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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羞】上野对线绝密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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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临门【民国AU/土匪宁X女装少爷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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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AU设定

●OOC我的锅,请勿上升真人

【??主cp宁羞/水蓝,受方/攻方特指高振宁女装、强迫*行为、粗口,请注意避雷,文内三观请勿带入现实。东北土匪头子高振宁X留洋回国假小姐姜承録,年轻二把手喻文波X被迫卖身冲喜王柳羿】

当天傍晚,喻文波和假姑娘宝蓝就办了喜事。物件家伙事儿都是现成的,连喜婆都还没来得及下山,又被拉到喻文波的小院里头,要再主持一回好事儿。喜婆听土匪头子说再办一场,心里就怕得很,上回娶的姑娘还没两天,怎么又抢来一个?

喜婆没胆子问,进去见了宝蓝,可惜他生的瘦小,没上个姑娘瞧着康健,穿着现成合适的喜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被土匪抢了亲,坏了好端端的姻缘。宝蓝被喻文波带着骑马颠簸了一路,也发了薄汗,头发散乱的散乱,妆容晕开的晕开,跟花猫没两样。喜婆请人打个水,想伺候姑娘好好洗个澡,却又被回拒了出去,在门口跟杆子似的立着。

院子里还有几个打下手等活计的小喽啰,喜婆拿出大半辈子长出的胆子同他们搭话,说来说去还是想打听打听上个姑娘的下落。小喽啰个个守口如瓶,别的话还能接着往下聊,偏偏提到了大嫂就都把嘴巴缝上了,不透露半个字。他们全山寨都被高振宁敲打过了,头子说大嫂是想家回门去了,放下不下家里人就再住些日子,等回了山上,往后也没机会回娘家了,要是外人打听,一概不准多说。高振宁都这么开口了,底下兄弟哪里还有不信的道理,人人都是讲义气的,喜婆问起来真是不多说大嫂的去向。

反倒是让喜婆更心慌了,她是头一回和土匪打交道,为的是多赚几个钱给儿子读书,城里传土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如今她是信了,那多年轻耐看一姑娘,怎么就被土匪头子折腾没了呢?喜婆也不是没良心的,上个姑娘她帮不了了,现在这个看着年纪更小的还能帮扶一把,她也就心软了。

等宝蓝洗好了让喜婆进来,喜婆一边装扮这姑娘,一边偷摸跟她说:“丫头也是造孽,上个大姑娘才被土匪糟蹋没了,你又来受苦。我不是个有胆子的,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又一个姑娘遭罪,偷偷给你指条路,要是你能活着下山,就去城里南大街找红白事铺子,我还能藏藏你。”

听了喜婆这话,宝蓝知道她是真心要救自己,可又不能把自己是男儿身的事说出来,也不能透露“姜小姐”下落,他只得感激答应,说记下了。喜婆良心好歹是松活了,手脚麻利的给宝蓝打扮好,盖头一上,扶着出屋门。院子外头站着的不是土匪头子,而且二把手喻文波,叫喜婆很是意外,她这才反应过来,不是大当家的二娶亲,而是二当家的头道婚,幸好没闹出笑话。

盖头底下的宝蓝眉毛都要皱成死结了,他被喻文波搂着肩膀,看热闹的土匪取笑:不像是娶老婆,倒像是拜把子,这跟搂兄弟似的。宝蓝心里咯噔,担心是不是被瞧出破绽,步子都不敢迈大了,小媳妇装的有模有样。喻文波可没宝蓝想的多,他搂宝蓝是想亲近,换了旁人来,他还不乐意碰一下。

这回跟前几天差不多热闹,没了老婆的高振宁装成没事人,还非要坐堂上,嘴里说长兄如父,摆出当喻文波爹的架势。喻文波哪儿能让他如愿,捡着稍干净的词骂了一顿,最后看在今天是大喜日子,高振宁老婆又跑了的份上,让高振宁过了把干瘾,白白占了便宜。

