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自然地放在膝盖处，缓缓打转，在她习惯之后，悄悄往上。
几天以前她的反应可不是这样的。他第一次问的时候，她曾扬言要把他丢下列车，结果真的摸上去了，却一声不吭了。
当然他其实不止想摸，还想舔，但是这就明显有些过火了，他连问都不敢问。
灯塔顶端，夜空中星河与极光交相辉映，寒风凌冽，浪潮声一阵一阵的，接连不断。
他们一起坐在灯塔上，看海看星星。
凡人一直在跟魔女聊天，分散她的注意力，聊这个国家，这个城市，聊这片星空，甚至是聊他自己，作为人类诞生的那个自己。
她唯独对最后一个话题感兴趣，所以他也就向她分享了自己枯燥无味的前半生。
“没什么意思。”他说：“过去的人生，我一直在练剑。没有朋友，也没有家人，只有一把剑，以及教我用剑的老师。这位老师教了我很多东西，是非常厉害的剑术大师。”
“有多厉害？”她十分惊奇地问。关青月的御剑水平她也算见识过，能教出这样的弟子，那位大师肯定不简单。说不定就算是跟纸鬼白比，也不遑相让。
不过，哥哥会瞬移闪现，而且速度力气都远超常人，还会千万种狠厉诡招，就算是单论近战，不用魔法，断然也是不会输的。不管这些人有多了不起，她的哥哥肯定都是最厉害的那个。
“有多厉害，你再跟我比试一场，就知道了。”关青月摸着腿亲着脸，压低了声音，戏谑道：“我已出师，当年我是胜过了恩师，才得以出山的。”
原来如此。魔女在电光火石间想通了一切。难怪那夜在梦里，他非要她赢过他，才准她下山。原来是亲身经历。
“我可不会用剑。不跟你比。”她用胳膊肘顶了顶他：“也许你可以跟我哥哥过两招，他也很厉害。而且也特别喜欢与人约战，你要是去挑战他，他肯定不会拒绝。”虽然他大概率还会顺手弄死他们俩就是了。
关青月不动声色地压住了内心的不快和烦躁。魔女今晚又提到她那个哥哥了，为什么她总是把他挂在嘴边？离了他，就好像不会正常聊天了一样。
他不想听她谈论别的异性，感觉很奇怪。
“你不会，我可以教你。”他直接跳过了关于她哥哥的谈话。
“可别，我不喜欢舞刀弄枪的。”她拒绝转职，远程法师当得好好的，学什么剑？以前哥哥也这样说过，她当时也是这么拒绝的。
“那你喜欢什么？”他强撑精神，想要多了解小恶魔一点。
“嗯……”魔女沉吟片刻，敏锐地意识到关青月有些不对味，心中隐隐猜到他大概是不喜欢自己总把话题扯到哥哥身上，不禁有些愧疚。她也控制不住自己，这脑子里就是一直在想纸鬼白，所以一开口就不自觉想聊他，她也没办法……
没办法，所以他只能忍一忍了。生气就生气吧，那可是她哥哥，哥哥当然是第一位的了。没有哥哥，她八百年前就死在世界树了；没有哥哥，她现在哪儿来的命和闲情在这里跟凡人吹风？孰轻孰重她还是拎得清的。
“我喜欢……”她决定哄眼前的凡人开心，话锋一转：“我喜欢你。”
“喜欢我？真的？”凡人也学会钓鱼了，简直有些乖张。
“喜欢你。”她微微转身，反搂住他，熟练地亲了上去。
“我也……喜、欢你……小黧。”他趁着接吻间隙勉强说全了。
论接吻，凡人进步神速，几日下来，已经能够反客为主，让魔女忘我地沉浸其中了。一边表白一边亲吻，气氛简直不能更好。他的手又开始不安分了，这只手一直放在她腿上，已经熨贴很久了。
黑色的紧身裤袜摸上去很光滑，凉丝丝的，被他掌心的温度渐渐带热。
摸到大腿时，手腕立刻被魔女紧紧按住了。看来是已经察觉了他的意图。
索性互相对视了一眼。
他平静地直视她的双眸，传达出【你要么现在就杀了我，要么就别想我停下】的意思，无视其中的警告含义，丝毫没有暂停手上的动作，不顾阻拦——她的力气很小，根本挡不住他——继续往上，抵抗一切推拒的力道，停在大腿徘徊，手法暧昧。
紧身裤上是厚实的小短裙，他的手一点点被裙摆投落的黑影吞噬，一点点地探向不可触碰之处。
直到终于摸了上去。
魔女的手往上滑，抓住他弯曲的胳膊肘，把脑袋靠在他脖子上，以此为支撑，为遮挡，不再看着他了。
然后蜷缩在他怀里，随着他的触碰微微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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