。柳归霞皱眉,最终还是开口道:
“你……做这些不能得到半分好处,究竟是为何?”
“好处?”杨鸣莺闻言微微一笑,“像杨鸣鸾那般、甚至不能让女人生孩子的男人,姐姐嫁给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杨鸣莺扬手掀开她已被她划成几条碎布的衣裳,柳归霞异于常人的身体便悉数暴露于她视野中。这般被窥视着身体令柳归霞十分不悦,可又囿于药力发作无可奈何,只能绷着身体任由杨鸣莺的手指于她身上游走。
“从前未出嫁时杨鸣鸾沐浴我偷偷去瞧过几回,都说双性人是天生的白虎,姐姐果然也是,就连这里都生得可爱。”杨鸣莺大方地上手握住柳归霞那根本不该生于她身上的阴茎,还故意用她练琴生了茧的指腹揉搓最为敏感的前端。
杨鸣莺给她下的药量不重,柳归霞很快被刺激得眯起眼睛,声音低沉许多,“放开。”
柳归霞的那处虽说大小尺寸跟正常男子差不多,却看着十分白净,不似男子那般丑陋。“柳振那地方太大了,捅得人难受。姐姐的赏心悦目许多,相必用起来……也舒服。”杨鸣莺以一副玩笑般的口吻道,还朝她暧昧地眨眨眼睛,仿佛她也应该知道柳振那地方长什么模样似的。而柳归霞只觉得头疼,她年少时羡慕柳振身份、佩服他的武艺,却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竟要从这种方面和柳振作比。
她却完全不打算放过她。杨鸣莺收紧手臂,她并不算是生得十分丰满,然而胸部还是要比不能完全算是个女人的柳归霞大上不少,两团水嫩圆润的乳肉被她动作刻意聚拢了,缓缓上下摩擦着已经半硬起来的性器。
“唔——”柳归霞发誓,倘若她现在能动的话,定然会掩住口避免教她听出自己声线中已经染出了情欲之色。
她不是圣人。即便生着诡异的身体亦有着常人一样的需求,所以她才会在醉酒之时对杨鸣鸾做出那般行径。只是如今在杨鸣莺半强迫般的撩拨之下,她依旧能对此起反应,究竟是……柳归霞心下叹息,决意将其归于药物所致,自己无法反抗之故。
“姐姐不专心。”杨鸣莺发现她的心不在焉,于是报复似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已经渗出清亮前液的顶端,“姐姐若是想着杨鸣鸾便罢了,若是想着柳振……可过于痴情了些。”
“不过我更喜欢……”她忽地直起身子,跨坐在柳归霞身上,在吻她之前开口道:“姐姐做事时只想着我。”
杨鸣莺伏下身时三千青丝拂落在她手背上。杨鸣莺捉住她的手,那些纷纷缠绕在彼此指间的青丝便如流水一般被抽开了。她引她到自己身上,柳归霞动了动僵硬的手指下意识想挥开她,却只往上抬了半寸,被她握着渐渐陷入柔软的身体。她双腿间的玉户丹窗渐渐敞开了,滴下些花露来,将柳归霞手指濡得透亮。
“嗯……”杨鸣莺也随着她的动作泄出些低低的呻吟,她身上渐染了薄薄的香汗,却仍是抬起眸弯起眼睛朝柳归霞笑道,“我不擅做这些,让姐姐见笑了。”
“不过,至少比杨鸣鸾好些罢?”
柳归霞实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被杨鸣莺这般不上不下地吊着她亦忍得辛苦。杨鸣莺确实如她所述不像是熟谙此道的,她穴里紧窄,她的性器没入其间时湿润的软肉层叠地缠上来,绞得她直皱眉,偏又半分动弹不得。
“姐姐、回答我……嗯?”杨鸣莺于她耳畔吐气如兰,在快感的拉扯间柳归霞忽而觉得一阵眩晕,她可还记得、自己究竟是为何而来?
“别、别问我,我不知道——!”
柳归霞蓦地惊醒。
似是药效还残留着,令她头痛欲裂。与杨鸣莺那些荒唐而香艳的情事恍如一场春梦,却更像是一场噩梦。在踏进这间小院之前她预想过很多场景,却从未曾想过自己有天和夫君的妹妹赤身裸体地躺在同一张床上。
她想,杨鸣莺的目的达到了。她不知杨鸣莺话间有几分真假,杨鸣鸾如今究竟在何处、和柳振又究竟做了什么。
但如今的她,已经失去了带走杨鸣鸾的勇气。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正躺在她身边,挽着她一只手臂睡得香甜。杨鸣莺机关算尽,任柳归霞如何想也不会是这副对她卸下所有防备的模样。她贴得是那样近,近到柳归霞触手便是她的体温、她的心跳。
仿佛只要她稍稍使力,就可以轻易地拧断她的脖颈。
柳归霞缓缓地、在尽可能不碰到她的情况下抽出手。杨鸣莺仍旧呼吸均匀绵长,没有半分要醒来的模样。
但她最终只是伸出手,替她拂去了从檐下随风飘落至她发间的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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