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帮姜东槿洗漱完了,高振宁接了绑她双手的裤腰带,穿好了衣服去门外头叫人。
没一会,来了个挺白净的小孩,八九岁的模样,穿着个蓝袄子,顶着瓜皮帽。他后头还跟着个胖乎乎的妇人,估摸四十上下,脸上涂了脂粉,打扮的花哨喜庆。
小孩提着个大篮子,进来就叫高叔高婶。高振宁应下,接过他手里的篮子,跟姜东槿介绍:“这是以前捡来的娃,正经名儿还没有,你就叫他二牛。平日他就帮寨子跑跑腿,干干杂活。”
“高叔,这是找来的喜婆!”二牛跟高振宁说,“篮子里是给高婶的衣服,要是不合适,就让喜婆来改。”高振宁从篮子拿出一套红衣裙来,做的不算顶好,可料子不错。篮子里还有新娘子要戴的发饰,化妆的胭脂水粉,还有一面巴掌大的镜子。
喜婆给二人拜拜了礼,她也是个胆大的妇人,为了银钱敢跑到这个土匪窝来。二牛本该走了,偏偏在门口磨磨蹭蹭,自己又忍不住,跑过来悄悄问高振宁:“婶以后就是富贵的后娘吗?她会不会跟话本里的后妈一样,欺负富贵啊?”
话问的小声,到架不住姜东槿坐的近,还是听了个明白,知道这土匪还有个叫富贵的孩子,就是不知道他在前头还娶过几个女子。高振宁瞧姜东槿的脸色,还是冷得很,说不清有没有吃味,他还是赶紧解释:“富贵是我的干儿子,他亲爹是山上兄弟,前几年得病死了,我才当了富贵的干爹。不过你也别担心,富贵被送城里念书去了,除了逢年过节的,不大回山上。”
“你婶是有文化的小姐,咋会欺负你富贵弟弟!”高振宁揉歪了二牛的瓜皮帽,牵着小孩要走,“行了,咱们出去看看布置的咋样了。媳妇,你就安心打扮,等着拜堂成亲入洞房嗷!”
姜东槿还是没理睬他,旁边的喜婆倒是觉得怪了,这姑娘也不知道是什么出身,被抢到这儿来了,还不哭不闹的,敢对着土匪头子甩脸色。但喜婆也不是个多嘴的,怕惹了不该惹的祸,没去多问,就想专心伺候新娘子试试衣服。姜东槿却不要她来伺候,指着外头让她去等着,喜婆不敢不答应,到门外头等着姜东槿的吩咐。
约摸等了半柱香,喜婆才听到一声“进来吧。”嗓子压的低,不大像个年轻小姐,跟得了伤寒倒嗓子的姑娘一样。喜婆连忙进去,见衣服粗略合体,就是有些长了松了的也不打紧,拿了针线就去改。
忙完了衣服,还得上妆打扮,喜婆围着姜东槿团团转,要出嫁新娘子穿好了红衣裙坐着,一脸的事不关己。
等这些通通弄好,时候也不早了,外头吹锣打鼓的动静也出来了。喜婆把盖头给姜东槿一盖,扶着新娘子走出去,交给在外头候着的高振宁。头一回成亲的高振宁也是紧张,有事没事就扯胸口挂着的红花,从屋里头也问了好几回,总算是把姜东槿盼出来了。
新娘子一来,会吹点乐器的兄弟们更来劲了,吹唢呐的恨不得把腮帮子都吹破,一路上热热闹闹的送到大堂。堂上摆齐了红烛瓜果,下头布置了七八桌席面,是请寨子里有头有脸的兄弟,还有没来的也都送了酒水去。
跟着喜婆唱贺,高振宁拉着姜东槿兴冲冲的一拜天地,可高堂都不在,只能对着空椅子拜拜,再朝着外头拜了天地,这就算是结为了夫妻。
喻文波是头一个过来灌酒的,他还是替高振宁高兴。其他几个混的熟的也都围过来,高振宁都一起喝了,跟他们插科打诨的半天,摸出了手枪警告在座的弟兄,别想着过来闹洞房,枪子可是不认人的。二把头当即翻了白眼,说:“你当你是香馍馍,谁都想去看?今天晚上你他妈求着我去,我都不想去!”
其他兄弟纷纷附和,高振宁哼了一声,拉着姜东槿就要回去,周围就开始哄笑。
喜婆还想跟着进屋子,被高振宁拦在了外面,让她只管吃喝,不用操心了。喜婆怕他把这个姑娘给伤着,偷偷塞了个小瓶子,犹豫着还是劝了一句:“大爷还是轻着些,姑娘头一回都是痛的。”高振宁也是知道这些个事的,答应了喜婆,把瓶子踹兜里关上门。喜婆叹口气,说了句可怜,转头回大堂吃喝了。
屋里早早生了火,床上物件都换了新的,高振宁把灯拨亮,掀开了姜东槿的红盖头。
灯光亮堂,人也不差,姜东槿抹了胭脂,眉毛也画了,涂了艳艳的口脂,是锦上添花,好上加好。高振宁看的出神,心里美的不真切,又觉得是天注定的好事,总之是越瞅心口越热乎,恨不得抱着姜东槿就这么过一辈子。
新媳妇就这么盯着高振宁,被灯光一照,还真有点温柔绵绵的意思,让他实在手足无措,只能伸出手晃了晃床,开始说瞎话想缓解尴尬:“这可是我前些时候叫人新做的,结实的很,今晚怎么摇都使得!”