二把头年纪不大,兄弟们打心底当弟弟看,也不好意思跟灌高振宁一样灌他酒,就两三个人代大家敬了,吵吵嚷嚷的催喻文波赶紧洞房去。

新郎官高兴狠了,心跳的比打着狍子野鹿还快,跟头一回做贼似的。进了屋以后,就剩下他们两人,刚成了的一对夫妻,喻文波把宝蓝的盖头掀开,还跟把他从花轿里抢出来撩开盖头时一样新鲜,看几回都不够,总想多看看,免得他也跟姜小姐一样跑了。宝蓝他也是个白净的人,跟姜东槿是两样的好看法:姜东槿是家里头好生供出来相貌,气质是高门大户才有的端正,乍一看,就是个不好说话的小姐;宝蓝不一样,他也有几分书卷气,却比姜东槿和缓的多,看了也愿意亲近。

被喻文波打量的宝蓝抿着嘴巴,他一紧张就爱舔嘴角,可这会儿嘴巴上涂了唇红,一舔就得花,只能抿抿。宝蓝心里不踏实极了,他觉得自己在骗人,可又不得不干这种下作事,来保住自己的小命。当新娘子这事,宝蓝也是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嫁了,虽说这个叫喻文波的小土匪长得是眉清目朗,比满脸褶子的地主老头好上了十八条长街,可宝蓝当了十几年男儿郎了,还没想过好一好这口。

“诶!你多大了来着?”喻文波手痒,忍不住摸了一下宝蓝不长不短的小辫子。

“才过十八。”宝蓝是回答的老实话,喻文波反而不信了,说:“唬我呢?看你这样子顶多十五六,小着呢!”宝蓝没法反驳,他长身体的时候吃的差,个子体格都不如同龄,所以他爹能厚着脸皮要他当姑娘嫁。

“真的十八,没骗人。”宝蓝又说了一回,喻文波还是不信,当他在逞强,想着高振宁说的要让着媳妇,大度的说:“那就当你十八,十八就十八!我十七刚过,你以后叫我阿水哥哥得了。”

宝蓝乐了,这哥哥怎么都叫不出口,光秃秃叫了几声阿水。

喻文波也没不乐意,宝蓝叫了几声,他就答应了几声。他摸人头发过瘾了,又去刮了宝蓝脸颊,软绵绵的,又来了兴致,跟小鬼见了稀罕一样,把喜婆化上的胭脂水粉给揉花了。宝蓝可不想晚上当个花脸,把喻文波手给拉开了,不要他摸。

“都成亲了,摸几下又不会掉肉,宝蓝你这个人怪小气的。”喻文波恶人先告状,“你这脸上涂都都是什么玩意儿,看把我手沾的,赶紧洗了去,嘴巴红成这样,像是要把我给吃了。”喻文波说的话要是真姑娘媳妇听了,肯定得气的跺脚,要是脾气不好的,指不定得咬他一口才解气。可惜宝蓝不是小姑娘,他也觉得自己脸上画的东西不舒服,还被喻文波弄的花了,赶紧起来找热水想洗了。

屋子里没水,喻文波出去打了一盆,让宝蓝洗干净了,自己也擦了一遍,要脱衣服上床。宝蓝惊了,他脱口就问:“你要做什么?”

