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里带辣，辣里带甜，回味无穷。
从杭州出来的时候，运载车中就渐渐萦绕起了这淡淡的味道。刘启闻了这味道只觉得烧心烧肺，恒温的车里居然头一次感到有点热了。他踩油门起步，一个猛子又蹭了旁边的车。
“你开车就不能稳点？能有一次不刮蹭出车的时候吗？”李一一上车摘了头盔，撸着袖子扇着领口，正在后面倒腾着收拾装备。
刘启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收收你那味儿。”
李一一道：“这是我能控制的了的？这年头抑制贴片多难弄到，光喷抑制剂这点味难免的。”
刘启道：“你怕不是要在路上出事。”倒不是刘启危言耸听，即使有抑制剂，alpha和omega的发情也常常受到很多因素的干扰，难以控制。
李一一满不在乎：“昨天喝了酒的事吧。我上周打了抑制剂了，有数。”自分化起，当了这么多年omega，李一一心里贼有数。
李一一提了酒，刘启就想到昨晚的长条牌酒篓子在酒吧里大杀四方的场景。凭李一一的外表来看，很少有人能想象出他有多能喝。但实际上，李一一喝酒跟喝水一样，面不改色，眼都不带眨的。他这么有底气，关键是因为他喝酒不上头，除了尿急尿频，完全就是海量。
两人上周接了任务出外勤，到现在已经有十多天都是连轴转了。直到昨天从马尼拉回来，到了杭州交接，才算是告一段落。晚上两人一高兴，就打算在地下城里转转，当旅游了。
两人玩了一圈，到一间酒吧歇脚。有人认出了他们，想来跟刘启聊两句。聊着聊着，就有人对刘启很有好感。有着有着，李一一就跟人斗上酒了。
——地球英雄的对象你都敢撬，心里有点acd数吗？
一开始只是李一一跟小姑娘喝，喝趴了小姑娘就喝人家的亲友团；喝趴了小姑娘及其亲友团，李一一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再后来就不知道是为什么而喝。刘启到了半夜才把人拖出来。
刘启心里有点上火：“你又喝出事儿怎么办？明天不回去了？”他指的是两人初夜的时候，就是因为李一一酒精过量提前引动了发情期。
李一一满不在乎：“早着呢，我发情期三个月一次，这还有一个多月呢。上次说是提前，也就是提前了一周好吧。有点数据精神吧你。”
科学家嘛，最讲究严谨。
两人第二天一早就上路了。李一一晨起有点难受，感觉头昏脑胀：“这就是宿醉的感觉？我从来没醉过啊……”
刘启只是扔给他一管抑制剂，就拎着李一一上路了。
两人要在20点以前回北京，路上还得拐到上海去接韩朵朵和Tim。刘启车开出去半个小时，李一一就让他停车：“户口、户口，停车停车。”
刘启目不斜视，专心开车：“怎么？”
李一一扶着椅子，捂着胸口：“我、我有点晕，我可能是晕车了。想吐啊。”
刘启气笑了：“放屁。你就是喝多了。”
李一一感觉双腿无力，倒在椅子上：“户口停车……我……”
刘启皱眉，转头看了他一眼，看到李一一颧骨处两抹潮红，呼吸急促，再加上空气中浮动的薄荷气息，看起来竟像是发情了。
刘启心里“我艹”了一声，想，不会在这里发情了吧。他安抚了两句：“还有四十分钟就到了，坚持一会儿。一会到了上海给你找抑制剂。”
李一一一听“发情”，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连脖子都红了：“不不不，不是发情，我有数有数，我就是有点晕……有晕车药吗，我吃点晕车药就好了。”
刘启：“你有个屁数。我跟你说李长条，你以后再喝酒，”他想了想，得找个有威胁力的事儿吓吓李长条，“我就操到你下不来床。”
李一一听了，又气又急又晕，大声道：“你、你大白天说什么！”李一一就受不了刘启这种不分场合的诨话，“你拉倒吧，我怕你有鬼！”
刘启：“怎么跟哥说话呢。”
李一一急道：“哥？！你好意思自称哥吗，掰指头数数我比你大多少？平常给你面子是了，你就是我弟弟！”
刘启一听，“？？？”李长条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地球上已经没有熊和豹子了，木星不是炸了是被他吃了吧？
刘启眯眼，舔了舔嘴唇，一个急拐弯刹车，373号运载车便停在了路边。李一一没系安全带，差点被惯性甩了出去。他扑倒在扶手上，有点晕乎地抬头，看到刘启坐在驾驶座上，正回头看他。
刘启的脸隐没在逆光中，只有一双眼睛星子一般，灼灼看他。李一一下意识缩了一下。
刘启冲他伸手，“长条，过来。”
李一一摇头：“……我不。”
刘启耐着性子，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说：“李一一，过来。”李一一还想说两句，却听刘启又说：“你不过来，我就过去，不保证我能干出什么来。”
李一一马上站了起来，走到刘启旁边，有点踌躇。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靠近。刘启说：“再近点。”
李一一又往前迈了一步。
刘启一把揽过他腰，一推，把他推倒在驾驶台上。
李一一被吓了一跳，他撑着驾驶台想站起来，“户口，你干什么？别闹啊。我真的难受。”
刘启让李一一趴着，抱着他腰，下体顶了他一下，“你自己闻闻，还说你没事儿？”刘启直接拉开了李一一工装服的拉链，一手扒了下来，“初中生物学哪去了，假性发情都不知道？”
李一一的工装服是连体的，直接滑到了脚边。他屈肘向后一撞，想转过身来，“什么假性发情，就是抑制剂过期了！”
李一一这一肘子撞在刘启腮上，直接把刘启往后撞了一忽闪，刘启偏着头，半晌儿没动作。李一一以为是给他撞疼了，又有点腥疼，伸手去摸他，“户口，没事吧？”
刘启舌头顶了顶被李一一撞到的地方，他伸手摸了摸伤处，眉峰一挑，眼神锁住了拧着身体看他的李一一。
李一一皱眉，慢慢缩回手。
刘启的手摸到李一一穿在工装服里的裤子，连着内裤，一把给拽了下来！李一一没说话，回身俯撑在控制台上。
——瞒不住了，他确实是假性发情。
他的内裤早就透了。后穴一张一合，吞吐热液，在内裤上洇出了一块小小的圆形印子。大腿根处，潮湿一片。
刘启隔着内裤戳李一一的后穴，“你想装到什么时候？”
李一一抿着唇，沉默着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