说着,就要去解姜东槿的衣扣,搞了半天才解开,把小红袄子给她脱了下来。这一脱,高振宁就看到姜东槿胸前是平平的一片,衣服穿的厚还看不出来,没想到这底下能这么平坦。姜东槿见高振宁愣了,反而发出一声嗤笑,笑的高振宁回过神,对她说:“媳妇我这不是嫌弃你,你也别往心里去,我相中的是你这个人。从前我听人提过,你这估计是没发身,我们今天洞房了,往后多来几次,说不定你就能长出来了。”
这话说的是有理有据,愣住的人就换成了姜东槿,她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个说话,叫高振宁当成是感动了。他就大着胆子,伸手摸上了姜东槿的胸口。
刚一放上去,还没摸出个滋味来,高振宁的手就被姜东槿抓着大力一扭,差点脱了臼。这还没洞房,新郎官就快被卸了膀子,说出去得把脸给丢完,高振宁还没来得及问这是要干啥,姜东槿就开口说话了:“我是姜家二少爷,姜承録。你要是还有脑子,最好今晚就送我下山。”
一把剪子跟着就抵上了高振宁的喉咙,可比剪子还让他吃惊的,是“姜东槿”说话声音就像个男人。高振宁还没反应过来,问了一句:“那我媳妇姜东槿呢?”
“……姜东槿也是我。”姜承録把藏起来的剪子抵在高振宁的脖子上,恨恨的解释,“一出生我八字轻,得了大病,家里就听算命道士的话,把我当女儿养,对外说我是二小姐。你娶什么媳妇?你娶的是个男人。”
“我上当了?”高振宁半天才开口。
姜承録立马反驳:“这是你自找的,谁让你劫道抢人的?碰到了我,你也算活该了,不让换成别的真姑娘,今天就被你给祸害。”他正要威胁高振宁送他下山,不料土匪头子突然暴起,握住了他拿剪子的手腕往外一转,力道结实的按住了虎口的麻穴,弄掉了姜承録唯一指望的利器。
剪子一掉,姜承録心知事情要坏,松了高振宁的胳膊,一拳冲他脸上拍去,想打个措手不及。可惜高振宁在打架上还是比这个假小姐厉害的多,他接住了姜承録的拳头,拧住了还在动弹的两只手,扯了裤腰带又把姜承録给捆了个结实。高振宁把假小姐的双手都绑上了床头,姜承録还要蹬腿踢他,结果被提住了脚腕,高振宁一腿压住了,掀开了姜承録的裙子。
“不行!我还是得瞧个明白!”高振宁扒了姜承録的里裤,盯着下半身和他一样的男人物件,整个人都呆住了。姜承録恼火得很,他哪有被男人扒裤子的时候,他又得指望这家伙放人,只能压着火对着高振宁说,“这样明白了吗?还不赶紧放开我,你只要送我下山,我可以当没发生过,把这件事情翻过去。”
高振宁没做声,望着姜承録因为气愤而鲜活的脸,明知道媳妇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却不觉得恶心,就觉着姜承録还是哪儿都好,就连下头的把儿都长得跟别人不一样。
真是顶没出息,高振宁想骂自个儿,也下定了决心,睁着眼睛要去亲姜承録的嘴巴。姜承録惊得差点撞上床头,被高振宁捧住脑袋亲了个正着,又气又臊,恶狠狠的咬了伸进嘴里来的舌头。高振宁吃痛低呼,他放开姜承録,伸手一摸,果然被咬破了皮,出了点血。
“咱们俩已经拜过堂成过亲了,不管你是小姐还是少爷,都得当我的媳妇。”高振宁不管舌头上的小口子,继续说,“我都说了好几次了,我看中的就是你这个人,管你脚大还是胸小,你都是个男人了,老子还是要娶!”
“你是不是有病?”姜承録从小到大没遇到过这样脸皮的人,他开始觉得怕了,之前被抢上山成亲都不怕,是因为自己本就不是女子,土匪头子做不了什么。可没想到这人荤素不忌,男的也要娶,顿时不知如何是好,手脚都没法动,只能任高振宁脱自己的衣服,“你这是要做什么?你快点放开我!”
