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禅空身后还跟了个暗香,戴着落轻容的粉色徽章,看着像是高修老板,远远选中点开面板一看,哦嚯,白日梦的。
老攻当即隐身,苟到这俩人磨磨叽叽走了以后,再一刷榜,忽然发现新增的几个红榜已经被揭了。
她当时用这个号飞速关注了世界上几个嗑cp的小姐姐,但人实在太多了,没来得及一一记下,还有几个脱了装备难以比对。她反复安慰自己或许一步禅空过来是揭榜的,或许也只不过凑巧悬红了其他人,正这样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地快要洗脑成功时,底下忽然翻出来两个小红点。
“你关注的道是无情被悬赏击杀!”
“你关注的梅干菜花花被悬赏击杀!”
老攻整颗心都在颤抖,她给这俩人发了消息过去,问是哪个暗影揭的榜,碑上留言是什么。
道是无情是个暗姐,委屈地哭成个猫猫球,说自己什么都没干被人悬赏骂她脑瘫。梅干菜花花仿佛被悬赏惯了,老攻组队跟随过来时,她正在碑下打坐,比和尚都佛。
是白日梦的大暗香揭的榜,连招呼都没打,一刀一个小朋友。老攻觉得从心底里冒出一股子寒气,直窜脑瓜子顶上又兜头泼下来凉到脚底板。当初十人组讨伐渣男两袖清风的盛况还历历如昨,她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今晚发悬赏的人是一步禅空。
她久久看着原先世界骂人的那个小号面板,试图找出些证据来佐证,是她错了,就是这个小号悬的。
老攻因为这晚的事耿耿于怀,后来几天里就一直盯着一步禅空,不知道是心理暗示作祟还是从前没留意过,她发现每当九老板在帮派说话,一步禅空也会跟着说几句。有时候发表情包,有时候设宴求助,有时候甚至是和其他人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直觉告诉她,这俩人必定有点什么。
她也没拐弯抹角,直接去问了迟九卿,先把那天晚上的截图,和自己见到的都说了,然后补充道:“当然我也不想误伤无辜,在找到石锤之前,我不会去跟一步禅空对线,你只需要告诉我,你们俩有过什么矛盾么?”
迟九卿觉得莫名其妙,连打了几个问号:“除了那次声演坊给他送礼物,就没有什么交集,而且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吧。”
老攻陷入沉思,犹豫着是不是也该问问白一逸,她犹豫的这片刻里,白一逸发消息过来:“卧槽,一步禅空是吧?让他给爷死!我现在就上游戏干丫的,没妈的玩意儿敢跟爷抢男人!!”
“……”老攻绝望了,想都不用想,一定是九老板把聊天记录转给他看的。她赶紧劝住这傻逼可千万别去打草惊蛇,她也不确定是不是,真要锤人家也得先有证据。
更何况,重点搞错了啊兄弟!我们在查007,不是帮你查情敌?!
白一逸当时看到“一步禅空”四个字,浑身的血都涌上来了,他老早就觉得这和尚对九老板态度暧昧。帮战要跟他们同组,势力战也他妈一起,有时候他们结义单吃周本奖励号不够,只要九老板在帮里一喊,他立刻就说切小号过来。他原本还以为是自己小心眼儿想太多了,现在一琢磨这秃子多半就是他妈看上九老板把他当情敌了吧?
要不然干嘛有事没事暗搓搓怼他,干嘛他妈绝情宗老三故意把冷霜球炸他旁边?干嘛把boss往他脸上拉啊?还假装开玩笑地在队伍里说“这么大的华山都能死”“死了个最菜的”“那个华山又死了”。
白一逸发了个捶桌子并配有“操”字的表情包,简直快把自己气死了,不停地质问老攻:“这世上怎么有这么贱的人啊?他怎么这么贱啊?啊?”
小福猊再来问白一逸什么时候过去面试,正值新发地检测出新病例,白一逸家在丰台,人已经废了,躺在椅子里仰头盯着天花板转圈圈。
他回了句:“不是我不愿意去……我在丰台……”
北京又拉回了二级响应,原本计划好的毕业旅拍也不得不往后推迟,白一逸叹口气,登了游戏等九老板上来清本。抹茶奶盖在帮派里发红包喊雪绝奖励号,好多人回“谢谢老板”却没有一个人进去,他觉得挺奇怪,就问:“别光领红包啊,你们倒是进去给盖姐凑个奖励啊?”
一步禅空回道:“你不也领了,你怎么不去。”
白一逸发了个龇牙表情:“不好意思啊,今天我们结义单吃,奖励号要自己用,盖姐自生自灭吧。”
九老板没过两分钟就上来叫他别贫了快进队,华武奶仨人打了三趟雪绝就只用不到一个小时,白一逸点奖励号点的快出残影,退出去赶紧叫老攻进来五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