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AU设定
●OOC我的锅,请勿上升真人
【??主cp宁羞/水蓝,有受方女装、抢亲、强迫*行为、粗口、不正常道具,请注意避雷,文内三观请勿带入现实。东北土匪头子高振宁X留洋回国假小姐姜承録】
北边的冬季天冷的早,人家户晚饭炊烟都没散尽,就已经是灰蒙蒙的一片。大路两头伸着的树枝枝结出了霜花,被打西边来的马车刮的溅落,在没人气的地儿能滋滋响。
昨天夜里,西城里插的眼钉子抹黑上山,给东山头的当家人高振宁递了个消息:西城出了人命官司,怕是有人要打姜家的主意,故意整了个局。姜家是城里头顶兴旺的人家,这的老爷就得了一儿一女,凑了个好字,儿子是有本事的,接了买卖往南边去了,出事了也赶不回来,只留下父母妹子在西城。
眼钉子拍着胸口担保,姜家要送小姐出城,去投奔南边哥哥。
高振宁白天就领着兄弟在路边草里埋伏着了,等的天都乌漆墨黑,才隔老远瞧见一辆马车,挂着明晃晃的两油灯,往这儿过来。高振宁来了精神,踹了眼皮打架的小弟一脚,招呼几个去前头待着,等会两边包夹,准就让这大生意跑不了。
见马车过来,前头的兄弟擦了火折子闪信号,高振宁立马带着剩下几个,举着前些日子搞到手的枪,冲出来拦在了马车前面。高振宁对着马蹄边上放了一枪,马被惊得猛跳,长吁一声,竟把提绳的马夫给甩了下来,摔了个头破血流。
马不敢动弹,车差点翻到了地上,里头的人听到马夫痛呼,探头出来了个老婆子。老婆子看到外头围了一圈拿着枪的汉子,就知道遇上了劫道的贼人,吓得又短又促的叫了一声,又捂住了口鼻,生怕惹恼了这些土匪。
“不晓得是哪路好汉啊!还得劳烦放咱这老婆子过去,我可得给大爷们作揖行礼啦!”老婆子从怀里摸出几张银票,双手递给带头的高振宁,“咱一点心意,这天冷的,请各位好汉去吃热乎的玩热乎的,给咱们行个方便?”
土匪头子抽过银票,在手里搓了搓厚度,开始发问:“你们是姜家的马车?”老婆子不敢不答,又不敢说实话,支支吾吾了一会儿,也没吐出个所以然。高振宁比划着手枪,故意难为这个老婆子,正要再说几句恐吓的话,车上的布帘子又被掀了起来,走出个姑娘来。
这年轻女子被车檐挂的油灯一照,皮肤白的漂亮,一双眼睛亮的像有鱼钩子,专门逮着高振宁的心钩,要钻进肉里。她脸很是清秀,比旁的姑娘又英气许多,作没嫁人的闺女打扮:头发扎成辫子搭在胸前,底下穿了条黄裙子,配着杏色高领夹袄子,边上滚了层又白又细绒毛,叫高振宁越来越挪不开眼。
她一出来,也不用开口,高振宁就知道她九成是姜家二小姐没跑了。高振宁把银票塞回老婆子手里,拍干净自己身上的草屑子,心里怪自个儿今天怎么不收拾齐整些,穿个旧袄子出来实在不讲究,白白在这小姐面前丢脸。
姜小姐在老婆子耳边说了几句,老婆子点点头,好歹心里有了底,“是了,咱就是城里姜家的马车,老爷要小姐去外地走亲戚,人家还在候着咱们小姐呢!”
“这就是姜家的东槿小姐?”高振宁没敢真用枪对着姜小姐,她也不下马车,冷淡的点点头,一点惧怕也没有。高振宁更觉得这姑娘与众不同,又问那婆子:“你们小姐怎么不说话?”
婆子还是怕的,赶紧辩解:“咱家小姐从小教养的好,不爱和外男说话,好汉还是让咱过去吧!”
高振宁一听乐了,用枪拨开挡在前头的老婆子,伸手捏住了姜东槿的胳膊,朝自己怀里头一带,正正好好抗在了肩上。他单手搂住了小姐的两条大腿,冲婆子说:“外男?等我和你家小姐拜堂成亲了,还算外男么?”
