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是不是出事了啊,我这一大早的,我哥就叫人给我搬家。”小四靠在车门上又打了个哈欠,“风风又是什么事?”
老攻简单地把事情跟她说了说,只听她那头有个很沉稳的男声响起来:“思卿小姐还是快上车吧,许先生受九爷所托,命令我们务必保证您的安全。”
这他妈这么复古的称呼和腔调,跟拍啥电视剧一样,龙卷风人都傻掉了张嘴阿巴阿巴,忍不住说:“这称呼,这不愧是大户人家啊?”
小四已经上了车,紧接着传来声引擎的轰鸣,于是这句感慨也淹没在轰鸣声里,只留下小四问的一句话:“国内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哥有没有事?”
老攻以为是自己说得不明白,还想再安慰安慰她让她别替九老板担心,却听又是那个男声,低低沉沉响起:“思卿小姐,有些事您还是不知道的好,您完全可以信任许先生,请放心。”
“如果没出事,他不会轻易联系许闻欢。”
那个男人好像叹了口气,放软语气说:“是九爷不让你知道,我们也不清楚国内的形势……”
“我哥有什么会不让我知道?”
声音到这突然断了,小四退出群语音,留下老攻和龙卷风一个迷迷惑惑、一个惊诧害怕。
还是龙卷风率先打破了沉默,小声问老攻:“那个男的说的九爷,不会就是九老板吧?”
老攻深沉地点点头:“应该是。”
后来的三天里,白一逸暴力辱骂记者上了新闻,迟九卿出院,山寨明华良品小作坊被一锅端走,某热心群众协助警方勘破一起特大跨国贩毒案,真正的明华良品食品检测报告公示……
千山文化临时组建的危机公关小组结束了工作,临走前一晚,李明华执意要请客吃饭,白一逸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也出现在名单里——他明明都离职了。
迟九卿却仿佛劫后余生,在酒店的洗手间里紧紧抱着他不松手,贴在胸膛小声跟他说:“你知道吗白一逸,我那天从病床上看到你进来的时候,又惊喜又害怕……唉幸亏没事了。”
白一逸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以为是喝了酒又胡言乱语,只好轻轻拍他后背哄着:“等会儿回去别喝了,你才刚好。”
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迟九卿蹭着他的胸膛看似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回到包间里,继续吨吨吨。那天大家都很高兴,可迟九卿的高兴却显得尤为不同。他兴致高昂得离谱,饭后回到酒店还眼睛亮晶晶地趴在白一逸肩头,不住地说“真好,大家都没事”。
次日下午的机票,还有半天一夜的时间可以醒酒,白一逸以为,他是真的醉了。直到他把迟九卿哄去洗澡,自己打算回到自己房间,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浴室的水声漫灌着整个房间,迟九卿没听到铃声,还在一边唱歌一边冲着淋浴,白一逸拾起床头的手机发现铃声并不是从这里传来的,他翻找了一遍,才发现枕头底下还有一部年代感很重的老年机。
屏幕上号码的备注是一个“许”字,已经太久没触摸过按键手机,他回想了一会儿应该按哪个键接听,接通后,只听那头传来个厚重的男声。
“九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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