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解家那当家的，就那小九爷，失踪好一段时间了。”
“失踪？那么大个人还能找不见了？”
“这谁知道呢，九门现在不比从前了，可能这小白脸也嫌烂摊子不好收拾，自己拍拍屁股逍遥快活去了。”
“不会吧，解家那么有钱，他能说走就走？我看准是发现了哪儿有个油斗，这是憋着气不想让同行发现呢。”
黑瞎子坐在茶馆里听了一阵儿，边嗑瓜子边打着瞌睡，这些闲着没事干的老头子们想象力倒是丰富，一上午功夫他都听了好几个版本了。出了茶馆解雨臣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黑瞎子找了个没人的巷子点起烟，然后把手机递到耳朵上。
“花儿，想我了没？”
“明知故问。”
电话那头解雨臣发出轻笑。
“到底是想了还是没想啊？”
“废话省省吧，北京到底怎么样了？”
“啧，你知道这边现在怎么说你吗？”
“说我什么？”
“说你——跟个小白脸跑了，撂摊子了。”
“这话谁说的？让我知道了撕烂他的嘴。”
“怎么？人家说的不对吗？”
“对什么对？都一把年纪了你也算小白脸？”
黑瞎子笑而不语，默默把烟头抵在墙上按灭。
“事情我大概摸清楚了，没有什么新人进场，还是以前那些对头，只不过看你不在家，这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那依你的意思，该怎么办？”
“杀鸡儆猴啊，一只不够就杀两只，两只不够就杀一窝。”
“张口闭口打打杀杀的，有没有点当爹的样？”
“你来你也这样，对付这种人，手软就是给自己留后患。”
“行，我不问了，你有分寸就好。”
解雨臣说完就要挂电话，黑瞎子赶紧喊住他：“记得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少看手机，懂不懂？”
“知道了，知道了，你现在怎么那么多话啊。”
“嫌我话多？你别觉得肚子里有个小东西我就不敢拿你怎么着，我这可给你记着帐呢，到时候一并还了，有你受的。”
“虚张声势。”解雨臣明显不拿他的威胁当回事。
“你现在胆子真是肥了。”黑瞎子紧了紧拳头，只恨自己现在没在解雨臣身边。
“行了，我不跟你扯了，瞎子，你在北京要小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