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不住的性欲总是同经潮一般来势汹汹,像一条潜伏于深丛的阴险毒蛇,吐着信子蓄势待发。一旦烦躁到达峰值、情绪开始落空,她就趁机一口咬上来。身体里蔓延开的毒素烧得我掏出心和胃,空虚的大脑满是想要缓解性饥渴的思想浓雾。
生发性欲的通道抛了诱饵,却又拒绝准入,只能隔着厚厚的绵软垫子揉门外的小开关。这开关倒还起作用——一个不得劲的替补,大部分时候甚至还帮倒忙,越揉越不满足。
半夜暴躁又昏沉地去浴室清洁,我垫好卫生巾回去睡觉,在对侧漏的担忧中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就又拖着没精神的身子吃了早饭下楼。见到楼下熟悉的人影时,心瞬间也归了位,我飘去周见麓身前,双手往她削瘦的肩膀上一搭,就瘫在她身上。
“怎么了?”周见麓伸手环在我腰上接住我,尾音拖着,显得温柔又无奈。
“半夜来月经了,没睡好,肚子也不舒服……”我埋在周见麓颈侧咕哝着。
“要不要请假,我看你精神很不好。”周见麓腾出一只手在我背上安抚地上下顺了顺,力道轻微,却点出刺激性欲的涟漪。没想到自己到了这么敏感的程度,我抬起头,颇有些哀怨地看了眼周见麓。
“还好黑眼圈不明显。”周见麓像是没看见我的眼神,抬手抚过我的眼睛下缘,我却晕晕乎乎迎上去索吻。“喂”,周见麓轻叫了声,“舒嘉,这是你家楼下。”我清醒过来,心里暗骂是谁动手动脚引得我迷了心窍的。“你好意思说我,前段时间是谁在这扑上来亲我的?”
“是我是我。”周见麓举起手,嘴角弯出个笑,我看着那淡粉色的嘴唇,心中又止不住想亲上去的滋味。这学简直没法上了,但也不能请假旷课,今天上午又有该死的物理。我叹了口气,抓下周见麓的手牵着她往外走。
“你真的可以吗?”也许是见我脚步依旧虚浮,周见麓迈小了步子,配合我速度缓慢的步伐,始终走在我后面一点。“能怎么办,你背我啊?”我双眼失焦地看略有些阴翳的天,想着难怪夜里那么冷。
“上来啊。”我大脑还在漫无目的地漂游,脚步却被周见麓在前边半蹲下的身体阻住,惊讶得半天没反应。“快点,不然得迟到了。”周见麓一手拿着书包回头看我一眼,略长的发茬扫过衬衫的白边领。
我将信将疑地攀上那瘦弱的脊背,却被稳稳地托起来,周见麓的双手抓握着我的大腿,牵动小穴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吐出来一股血。我顿时面红耳赤地将脑袋也埋在周见麓背上,探出手去接她的书包,发现书包比我想象得要轻得多。果然真如大家戏言,学霸回了家都是不学习的吗?
我们就这样一路到车站,我拎着周见麓的书包在她身前晃荡了一路。走到半路上,周见麓呼吸声不免沉重起来,我悄摸倾身去听,周见麓察觉到我的动作,却以为我是怕自己掉下去,重将我往上背,叫我放心。
“我当然放心啦……”强压下色心,我有些心虚地回答。“周见麓,我问你,”我撑起势来,又弱下去:“我会不会有点重?”周见麓听我这话,停住脚步笑了半天,又继续往前走。此时太阳从层云后边出来,周身又笼罩上暑气,阳光将我们的影子在地上拉得长长的,像个怪物。
“不会啊,你这么瘦。”
“……但是你比我瘦多了啊。”
“那我们两个都不健康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