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酌被一句“谈恋爱”砸得七荤八素的,本来就不纯洁的心顿时更不纯洁了,忽然站在了原地。
“你怎么不走了?”祁映己没看到旁边有人了,转头看他。
梁酌突然叫了他的名字:“祁镜。”
祁映己奇怪:“怎么了?”
梁酌眼底的情绪很深:“你想谈恋爱吗?”
不等他回答,梁酌又接着说道:
“我想。”
“想和你谈恋爱。”
梁酌盯着祁映己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祁镜,我喜欢你。”
祁映己觉得这旅行可能进行不下去了。
但他票都买了,自然是不可能浪费的,可他没想到梁酌竟然也跟没事人一样跟他一起去检了票。
两人的下一站,坐火车西行去拉萨。
所以祁映己觉得外出旅行真的是仿佛施加了魔法的行为,尤其是他们去的地方还是灵魂朝圣之地。
日常规划、处理突发情况的能力、住酒店和外出景点玩时的偏好……旅游这种东西,让合拍的人更合拍,偶遇的人相逢恨晚,亲密的人也更亲密,暧昧的人……能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
可能是高原缺氧脑袋发懵,说出的话和做出的行为大都无迹可寻,祁映己下了马,天地广阔又寂静深远,他看见对着自己笑着拍照的梁酌,有一瞬间他们许久之前就认识了很久很久的恍惚和错觉。
祁映己走到梁酌面前时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带着打破什么界限的决心,又迈出一步,在翠绿辽阔的草地上踮脚吻了他。
梁酌闭上眼睛加深这个吻的前一秒,心想:……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样柔软。
军校管理严格,基本没什么出校放松的机会,开学报道前夕,祁映己悄咪咪约了梁酌出来,两人去了那个租金还没到期的二十平的小房子。
梁酌以为他落下东西在这儿了,刚想问他要找什么,就见祁映己红着脸,从兜里掏出来了盒润滑液和避孕套:“应该适合你的尺寸……的吧。”
梁酌突然深深吻上了他。
祁映己被亲得迷迷糊糊的,碍事的衣物和裤子被扒了个干净,内裤的前端在梁酌不断揉搓性器下被前列腺液打湿,洇出了一小摊水痕。
祁映己的一条腿被梁酌架在了肩头,另一条分开在了自己的腰侧,他随手将脱掉的衣服团成一团,垫在了祁映己的腰下,抬高他的臀部,就着充足的润滑液,缓缓挤了进去。
“轻——轻点!”祁映己疼得拿脚踩他。
梁酌一把抓住他的足弓,捏着他的脚趾,俯身吮吸上了他胸前的两粒乳珠:“我很轻了。”
祁映己都疼麻了,挣扎着要坐起来,被梁酌托着后背抱了起来,和他亲密无间的正面贴合在一起,原本才吞了不到一半的性器直接顶了进去,祁映己一时不查,捅到顶时腰一软,直接跌在了梁酌的身上。
梁酌一下一下啄吻着他潮红的脸颊,身下开始抽动起来:“祁镜,别哭了,睁眼看着我。”
祁映己听到他的话后一抹脸,才发现自己竟然流泪了:“……我没哭。”
梁酌低低地笑了一声:“好,没哭。”
等他适应后,梁酌掐着他的腰,一下一下重重碾过他的敏感点捅了进去,大开大合的操干起来。
狭窄的单人床不断晃悠的吱呀声中,梁酌带着热气和欲望的话吐在了祁映己的耳畔:
“祁镜,我爱你。”
“你是我的归属。”
梁幼颀觉得儿子最近不对劲儿,摇了摇祁一蕤:“老祁,你发现儿子有什么问题吗?”
祁一蕤想想上次和祁映己打电话……竟然是在一个月前了。
祁一蕤睁眼说瞎话:“没啊,能吃能睡好好学习,没什么问题啊。”
梁幼颀:“我觉得有问题。”
梁幼颀:“他好像谈恋爱了。”
祁一蕤稀奇:“不能吧?军校女孩子那么少,还个顶个的优秀,他才开学多久啊,就咱们儿子那德行,怎么着也轮不到他啊。”
梁幼颀觉得他说得有道理:“那可能是我想多了。”她顿了一下,“……那万一是男生呢?”
祁一蕤:“……”
祁一蕤:“啊?”
祁一蕤迟疑:“不能吧……人女孩子都看不上他,男孩子更看不上了。”
梁幼颀第一反应倒不是对祁映己的性取向有什么反感和指手画脚,她只是觉得麻烦。有他爷爷铺路,儿子也算是脚踏实地,祁映己往后的仕途不会太差,联姻是必不可少的。不管是政界还是商界,两个家族的结合才能巩固自身地位。
儿子的性格她也算了解,即使跟女方没有感情基础的结婚了,婚后也绝对相敬如宾,老老实实,不会乱搞什么幺蛾子。
……但是现在他谈恋爱了,有喜欢的人了,必定不可能再安生跟着安排走。
啧,这下麻烦了。
梁幼颀仿佛已经看到了祁映己未来卡到某个位置再也上升不得的未来。
她毕竟姓梁,骨子里对权力还是有追逐的。
祁一蕤当然看出来了她在焦虑什么,无奈地拉过梁幼颀的手,安慰地抱住了她:“好啦好啦,别担心儿子了,他以后走成什么样全靠他自己,咱们又不能看着他一辈子。只要他自己不后悔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