高振宁把姜承録衣服解了个光,手被绑着也脱不下来,就挂在他的两只胳膊上,袒露出白净的皮肉来。姜承録的胸口没有女子的柔软起伏,高振宁摸上去觉得手感绝佳,有模有样的开始逗弄姜承録凸/起的乳/首。这处打小就没见光的机会,生的颜色浅淡,被不轻不重的揉/捏,变成了红润的模样,像是小而硬的朱/果。
就算是男人的乳/尖也敏感的很,可姜承録咬了牙,不愿意在高振宁面前出声丢人。他脸上红红的一片,嘴上的口脂被亲坏了,抹开更添颜色,叫高振宁看的是心里稀罕,又越是想多欺负他,想入非非的硬了。
他低头换舌头去拨/弄乳/尖,避开自己舌头右边的伤口,认认真真的舔来划去。高振宁是觉着有趣,可苦了姜承録憋着不吭声,胸前一阵阵的麻过来,像是有小刺从乳/首扎进,却没什么痛的,就是又痒又磨人,是往日没受过的舒服。高振宁瞧出来了,他没脱姜承録的裙子,只是掀到姜承録的腰上,露出男人的阴/茎,已经是半硬的模样。
高振宁握住姜承録的阴/茎,也不认为恶心,没一点膈应的上下撸/动,让姜承録没忍住啊了一声,跟小猫崽子叫似的。姜承録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他打小得当姑娘,就是下头长大了,也不敢跟人提,家里作风正,婆子丫头也不敢对没出阁的小姐说男人身子。就算姜承録是个男人,也不了解自己现在是个什么道理,竟被一个土匪摸的舒服。
他既然出声了,也再忍不住,低低的随着喘/气叫着,已是被情/欲折腾不轻的模样。高振宁猜到了这假小姐在这上头比大姑娘还不如,没憋住笑出了一声,被姜承録不满的瞪了一眼。他解了自己的裤子,把硬/起的男人物件贴过去,握着一起磨蹭,烫的姜承録一个劲的往后躲。
“你这是什么意思?”姜承録没见过别的男人的阴/茎,现在一看高振宁的,就觉得要出大事,怕是接着要不好过了,可又想不透要怎么个不好过法。
很快高振宁就叫他明白了。高振宁掏出喜婆给的小瓶子,倒出里头的脂膏,要朝姜承録两股之间抹。
“什么什么意思?”高振宁故意反问,手指头摸到了姜承録的后/穴上,蠢蠢欲动要进去,“洞房花烛夜睡自己媳妇怎么了?我这就是要办了你的意思!”
高振宁的手指在姜承録的后/穴按压进出,前头还磨蹭着人家的阴/茎,弄的少爷是不上不下——前头是舒服了,可后头被人挤进去的感觉怪的很。姜承録扭过头不去看,心里把高振宁都要千刀万剐了还不解气。
少爷人长得清秀,后/穴也秀气,被几根手指开扩的松软,透露出粉红的内/壁来。高振宁也不多话,扶着自己的性/器就要进去,冠/头刚碰到,姜承録就不答应了。他虽然没什么房/事经验,可又不是傻子,怎么想不到高振宁要干什么?姜承録急了,又开始跟高振宁讲道理,他拿出自己的身份,给这人分析自己要是出了事,是绝对不会放过高振宁的。
正硬着的男人哪里听得进去,高振宁掰着姜承録的两条腿,插进了他的后/穴里。姜承録头一回被这么个东西插/入,那又粗又大的玩意涨的自己发疼,他的眼泪一下子就上来了,挂在哪儿要掉不掉的,看的高振宁怪不好受的。高振宁摸摸姜承録的脸,诚心诚意的说:“我是真的要娶你当媳妇,真的不能再真了。以后我对你好,比谁都要好,成不成?”
“不成,你拿出来!”姜承録向后缩,“它太大了,我后头是不是坏了?”
高振宁笑了,他按住姜承録的腰,开始耸动自己的性/器,边回答说:“没坏呢!怎么会坏,你忍一忍,一会就让你舒服了。”姜承録不信土匪的鬼话,憋着不想喊痛,被/操/的上下晃动,整个人都要烧起来。
那后/穴紧致的像是会咬人,高振宁实在忍不住,掐着姜承録的胯,一个劲的朝里头顶。他喝了酒,现在上了头,眼睛都红了,只知道操/身底下的媳妇。姜承録痛劲儿过去,突然被顶中了一点,舒服的人都软了,让高振宁逮住,专门冲了那儿干,力道又大,直叫姜承録麻的攥紧了手指头。
洞房夜里这对阴差阳错的夫妻干了正事,晃得床吱呀作响,伴着喘/气声,呻/吟声,还有姜承録不带脏话的骂声,真有点叫人脸红心跳的意思。
高振宁来了两次,干到了半夜,看姜承録已经迷迷瞪瞪了,就不敢来第三次了。他起身出去端来早就备好的热水,给姜承録擦洗的干干净净,才去冲了个冷水澡,回来解开了绑着的裤腰带,要搂住姜承録睡觉。姜承録已经迷糊了,可嘴里还在骂高振宁,他是个正经人家出身,又是留过洋的,谈吐打小就文雅,现在被高振宁这么气,只会翻来覆去那几句混/蛋畜/生不知羞耻,连脏字都不带上,高振宁都不生气,就觉得这人怪可爱的。
姜承録被折腾的是真累了,骂着骂着竟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