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映己每天都要在卫澂和谢飞絮的寝宫间来回奔波,照看完这个就得赶去另一个人那里衣不解带的照顾。半个月的时间谁都养得白白胖胖的,独独他自己神情间疲惫不少。
离别那日,谢飞絮和祁映己独处一室交谈着什么,梁酌抱着卫澂,神色不虞地盯着宫殿。
卫澂偏还哪壶不开提哪壶:“舅舅,你眼神好凶哦。”
梁酌撇嘴:“还不是因为你祁叔叔。”
卫澂不解:“关祁叔叔什么事呀?”
梁酌问:“你不觉得他和谢惊柳走太近了吗?”
“可是谢叔叔是我的救命恩人欸!”卫澂眨巴眨巴大眼睛,懂了,“祁叔叔很感激他救了我,照顾照顾他也是应该的嘛。”
梁酌戳他脑门:“我对你这么好,怎么没见你在他面前这么替我说话。”
卫澂捂着脑袋嘿嘿傻笑:“舅舅不一样嘛!娘亲说不能在祁叔叔面前说你的好话,因为你在追他,娘亲不让我帮忙。”
梁酌:“……”亲妹。
卫澂又道:“不过舅舅你好没用哦,澂澂都六岁了,你还没追到祁叔叔。”
梁酌被噎了一下。
卫澂神秘兮兮地趴到梁酌耳边,小声问道:“舅舅希望我帮你不?”
梁酌睨他一眼:“你个小屁孩子,能懂什么。”
“我知道的可多了!”卫澂不服气地叉腰,“你上次过完年风尘仆仆赶回来,晚上都没回自己营帐就在祁叔叔帐里睡着了,还是他把你抱回去给你脱衣服擦手擦脚的呢!”
梁酌的目光怔了一下。
“还有,边关局势动荡不安全的那一年,你随队回京,祁叔叔不放心,偷溜出去送了你二十里路,过了那段地界才回来,结果自己被抢劫了!”卫澂非常骄傲,“不过祁叔叔把他们都打趴下啦!”
梁酌愣住了:“……我怎么不知道。”
卫澂道:“是叔叔不让我告诉你的。”他催问一句,“舅舅,到底用不用我帮忙啊?只要给我一点好处就可以了哦。”
梁酌沉默片刻:“……怎么帮?”
卫澂神秘一笑:“娘亲说,出游最容易促进感情了,她当时就是这么喜欢上爹爹的。”
从乌牙回边关不赶路的情况下需要五天的时间,按祁映己的意思本想还快马加鞭两天回去得了,但卫澂白着张小脸,拉了拉祁映己的衣袖虚弱道:“祁叔叔,我好难受。”
“那我们就慢点走,”祁映己蹲下来平视着他,给他系紧了披风,“澂澂哪里不舒服一定及时告诉我,知道吗?”
卫澂可怜巴巴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梁酌:“……”这小孩子变脸是不是太快了点。
白日太阳太毒,晒得人又渴又热,最近的城池还得十几里路,这么赶过去人都热冒烟了。
找了片绿洲,祁映己喂了卫澂喝水,给他脱了几件衣服,就穿了个中衣乱晃悠:“只让你凉快一会儿啊,省得风吹多了风寒。”
卫澂应了一声:“好。”
梁酌状似不经意地溜达到了祁映己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闲谈似的:“祁镜,走之前和谢惊柳聊什么了?”
祁映己也解开了衣袍:“没什么,故人叙旧罢了。”
梁酌忽然扯住了他的袖子,不让他脱下来:“我也要聊天,你陪我,不然我不让你脱。”
祁映己瞪他一眼,想扯回来,无奈这厮力气还真不小,来回拉扯间把祁映己的中衣都扒下了肩膀,上身半露。
祁映己忍无可忍:“梁闲!”
梁闲神色无辜:“怎么了?”
“松手!”
“反正天也这么热,你光着膀子呗。”梁闲笑眯眯地凑近他,“你身材这么好,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要不我陪你一起光?”
“……住嘴!松手!”
梁酌见成功把人耳根都臊红了,才松了手,语气突然落寞起来:“祁镜,我都追你这么些年了,你却连个甜头都不给我。我就这么差劲,让你连吊我都不想吊我吗?”
祁映己还在系衣服,闻言,他皱皱眉,还没开口,就被梁酌按住了后颈,一手扶在了自己的腰上。
梁酌垂下目光:“那我只好自己拿了。”
祁映己的唇上一热,贴上了两片柔软。
他人都呆了。
梁酌虽然向来没个正型,可好得知道分寸,最多也就是口头讨个便宜,再不济摸摸手搂搂肩,从来不会直接上嘴,颇有发乎情止乎礼的气度。
可这几日实在是醋到了,又听到卫澂说得那些祁镜为了自己在暗处做过的事,瞬间膨胀不少,觉得自己的勾引是时候更进一步了。
梁酌将祁映己的唇瓣细细舔舐一遍,牙齿轻轻啃咬着,舌尖欲伸向口内时,被他猛地推开了。
祁映己一张面皮染上了绯红,嘴唇鲜艳湿润,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王爷,你自重。”
“我很自重啊。”梁酌摊手,“我还没亲到你舌头呢,就贴了贴你的嘴,这甚至都不算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