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他打开微博,看见消息栏999+的小红点,觉得有些疲惫。白天被人认出来时确实惊喜,他一直躲在镜头后面,从来没被人用那样热烈的目光凝望过。那个女孩子打扮得又酷又飒,脸上却分明还是稚气未脱的样子,她蹦蹦跳跳地缠着他要合影,说自己和他是同门师妹。
算起来,倒也不假。
白一逸正儿八经开始学拍汉服是在大一,报了个暑期摄影班,是当时已然有些名气的网拍摄影开的第一期网课。后来那个摄影先后又开了几期课程,许多想要学习的年轻人纷纷报名,汉服摄影的圈子也就这么大,细算来,大家不是师兄妹就是师叔侄的,实在再平常不过。
那个女孩一直跟他说自己叫吱uu,是小写字母的u,叫她uu就好啦!他那时候一心想着跟迟九卿贴贴,根本就没记住是zuu还是滋油油,也不管她后来又说了什么都只顾着点头应承。
顺着@那一栏才找到是谁,白一逸随手翻了翻评论区,大概知道了那些人在嘲讽什么。键盘侠的乐趣就在于,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他都能杠上开花,没完没了地找茬。
他回关了吱uu,po上一张华山的石碑,连同那时候到了酒店门口大家一起合影的照片,还配了句话:“回老家的路上偶遇师妹。”
合影里有他、有迟九卿、有华总、有那十来个大汉……还有吱uu跟她的助理。白一逸锁上屏,暗暗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端水大师,真有你的。
迟九卿带着一身水汽出来,捞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查看消息,一条腿搭在他身上噗叽跌进床里。因为趴着,大半张脸都陷进了羽绒被,说话也瓮声瓮气:“把身体乳拿出来,帮我涂涂后背。”
他声音疲惫至极,听着像是快要睡着了。白一逸笑着拍了他大腿一下,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心痒得一定要挖出脸来亲一口。
出门轻简,身体乳也只装了个小小一只的分装瓶,挤出一点在手心,正是平时迟九卿身上的味道。白一逸两只手在肩上比划着忽然觉得有些无从下手,他就那么毫无防备地把后背露给他,松垮的睡袍也只在胸前稍一交掩,轻而易举就能全然剥落。
太色了,这谁顶得住。
“找到了么?快点一会儿睡觉了……”迟九卿自己脱掉了两只袖子,拉开腰身露出赤裸的脊背,眯上一只眼斜斜觑他,“你还愣着干什么呢?”
那是长年养尊处优才能生出的一身腻白皮肉,单薄的肩胛,蝴蝶骨随手臂每一伸展而起伏,虚晃着那两片轻盈的翼影,向脊线蜿蜒掠去。他从前只知道迟九卿白,却也是头一回发现,原来这种白里还透着樱色的粉。因他手掌的揉抹,因指腹稍稍的用力,所过之处都留下点点嫣粉的痕迹。
像什么呢?白一逸无端有些懊恼,他一时间竟找不到恰当的比喻。掌心下的皮肤丝滑,在灯光下泛着湿润且晶莹的微光,如同泼洒了一汪掺了草莓汁的牛奶。醇香,柔软,让人不得不垂涎。
那样纤细的腰身,并不十分宽阔的脊背,只生有极薄的一层肌肉,将手贴得紧了甚至能觉得他胸腔里强有力的心跳,身体有节律的呼吸。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心动,在梦中无数次与之抵死缠绵的身躯尽在掌控之中,他的手贴着脊柱寸寸向下,探入睡袍遮掩的尽处。
短绒覆盖的皮肤犹有些潮湿的水汽,是带着体温的一点润,腰窝里因他唐突的闯入,透进缕初秋的凉风,瞬间便起了寒意。迟九卿窝在枕头里,把他那只手拽了出来,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往哪儿摸呢?”
“对……对不起对不起!!我……”白一逸腾得脸红到脖子根,他实在没忍住,他妈鸡巴都已经自己跳完一套广播体操了。
迟九卿翻了个身,面向他躺着,凌乱的睡袍已然遮挡不住什么,连胸前两颗瑟瑟立着的乳粒都是极淡的粉。白一逸的喉结上下动了动,移开视线避免尴尬,把手里的小瓶捏瘪又鼓起,鼓起又捏瘪,迟疑地问:“你……你正面也……也涂么?”
“嗯,帮我也涂了吧,公司里有点事我得先回几条消息。”
他不敢碰,甚至都不敢看。
他怕他一上手,今晚谁都别想睡了。
这样晾着实在有点冷,迟九卿晃动脚丫催他动作快些。他忽然弯起一条腿紧挨着坐了下来,拿宽大的睡袍掩饰着自己支楞起来的欲望,无比深情地喊了一声“九九”。
迟九卿“嗯”了一声,拉过他的手贴在自己胸口上:“你刚发微博了?”
白一逸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有些失望,点点头,心不在焉地挤了身体乳,刻意避开了那两点给他涂抹。迟九卿却猝不及防地拽过他的手臂把他拉近,一抬胳膊,揽住臂膀,撑起上半身向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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