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凌呆了:“叔……叔叔?”
祁映己身体僵了一下,面具下的脸瞬间爆红,不敢转头看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
梁酌知道他脸皮薄,反正看都看见了,伸手一搂,把人摁在了自己的胸膛前,笑着对阿凌问道:“送我们的吗?”
阿凌后知后觉:“哦……对,我又去编了几个,这回我编得可好看了!”把东西递给梁酌,他犹犹豫豫的,又问,“叔叔,你和祁叔叔……刚刚在干嘛呀?”
祁映己心里立刻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想起身捂他的嘴,无奈被按了回去。
“亲嘴啊。”梁酌笑道,“我喜欢祁镜,祁镜也喜欢我,互有好感的人就能做这件事。”
祁映己一把推开他,把脸上的面具扯下来盖他脸上,脸颊绯红:“住嘴!成天教得什么玩意儿!”
阿凌一副学到了的表情。
祁映己拉着阿凌走,气得不想跟梁酌说话。
梁酌牵上了阿凌的另一只手,跟没长眼睛一样,还要接着道:“阿凌,你以后能改口叫祁镜婶婶了。”
祁映己忍无可忍,抬脚踹他。
打闹着回了军营,祁映己不让梁酌进帐,梁酌深谙让他心软的道,就直愣愣站在营帐外不挪脚,说外面好冷,自己旧伤复发,胳膊疼。
帐内传来悉悉簌簌的动静,不出片刻,披着外袍的祁映己从里面掀开了帘门,面色冷漠的让他滚进来。
梁酌自觉的开始脱衣服,光着膀子摸到了床边,刚要往里钻,被祁映己抓住了手腕:“哪儿疼?”
梁酌捉着祁映己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这儿疼,骨头疼。”
祁映己找出药油,倒在手上,搓热后目光认真地给他揉捏着这条胳膊:“一直都会疼吗……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
“只有降温了才会疼得厉害。”梁酌笑了,一手不安分地揽在了他的腰上,“你是不是心疼我了?”
祁映己垂眸:“是你自愿挡刀的,你应当考虑过后果的。”
“小没良心的。”梁酌打了下他的臀肉,整个人埋在了他的身前,“不过你说得也没错,那瞬间我连最坏的结果都考虑到了,可我还是愿意替你挨这一下。”
他抬起头,望着祁映己的眼睛深邃而柔情,温和地笑了下:“祁镜,你在我这里要比什么都重要。皇位、性命、王爷的身份,都不及你相伴我左右来得重要。”
祁映己抓着梁酌肩膀的手指有些不知所措地磨了磨:“……我上辈子手上沾了你府上几百口人的性命,我以为你会恨我。”
“确实是恨的。”梁酌箍着他的腰,“被你杀了的那刻,妒意和恨意快要将我烧化,我满心不甘,想不通为什么你要对梁湛如此忠心,若是你辅佐我,我能比他做得更好。”
“但我没想到再一睁眼,竟然回到了我反叛前。我以为是老天要再给我一次登顶皇位的机会……直到那日又在京城见到十八岁的你。”
少年恣意、散漫,身上独一份的淡然和挺拔如松的气质,外貌看起来却十分风流。喝到好酒了,隐了思绪的眸子才会亮亮的,可爱的紧。
“我知道梁柔那日的计划,也一直让人小心监视,以免出了意外。下人来报说祁将军已将公主救下,我当时不知道你也是重活一世,心里还挺不屑,嘲笑你果然和上辈子的祁镜一样,没什么长进,然后领着人去了湖边堵你。”
梁酌忽然笑得很开怀:“祁镜,你应当看看当时自己敷衍拘谨的样子的,让你搂抱个小美人跟搂着敌方首领一样,我当时打趣你的话大都是我心里想的。”
祁映己撇嘴:“我知道,我看出来了。我还挺不想和你扯上关系呢,上辈子就是你搞出那么大阵仗,这一世的外戚专权简直就是小意思,当时害得我匆忙领兵回京救驾,陪了我几年的战马都被跑死了。”
“是我的错。”梁酌蹭蹭他的肚子,“那日我差人送你回府,他回来后说你‘举止怪异,难以揣摩,眼神很奇怪’,后来我想了挺多,才不确定地得出你也同我一样重活了的结论。”
他突然叹了口气:“所以啊,时间是多可怕的东西,抛掉对你的恨,余下来的竟然是积攒深沉的、沉甸甸的爱,甚至还压过了那些恨意,我都觉得自己的感情真的不可理喻。”
“梁闲,”祁映己抚摸着他脸颊的手指还带着药油的香气,低垂的目光里像燃了把火,“如果未来你后悔了,我会从你身边离开。”
“我不会后悔。也不会放你离开。”
梁酌将祁映己拉进怀里,翻身压了上去。
“祁镜,白日是我说错了。”他喉咙间发出一声轻笑,“我们应当是相爱,要比互相喜欢的程度深多了。”
两人的身体都像被火炙烤过一般滚烫。
祁映己跪坐在梁酌的身上,后穴的性器吞到了体内最深的位置,肚子像被直直贯穿,脊背和胸膛都淌满了汗水。他扶着梁酌结实的腹肌,呼吸急促而粗重,那根快把他捅到昏过去的肉柱偏还不肯乖乖被自己吞吐,非要时不时向上深顶一下,狠狠碾过肉壁内的敏感点,把他捅得向后扬起了脖颈,喉结和白皙修长的颈部和肩部勾出了诱人的弧度。
梁酌掐着他的腰胯,指腹从他软绵绵的肚脐上扫过,灼热的性器被柔嫩的肠肉紧紧吸裹,专注的目光染着躁动的情欲:“祁镜,你太慢了。”
他掐着祁映己的腰,一提劲儿,把人翻身按在了床上,就着跪趴的姿势重新将性器捅进了鲜红软烂的穴肉。
紧致的小穴再次撑开,后面被塞得鼓胀,祁映己被梁酌扳着肩膀紧紧按在被子里,身后是不绝于耳“啪啪”的肉体撞击声,梁酌每次抽出又捅入都是尽根没入,顶撞的力气把人推得一耸一耸的,恨不能把整个囊袋也塞进去,整张床榻都摇晃的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声音。
祁映己有些喘不上气,刚动了下肩,梁酌便整个人都贴了上来,握上他握着性器滑动的手,亲了亲他的耳朵,上下撸动起来:“老婆,我帮你。”
“梁闲……我腰疼……”祁映己半撑着小臂,头抵在了床面上,滴落的汗液打湿了一小片床褥。
“你怎么这么会撒娇。”梁酌笑着把人翻正,将他的腿架在了两侧,哄小孩的语气,“那我们就轻松点好不好?”
面对面的姿势能将对方的表情一览无遗。
祁映己化成了滩春水,脸颊潮红,双眼迷蒙,微张的双唇有津液流出,布满痕迹的身体随着梁酌的动作不断摇晃。
梁酌弯腰舔去了他唇角的口水,勾着他的舌头热烈地亲吻。
“祁镜,你得叫我什么?”
祁映己已完全失了神,梁酌惩罚性地咬了下他红肿的乳头,才被刺痛拉回了注意力。
梁酌不厌其烦的又问一遍:“老婆,你该对我称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