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澈议完事便去了太后那里,刚巧碰到了也在给太后请安的梁酌和梁楚。
梁酌见到梁澈也没表现出太大尊重的样子,仍是那副风流不羁的模样,笑着给他行了礼:“皇兄,好巧。”
梁楚就乖多了:“见过陛下。”
太后正悠闲地吃着葡萄,见梁澈来了,笑了:“今天怎么回事?一个两个都往哀家这儿跑得这么勤快。”
梁澈道:“刚从兴德殿出来,想来看看娘亲。”
梁酌撑开玉骨折扇,遮住了笑着的下半张脸:“听闻皇兄不允许皇子皇女们常来太后这里,娘亲天天在宫里无聊死了。”
梁楚趴在太后膝前,闻言立刻上道地说:“母后,等以后我有崽崽了肯定天天带进宫让你玩儿!”
“姑娘家家的说什么胡话呢。”太后笑着弹了下梁楚的头,含笑的眉眼瞥了眼自己的两个儿子,“澈儿可不允许我再带小孩子了,说我教得东西不合适。不过我也乐得清静,无聊点总比太过吵闹来得强。”
说着,太后冲梁酌扬了扬下巴:“你哥哥妹妹都已成家立业,你怎么还没动静?”
梁酌只是笑,糊弄道:“我还小,不急。”
梁楚冷哼一声:“比我还大五岁呢,小什么。”
梁澈也道:“可有哪家心仪的姑娘?”
“你们可饶了我吧。”梁酌哭笑不得,“我心仪人家,人家看不上我啊。”
太后一听有戏,人都坐直不少:“哪家的?丞相家的我记得你不喜欢人家的声音,御史大夫家的你说人太完美自己配不上,还有哪家千金能让你动心的?”
梁酌的声音带着不自觉的温柔,摇头笑道:“人都有对象了,算了。”
梁楚幸灾乐祸的嘲笑一声,刚要给他添把火,就听太后道:“那有什么关系。婚配了还能再和离,不过是个对象而已,你努努力,把人抢到手不就行了。”
太后拍了拍梁楚的头,示意她站起来,自己也跟着站起了身,华贵曳地的锦绣宫装在地上盛开了朵富贵的花。
她对梁酌说教道:“矛盾最是能离间二人的心,上至帝相王侯间的信任,下至寻常百姓的茶米油盐,没有矛盾你就制造一下,待两人冷战再趁虚而入,先把心思藏藏,装出一副温润有礼的样子接近,寻到时机就勾引,循序渐进的,你还是一个王爷,怎么会追不到呢?”
梁酌:“……”
梁酌:“母后,皇兄不让你带孩子是有理由的。”
平朝如今梁澈当政不过才第四位皇帝,上一任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当时的太子。可太子登基不过五个月就被拉下了马,死于毒酒,基本上现在提到先帝还是指梁澈的父亲——梁鄞。
且平朝的情况在历代王朝中都是特殊的存在——它的开国皇帝是位女帝,还是数千年来的第一位女帝,名为姬未衍。
女帝是没落贵族的后代,几十年前,前朝末年间社会动荡不安,天下豪杰英雄四起,群雄逐鹿,那位女帝明明是女儿身,却硬是凭借着远大的谋略和智慧的奇谋兼并四方,最终登基为帝。
上位后女帝勤勉尽责,颁布的一系列政令都让她极大的赢得了民心和声誉,她当政那些年,社会农业生产和人口数量恢复到了一个新的巅峰,国力日益强盛。
可就在一切都蒸蒸日上的档口,那位女帝井井有条地安排好了一切后事,将帝位留给当初在她身边陪同她南征北战的梁统帅,自己独身一人,干干净净地投河了。
举国哀悼。
史书为了美化并未写成女帝投水,只是她投河的当地传出了风言风语。不过平朝至今也才没几个皇帝,那位女帝驾崩并未太久,上了年纪的人心里都清楚。
太后从未和任何人提起过,她当年年幼时和这位女帝有过接触。
当时聊了什么她早已忘记,只是后来进宫,在后宫争权夺利,再到教导出三个都想争一争那帝王之位的孩子,她通透大胆了一辈子,不可不窥探出当年和那位女帝接触时的影响之深。
上辈子梁酌和梁楚反叛后要被抄家砍头,太后心底再有不舍心痛,也忍着没去找梁澈求情,让他难办。
她知道这事如果处理不当,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以下犯上的叛国之罪并不能因为是亲生兄弟就能被赦免。
即使是在帝王家,太后也是一个很好的母亲……只是可能好的方向有些许奇怪。
太后又说了些什么,梁酌连连应声,态度敷衍的不行,梁楚笑得脸都酸了,就连梁澈看到他难得有人管教住,也流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太后说了半天,忽然察觉出了什么,将信将疑道:“你莫不是骗哀家呢?不会这千金是你编出来哄哀家开心的吧?”
“确实不是千金。”梁酌一想到祁映己清晨上朝的脸色,胸口内忽然堵了口气,自暴自弃地说道,“是个男人。”
年底,卫濡墨要留在京城成婚,祁映己有要务在身,不能留下,堪堪赶在了过年前回了边关。
谢飞絮要比他晚回了几天,也赶在了除夕的当天去找了祁映己。
军营中开始轮流放假至十五过后,大部分将士们虽不能回家,但一轮到自己休息,和朋友勾肩搭背着,去了附近城池里胡吃海喝,疯玩一天再回来接班。
祁映己觉得白日去酒楼开房宣淫不成体统,可晚上又不好意思在营帐里搞,让谢飞絮可委屈坏了,最后败给了这小王八蛋的眼泪,祁映己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动作轻一点,才隐忍着呻吟,偶尔从唇齿间漏出去的一两声也被谢飞絮用嘴堵了回去。
“祁镜……”
谢飞絮猛地抽出胯下,再撞入时却沿着肉壁缓缓磨入,就这么轻轻重重地插了半天,磨得祁映己在他背上挖出了好几道指印,又被气出了眼泪:“谢惊柳你……你能不能给个痛快?!”
谢飞絮在祁映己耳边用气声笑了一下:“太傅真听话,没有自己射。”
说完,紧紧地贴着祁映己,和他里外一同射了出来。
泄舒爽了后,谢飞絮并没有拔出,自己俯下身,贴在了祁映己的胸前:“祁镜,我十七了。”
“我知道。”祁映己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他的鬓边,“我明天也二十二了。”
“祁镜,你口中的上一世,后来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