“睡觉啊!”喻文波莫名其妙的躺着对他说,“成了亲就不用睡觉吗?我要睡里面,万一你睡相太差劲,把我踢下去了怎么办。赶紧上来睡了,明天早上带你去打野鸡。”

宝蓝琢磨不准这个睡觉是不是正经睡觉,他犹豫着解外衣,被喻文波一催再催,才跟上刑场似的,把灯吹了,咬牙睡到了喻文波边上。喻文波年纪轻,身体好,火气也旺,被窝已经捂的热烘烘的了,宝蓝一盖上被子,吊得高高的一颗心终于有点要落地的意思。

二位新人肩并肩躺在床上,被子盖的规规矩矩的,跟小孩同床似的,乖得很。宝蓝懂了,这小子怕不是还不知道成亲以后夫妻得干的“正事”,多半是看他大哥成亲了,别人有了,他也得有。宝蓝心安了,知道还能糊弄一阵子,可还是睡不着,在黑乎乎的夜里睁着眼睛,侧着身看已经闭眼的喻文波。他想着这人怕是从小就当了土匪,看喻文波和兄弟们相处,脾气也不算是好,就是不知道以后怎么和他过,又怎么告诉他娶的不是个媳妇。宝蓝是越想发愁,越愁越能想,喻文波半睡半醒的一翻身,就被宝蓝睁着的眼睛吓清醒了。

“……操,大晚上的不睡觉,睡不着?”喻文波对着宝蓝跟上了过滤筛子一样,吐不出太过分的脏话,也不大能骂他的新媳妇。“你是不是饿了啊?”喻文波觉得自己猜对了,宝蓝在山上就吃了点米糕,肚子里没干粮还是不顶事,怪不得他大半夜睡不着,只是才进寨子,还不好意思直说。宝蓝也不能说自己就是睡不着盯你,确实肚子也是有些饿了,就点头认下了。

喻文波是长身体的时候,吃的多,饿的也快,听宝蓝承认饿了,自己也想吃点东西,就起身跨出来,穿了鞋摸黑溜去厨房。

没一会儿,喻文波就端了两个碗回来,上头还盖着一个碗怕热气跑了。宝蓝把灯点起来,接过碗一打开,看见是一碗热腾腾的汤面,点了猪油,还撒了葱花,闻着就挺香。

“你下的啊?”宝蓝不敢相信。

“不然还能是我变出来的么?”喻文波喝了口面汤,得意着了。宝蓝是真没有想到这土匪还会做汤面,真心实意的夸了他几句,喻文波心里得意的很,还装得跟没啥大不了的样子,宝蓝看出来了,还多夸了几句。

于是这拜了天地的小两口,新婚洞房大半夜的,一人捧着一碗汤面,吸溜吸溜的嗦着。

打姜承録下山回家有小半个月了,高振宁过得不快活,一半是为着想媳妇的事,一半是因为喻文波天天惹他。

当时高振宁拜堂,喻文波放了狠话,以后他娶了老婆,要天天带着到高振宁面前嗑瓜子。高振宁当他说笑话,没想到喻文波成亲了,真就天天下午带着宝蓝跑高振宁的院子里,自己带一口袋瓜子松仁花生的,跟宝蓝在高振宁面前谈天说地,一日不拉。起初高振宁心气足,觉得自己肯定不会和喻文波一般见识,等这个弟弟劲儿过去了,没意思了,就不会过来讨嫌了。

万万没想到,喻文波头一天来就把高振宁气着了,好几天脑子里都是凭啥他有媳妇说话我没有。后头喻文波越来,高振宁气就越往胸口顶,等到了他觉得要是再看到喻文波的脸,得和他干一架的程度,高振宁忍不了了,带二牛打着去看看富贵的名头,跑山下进去了。

进城了,最高兴的就是二牛,他和富贵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都快成半个亲兄弟了,自从去年富贵被送去读书了,二牛就难得见上一面。这回高振宁带着他进城看富贵,一路上二牛都乐的不行,要是没高振宁抓着,他都要跳到天上去了。

和二牛不一样,高振宁是卡在了高兴和担忧中间。他是借着看干儿子,实际上还是想进城打听打听关于姜承録的消息。自从送姜承録回去了没两天,城里就戒严,跟出了顶天的大事一样,眼钉子进不去了,又怕使手段混回去被逮出来,只能留在山寨里。这小半个月里,山寨的供用还得多跑三十里路,到隔壁镇子上买。高振宁担心姜承録家里出事了,早就想亲自去打探,可不能明说,要是被弟兄们知道了,假媳妇的事就得穿帮,所以才把富贵拿出来当幌子,还特地带上二牛,就是吃准了这傻孩子回去懂事不会乱说话。

