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森捡起地上掉落的钥匙,帮钟离解开了枷锁。
扶着钟离,小心翼翼的将他放下来。
看着钟离还在流血的伤口,宁森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关切问道:
“钟离先生,你还好吧?”
钟离作为神明,这点伤还不至于让他死去。
看见宁森的模样,他摇摇头,示意自己无碍。
“本该由我亲自出手的。”
钟离唾弃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潘塔罗涅,凡人试图渎神,那神明就会降下神罚。
只是打晕了他,这样的惩罚太轻了。
“我带你出去。”
宁森凭借着性爱质变仪的超强恢复能力,只是着短短几分钟,他就已经回到了一开始的状态。
捡起潘塔罗涅的披风套在自己身上,转身就拉着钟离,让他爬在自己背上。
虽然宁森很不想穿潘塔罗涅的衣服,但是他的衣服被愚人众不知道脱了丢到那里去了。
寒冷的深夜早已空巷,只有寒风凛冽,夹着雪的风打在宁森脸上,吹的生疼。
“先生,你这几天没有休息好吧,好轻。”
将钟离往上凑了凑,宁森有些心疼的问道。
“还好,小伤而已,倒是你,没事吧。”
钟离温和而虚弱的声音在宁森耳边响起,似乎是太久没有听到钟离的声音,宁森不由得就感觉鼻子有些酸楚。
他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对他而言很新颖,也很难过。
前世今生,他向来冷漠无情,而最近的机遇让他对人生,有了一些新的感悟。
“钟离先生说什么笑话,我可是不死的。”
“……”
风很大,宁森不确定背后的钟离有没有说什么,但是他希望钟离先生什么也别说,就这样安安静静的,送他回往生堂。
尘歌壶没有药,他也不会医术,送回往生堂是最好的选择。
“先生,到了。”
顶着寒风总算走到了往生堂门口,宁森按照钟离吩咐,敲了三下门。
“这次,谢了。我欠你一个人情,如果今后有什么需要,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钟离慢慢从宁森身上下来,顺势靠在了柱子上。
“只希望先生早日康复,如果可以,明日海灯节希望能和钟离先生在一起。”
宁森很怕钟离拒绝,在想说点什么,让他答应自己。
“就这样吗?那明天,你到往生堂来找我。对了,你还可以多提点要求。”
“就这样……钟离先生进去吧。”
宁森眼神飘忽到钟离的手上,那伤痕累累的双手让人想要为他亲手包扎。
可是许久不见,又带了几分埋怨的宁森,觉得这是钟离抛下自己失踪的报应。
他活该,活该抛弃我。
人总是矛盾的,口是心非的。
可又觉得这样的想法不对,自己应该在多关心钟离先生一些。
刚想开口,往生堂的门被推开了。
“这么晚了,谁啊!不用睡觉吗!噫?钟离客卿?”
是胡桃走了出来,她此时没带帽子,头发批散着,穿着厚重的毛外衣,脸上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满身伤痕的钟离。
“快快进来,别受寒了,先说好,这可不算工伤啊。”
随后胡桃回眸打量了一下宁森,脸上透着古怪。
“你呢?有没有受伤,需不需在我这里买棺材?”
宁森嘴角抽搐一下,他皮笑肉不笑的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