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看着景焕又不知该说什么,气氛诡异的沉默起来。
景焕看着她愈加沉默的样子,在被褥中的手狠狠攥紧,等了一会儿不见她说话,景观终于忍不住了,红着眼眶带着哭腔的声音颤抖委屈的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不要我了?”
琥珀手指尖颤了颤,神情越加淡漠,“不喜欢了,累了。”
“你骗人!”景焕喊了一声,伤口似乎崩开了,他沉闷的咳了两声,“你如果真的不喜欢我,为什么一听说我受伤就来了?你在骗我还是骗自己?”
越说越愤怒,景焕顾不得身上重伤,一把掀了被子就要下地抓琥珀,琥珀拧紧了眉头,又怕他摔了,目光紧盯着他的举动,景焕伤的还是重,险些被刺了个对穿的腹部伤口四寸有余,伤到了些脾脏,本来就将将止血,他这么大动作不撕扯开才怪。
淡蓝色的病号服上点点猩红渐渐晕染成片,琥珀瞳孔一缩勃然大怒“谁让你乱动的!嫌命长了吗?还不躺回去!”
景焕似乎也没有力气了,他踉跄走了两步距离靠着门站着的琥珀还有好几步的距离就向前扑倒,琥珀反应奇快的接住他也没能避免他膝盖着了地。
“求求您,别不要我。”景焕拽着琥珀的衣襟,整个病号服腹部的位置都是一片血红,“我会乖,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别不要我。”他眼眶红红的,哭的委屈又小声。
爱了
琥珀心痛难耐伸手将他抱起来放回床上,本来就没有多少肉的身躯越发消瘦,琥珀甚至摸到了他突出的脊骨,景焕看似乖巧的窝在琥珀怀里,实际上手中紧攥着琥珀的衣角不肯松。
琥珀扯开他的上衣扣子查看伤口,层层纱布都被浸透,已经被缝合的伤口周围连带整个肌肉流畅的腹部都血糊糊的一片,简直不忍直视,拧着眉头翻出了酒精棉给他轻轻擦拭血迹,怕他被蛰的太疼一边吹一边擦,景焕眼底泛泪却笑起来,混然不在意火辣辣痛着的腹部。
他微微勾唇扯了扯琥珀的衣服,轻声问“主人,要吗?”
琥珀一愣,不等他回答,景焕已经自己将衣服褪尽,赤裸着白的发光的身子跪在床上,向她笑问“要么?主人。”
他主动展开了身体,仿佛一件展品般邀请琥珀的把玩,伤口撕开的血还没止住,他也混不在意,哪怕这样主动地求欢对他来说无异于将仅剩的尊严和傲骨扔到地上任人践踏。
琥珀一手握着涂满了伤药的纱布紧紧捂住景焕的伤口,一手按住他的后背将他搂在怀里,不算宽阔的身躯将不着寸缕的他牢牢挡住,暖的他忍不住想落泪。
琥珀一边轻吻他的眉眼安抚他,一边眼疾手快却动作轻柔地为他裹好了纱布,将他脱下来的衣服一件件妥帖的穿回去,轻轻抱住已经不知该如何反应的景焕,她说:
“景焕,你为什么明知道是绝路还要撞上来呢?爱上一个不那么爱你的人,不痛吗?”
景焕笑“痛的,可是……”他眼里泪光盈盈,“可是,让我这么痛的人偏偏是我很喜欢很喜欢的人,喜欢到连命都可以不要,这些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么痛苦为什么还要继续?”
“因为我爱您,我连死都不怕,痛有何惧?所以……”他紧紧抱住琥珀,恨不得把自己镶进她身体里“可以不要抛弃奴吗?您想对奴做什么都可以,你想怎样奴都做,您想要什么样的奴都可以学,什么惩罚奴都不怕,求您……留下奴吧。”
“景焕”琥珀叹了一口气想要推开他却被抱得更紧,生怕扯开他的伤口琥珀也不敢太用力,只轻轻拢着他“没有人值得你放下自尊和骄傲,我也不例外。”
景焕装作没听见,理都不理她。
琥珀心疼之余难免心酸又熨帖极了,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琥珀道:“曾经我以为,自由会是我一生的追寻,我生性凉薄,对于感情不想深入过多以免影响我的决定,但是,你的存在让我忽然觉得喜欢一个人,或许也没有那么糟。”
“主人,奴很乖的,不需要哄也不用陪,您做您的事,奴侍奉您就好。”景焕带着沉闷鼻音和哭腔的声音传出来,让琥珀又好气又好笑地拍了他一下。
“我今天说的话,你要听清楚。”琥珀拉开他坐在椅子上与他面对面“我曾说我们在一起要么一方驯服另一方,要么一死一伤,现在看来还有第三条路,从你闯进我的生活,我无可避免的一天比一天更喜欢你一点,你成功了景焕,我认输。”
景焕睁大了眼睛似乎没听懂琥珀说什么,又似乎听懂了,他指尖不住地抓挠着床单,神情似喜似悲,眼神茫然又无措,隐秘的狂喜正在点点渗透出来。
“景焕,我虽然不像你爱我那么纯粹,但至少我在努力更爱你。”琥珀说完这句话正对上景焕蓦然抬起的头和那双泪流不止的眼眸。
琥珀微微一笑倾身而上吻住景焕微微张开的薄唇,放肆地攻城掠地,直教景焕节节败退险些被吃干抹净才得以喘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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