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以为我在吓唬你?”
黑瞎子一把拽住解雨臣的胳膊,把人往沙发上一扔。
“自己把裤子脱了。”
解雨臣咬着下唇,手有点抖,他不是怕疼,黑瞎子教训他肯定不会下狠手,他单纯是怕羞,毕竟也是奔三十去的人了,让人按在沙发上光着屁股挨揍算怎么回事。就算小时候体验过竹板炒肉的滋味,现在也肯定拉不下这个面子了,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刚刚既然说了任打任罚,现在也只能挨着,只盼着等下黑瞎子能速战速决,别太让他下不来台。
皮带一松拉链一解裤子就拉到了膝盖,解雨臣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把脸埋在沙发靠背上开始装鸵鸟。
黑瞎子又命令道:“皮带给我。”
解雨臣把皮带递到黑瞎子手上。
很快他就感觉到了皮带的质感,那东西肯定是被黑瞎子叠成了几折拎在手上,现在正贴着他的屁股来回摩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给他罪受,解雨臣心道早知道有今天,当初说什么也不能买质量这么好的。
当下只听黑瞎子在他身后说:
“按我们家的规矩,小孩要是犯了错,就得趴在凳子上,光着屁股挨板子。还要叫里里外外的亲戚下人都站那院子里看着。就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小孩,十下撑不过那屁股就该红了,再挨下去就该肿了,就跟两团胖乎乎的白馒头似的。”
“别说了……”解雨臣让黑瞎子几句话说得面红耳赤,腰止不住的抖,大概人对未知总是存在着恐惧,即使他心里知道黑瞎子心疼他绝不会动真格,但是一想到那小孩挨打时惨兮兮的样子,心还是立刻绞成一团。
“诶诶,让你动了吗,屁股撅起来。”
黑瞎子动了动手上的皮带,还是没使劲,贴着肉那一面都快暖热了,连第一下都没落下去。
“手背过来,两只一块,对,放到背后。”
解雨臣听着黑瞎子指挥,把手放到身后,黑瞎子握着他手腕一用力,解雨臣顿时就没了任何活动的余地,整个人服服帖帖的趴在沙发上,下面腿还岔着,光溜溜的屁股一点遮挡都没有,被皮带一碰就禁不住怕得发抖。
黑瞎子贴在他耳边问:“知道害怕了?”
解雨臣不说话,气鼓鼓的看他。
“不服气是吧?行。我刚刚还没说完呢,你知道挨打最难受的是什么时候吗?就是你觉得自己已经熬不住了,可定好的数目还没到一半,咱就说这皮带吧,等会儿把你的小屁股打得通红,再往下走那可就是加倍的疼法,挨打的小孩就是再怎么哭爹喊娘都没用,非得挨到觉得后头这两团肉都不是自己的了才算完。”
解雨臣咬紧了后槽牙,可身子还是止不住的发抖,黑瞎子的力气之大他是见识过的,这一顿皮带下来只怕自己是免不了要皮开肉绽,他刚刚还觉得黑瞎子绝不会拿捏不准分寸,现在想来也许是自己太自信了,他还从来没见过黑瞎子真生气时什么样,万一真就让他赶上了,虽说要命倒不至于,但这一顿打肯定也不会好挨。
黑瞎子压着他的手继续道:“其实打完了还不算结束,你知道屁股肿着的时候穿裤子是什么感觉吗?尤其是这上头还带着一块一块的淤青,那是碰一下都疼,更别提把裤子整个的往上套。唉,就你这西装裤,这么板正,要是硬往上一提,啧啧——解总,到时候可别疼得哭鼻子啊。”
解雨臣心里已经全乱了,甚至想着要不要用一回缩骨的功夫从黑瞎子手里脱身出来,但是转念一想那样恐怕只会火上浇油,黑瞎子素来最是恼他自伤这一条,所以肯定是不能用了,但是不这样还能怎么办,难道真要像黑瞎子说的,今天晚上就要趴在这儿叫他打得屁股开花涕泪横流么?
这边解雨臣还没想好怎么脱身,那边黑瞎子手里的皮带已经举起来了,先是在半空中抖了几下,噼里啪啦的响,眼看就要甩到那白嫩的肉上,解雨臣眼睛一红,哪还顾得上那么多,身体一时竟听不得脑子使唤,拼命挣脱了手腕上的钳制,猛地冲上去抱紧黑瞎子的腰,一头就扎进他怀里,带着哭腔喊:“先生!”
“乖乖,早这样撒个娇不就完了么?我还能真揍你一顿不成?”
黑瞎子一边念叨一边拉过毯子遮住解雨臣下身,把人捞到怀里又亲又抱,大量的信息素也释放出来安抚情绪,解雨臣缩在他怀里抖个不停,像是真挨过了一顿毒打似的,黑瞎子心疼的要命,赶紧贴在他耳边说:“没事了花儿,刚刚都是吓你的,以后再不这样了,好不好?”
解雨臣缓了半天,再抬头的时候两个眼睛水灵灵亮晶晶的,那叫一个委屈,简直比窦娥还冤。
黑瞎子伸手把他刘海掀上去,帮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又极尽温柔地吻他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