“使不得!使不得!咱给好汉跪下磕头了,咱家小姐还是大闺女,可成不得亲啊!”老婆子大骇,作势就要屈腿跪下,被高振宁的枪对准了脑门,叫她不敢跪,不上不下的,眼泪都急出来了。
“什么好汉不好汉的,以后我就是你们姑爷!我知道你们小姐是黄花大闺女,我还是个光棍呢,这不是现成的姻缘嘛!”高振宁摆手示意弟兄们退开,“往后就是一家人,我也不为难你们,车上东西该带去哪儿就带去哪儿,我啥也不要,就要个媳妇。”
老婆子还想再求几句,被姜东槿回头使了个眼色,诺诺闭上了嘴,搀起地上的马夫回了车上。
这姜东槿一个大姑娘,被土匪给劫了,要抢回去成亲了,吭都不吭一声,就这么被高振宁抗上了马,也没什么害怕的情绪。高振宁是越看越觉得好,回去的路上把姜东槿在马上搂紧了,给旁边的兄弟们得意:“瞅瞅,这哪个土匪头子能有我这福气,出手就抢了个媳妇!往后你们老大也是有热炕头睡的人了,指不定明年就给你们整出个小老大了!”
土匪汉子都哄笑起来,一个年轻后生突然插了一句:“头儿,这小姐该不会是个傻的吧?怎么被劫了还不吱声,跟木头似的。”高振宁听了,捏着姜东槿的下巴,低头瞧了半天,人家冷着脸,就是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模样。
怪招人喜欢的,高振宁是看得高兴了。
眼钉子不乐意了,他对年轻后生说:“姜家还有我不清楚的事儿?人家二小姐可不是傻子,这前几年送去国外读书了,前些日子才回来。这喝过洋墨水的文化人,能和没见识的丫头片子一样大惊小怪吗?”
“诶!还是个读过书的。”高振宁更乐了,指了后生和眼钉子,开始吩咐:“你们俩就别跟着回去了,赶紧去城里找个喜婆,等明儿白天铺子开门了,把拜堂成亲要的置办齐全了回来!明儿晚上就成亲,到时候你俩多喝碗喜酒!”
后生和眼钉子也不打算斗嘴了,高高兴兴的骑马掉头,要去置办红事物件。
土匪寨子在东山头,地方隐蔽,没人带着还真是摸不到。二把手喻文波在山寨口等到了半夜,才看到高振宁他们上来,人是回来了,劫的东西没看到,就看到头子马背上抱着个姑娘。
等高振宁过来下了马,体贴扶着姑娘下来,装的是人模人样的。他指着喻文波介绍:“这是我拜把子兄弟,二把头喻文波,以后叫他阿水也成,大头喇叭也成。阿水,这是姜东槿,以后就是你嫂子了,你也别太羡慕哥,毕竟你没这个运气嗷!”
“高振宁别放屁了,不就是个媳妇吗?谁还讨不到么!”喻文波给了个白眼,不想多听一句高振宁的话,走近打量这个未来大嫂了。这姜东槿比寻常女儿家身量高出不少,竟只比八尺的高振宁矮上两寸,叫喻文波得抬着脑袋瞧她,觉得姑娘长得是不错,就是不大小巧。
高振宁见喻文波打量的认真,一巴掌糊住他眼睛,拉着个脸说:“阿水啊,我知道你嫂子长得是好,可也不兴多看嗷。你多吃点饺子,少看点嫂子,羡慕归羡慕,你还得过几年再讨老婆,懂了不?”
“我羡慕你妈个头!没事娶个这么高的媳妇,你图个啥?图她以后好打你吗?”喻文波来气了,“要我说啊,就找讨个听话的,要百依百顺的,还得长得好,最好矮一点,南边那种姑娘是最好的。”
高振宁听了喻文波的话,也没不乐意,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搂着姜东槿的肩膀,冲喻文波说:“你毛都没长齐,懂个啥好不好!我告诉你,图的就是我媳妇长得耐看,身体结实——能给我生小子!”
听了这话的姜东槿扭过脸,暗自咬着后槽牙,自个儿憋了口气,还是没吭声。高振宁以为她冷着了,把自己的皮外袄子脱了,把姜东槿包了个严严实实。他催促喻文波走快点回屋里去,一边继续侃侃而谈:“你大哥我大你几岁不是白长的,那些个瘦瘦弱弱的丫头片子跟你嫂子可没法比,人家可是留洋回来的,配给我也算是一等一的合称。阿水你才过十七,少想什么老婆媳妇的,老实在山头待着,等再过两年,哥亲自给你抢个媳妇!”