算盘是打的啪啪响,而且老天也成全高振宁,这戒严排查多日的城门竟在今天解禁了,只查身份,不问其他,让高振宁这个打扮成马夫的土匪头子顺顺利利的混了进去。

高振宁用的还是那时候送姜承録的马车,让二牛坐他边上,赶着马去南大街的茶水铺子。南大街是市井地,三教九流的,没钱吃喝的,卖力气的都混在这儿,高振宁正好掐着休息时候进去,点了壶便宜茶水,一碟铁蚕豆磨馋口,作出一副带着小子奔波的穷车夫样儿。

扮小子的二牛是被高振宁叮嘱过的,他从小就听话,高叔叔让他不出声,他就拿着铁蚕豆一颗接一颗的磨牙,把嘴巴堵上,就没空去说话。高振宁看二牛懂事,也放心了,一杯带着茶叶沫子的苦水下肚,听隔壁桌的说话。

那是两个卖力气吃饭的男人,身体很壮实,大冷天的光穿着两件单衣也不见冻。其中一个矮墩墩穿蓝马褂的,声音比本人还结实,在跟另一个光头说这几天的新鲜事。高振宁听到姜家字眼,缴了二牛的铁蚕豆,端到隔壁桌子,推到两个男人面前,诚恳发问:“两位大哥,我月前给人干活,跑外地去了,前几天回城竟然进不来,试了几回,今儿个才能到城里头来。我是带着小子出来吃饭的人,这几天留宿外头白花不少钱,今天特地来打听打听,这城里前些日子是出了啥事?”

蓝马褂和光头都是爽快男人,叫高振宁赶紧坐下,和他讲前头出的大事。

“大家讨生活的都不容易,叫你赶上姜家和李地主打架,就当那些钱打了水漂,以后挣回来!”蓝马褂摸了把二牛的脑袋,光头也跟着他安慰了两句,“月前走的——你怕是连姜家被人下套这事也不清楚吧?”

“还真不大知道,大哥给说说。”高振宁一听到姜家,就来劲了。

“就这个月初三,姜家后门挂了个死人,据说是被姜老爷逼死的赌棍,生前借了姜家的钱,还不起了,就一头吊死在人家后门口!姜家出了命案,城里的大官立马就带人去家里抓姜老爷,被夫人管家拦下了,说要等查出证据,明白了才能抓人。听说姜家小姐连夜赶去找她大哥,结果第三天早上一个人回来了,把姜家吓的不轻!这小姐还不死心,带着人又去了,第二回才把姜大少爷请回来,还带回来个宋老板,听说在南边是这个!”蓝马褂比划大拇指,“这两人一来,没两天就把案子查出来了,原来是那个李地主在使坏!”

高振宁给蓝马褂倒了杯茶水,问:“难不成是那个李地主嫁祸的姜家?”

“你可猜的没差!”光头插了一嘴,“那李老头就不是个东西,在赌场里做局放水钱,落到他手里,骨头都要榨出二两油来才甘心。”

“瞎扯!到他手里还能剩骨头?”蓝马褂一说话,周围的人都笑开了。“那个赌棍是李老头整死的。他是外地来的,听说以前还是个读书人,赌瘾大的很,输干净了还不够,断断续续跟李地主借钱,利滚利的换不起了,就说自己有个女儿,打算给李老头当小妾抵债。”

这事儿怎么越听越耳熟?高振宁想起喻文波抢的媳妇,好像是有个赌棍爹,也差点嫁了李地主,天底下可没这么巧的事儿。他多心问了一句:“那个赌棍是姓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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