“不就大我四五岁,你还真把自个当我爹了?”喻文波气的瞪圆了眼睛,越看高振宁这得意劲儿就越想给他几枪,“我要你给我找媳妇?你给我等着,不出一个月,我带着老婆在你面前嗑瓜子!保准比你的什么大小姐二小姐顶,还什么饺子嫂子,我看你以后就天天围着女人打转吧!呸。”
东山头的二把手对老大的炫耀不满的很,眼瞅着要内部火并了,底下弟兄纷纷出来打圆场。喻文波也不跟高振宁多说了,放下了狠话,骂骂咧咧的回了自个儿屋里。
高振宁今天是高兴上头,权当喻文波是酸自己有媳妇,大度不去跟小子一般见识。他挥手让其他弟兄都散了,该回去睡觉就回去睡觉,少来打扰老大和大嫂培养感情。
山寨修的像模像样,高振宁就住在中间的大院落里,单独立了门,平日里就高振宁一个人住,除了一个干杂活的小孩偶尔出入收拾,也没人来打扰了。高振宁领着姜东槿进去,院子里空荡荡的,除了晒着几件衣物,就剩墙角几盆养死的植物,看着就没人气。
院子主人也知道不大好意思,他把地上的小石头踢开,留意别让姜东槿踩着滑了,还跟她商量:“以后这儿就是我们家了,现在看着是简陋,比不得你娘家气派。但今后都归你管,你想咋弄就咋弄,有就拿钱买,买不到的我给你抢来。”
土匪头子搜肠刮肚找话来表心意,话虽然粗,说的还挺真心实意,姜东槿都对他侧目。高振宁把姜东槿带进屋,一开门就只有张床铺,门边一个碳盆子,还是熄的。高振宁让姜东槿找地儿坐,小姐左看右看,不乐意坐土匪头子的床,就站着看高振宁跑进跑出,生火打水。
碳一起,屋子里热了不少,高振宁叫打杂的小子送了桶热水,找了没用过的干净帕子,打湿了拧好了递给姜东槿,跟伺候祖宗一样。被伺候的祖宗也不领情,手也不伸,冷冰冰的等着高振宁发作。
被冷了面子的高振宁有点急了,拿着帕子,捏住了姜东槿的下巴,又不敢用力,往她脸上拭,跟训小孩一样的口气说话:“多大个人,咋还不会洗脸?幸亏你遇到我了,不然那些什么大少爷小老爷的,还会跟我似的给你洗脸?”姜东槿诧异的看了高振宁一眼,不明白这人是真傻,还是在装糊涂。
高振宁唠唠叨叨的给姜东槿洗干净了脸,越瞧心里越舒坦。姜东槿脸上本来就没上脂粉,就是坐了一路的马,不免沾了尘灰,现在干干净净的,高振宁没忍住,凑上去亲了一口。姜东槿被这一嘴给惊愣了,她真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更是看都不想看高振宁了。
亲到就是赚到的高振宁没忍住,笑着蹲下去解姜东槿的鞋袜,要给她洗脚。姜东槿却急了,她拿手推开高振宁的胳膊,表示要自己来,还指着门口要他出去待着。
“害,媳妇,这有啥不好意思的。”高振宁当姜东槿是害羞了,也不强求,走到门口又补了一句,“没事,媳妇,我知道你脚大,这又没啥,我就不喜欢小脚的。”
这话说的热乎,可姜东槿听得只觉得脸上臊的很,看高振宁出去了,才脱了鞋袜洗脚。
等了一会儿高振宁才回来,光穿着个里衣,头上半湿着,身上还冒着热气,一看就是去冲了个澡,洗干净了才进来。他把姜东槿的洗脚水端出去倒了,回来让人家睡里头,不然半夜怕她滚下去。
“怕啥,还没成亲呢,我不会动你的,赶紧睡,这大半夜的!”高振宁看姜东槿一动不动,直接抱起她塞进被窝里,自个儿去拿了裤腰带,一头绑了姜东槿的双手,一头绑上自己右手腕上,笑着解释:“怕你半夜跑了,山里头有狼,你可别乱跑,我还舍不得你这个媳妇呢。”
姜东槿像是认命的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裹着被子,转身背对着高振宁。高振宁也没得寸进尺,两人还隔着一截,他把手搭在姜东槿肩膀上,心满意足的睡觉了。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晌午,姜东槿睁开就看见高振宁坐在床边上,拿着个火钳鼓捣碳盆子。她一动,高振宁就转过头,和她说了个早,再把自个儿手腕上裤腰带给解了,就是没解姜东槿的。
姜东槿也料到这土匪头子不会让自己轻易跑了,也不着急,都不讲究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裙,裹着被子坐起来看着高振宁。她辫子已经散开了,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半眯着眼睛,别过头打了个小小的呵欠,闺秀气质丢了一半。高振宁跟昨晚一样,打好热水要给她洗脸,还特地准备了漱口的牙粉牙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