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景焕接过药剂摩挲了一会儿,扬起头倒进口中咽了下去。
痛!太痛了!
景焕脸色霎时惨白如纸,冷汗涔涔而落,身体里五脏六腑都像有刀在翻搅刮过,脑子里一团遭,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不记得的那种空白尖锐的痛楚。
手指死死扣进地面,想惨叫喉咙却像被堵住,额角,手背,脖颈的筋都在疯狂的鼓起跳动,一身功力似春雪片片消融,最终身体里一丝波动都不再有,他的异能彻底废了。
做到这一步,值吗?
景焕感受着汹涌的异能潮水般褪去,心里的感觉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各味掺杂,苦涩尤其多。可是,我不后悔。景焕急促地喘息着,晶莹的汗珠从他挺拔的鼻梁缓缓滚动,一双乌黑的眸子里沉淀着让人看不真切的哀戚和悲凉,只是,我以后再也保护不了你了。
眼中坠落一滴泪,景焕深吸一口气又缓缓直起身,“多谢您从小到大对我的照顾。”
鑫驰长叹摇着头走了。
景焕跪在原地,一身异能尽数废去后,他也只是比普通人的身体素质强一些而已,泥水寒凉,跪的久了他膝盖和小腿的骨伤又开始隐隐作痛,景焕垂着眸子静静调整呼吸频率,尽可能降低自己的体能消耗。
呼吸放慢了,心跳也就逐渐平缓下来,后背被棍杖击打出来的伤口,将他里面黑丝衬衫都黏在了伤口里。
屋里,血黎检查过琥珀的状况之后眉头皱的死紧,“她……居然把血菩提转渡给了别人?各处大小筋脉都有损伤,应该是服用了短暂暴增功力的药物!这一身的伤。干什么去了?”
越看越来气,越来气越纠结,不想管她,可是如果死了……绾伊不会原谅他的吧。
“家主也没办法吗?”鑫驰担忧的看着日子越来越弱的琥珀心疼极了,可怜的小姐啊,从生下来到现在就没有过过一天正常的生活,多灾多难的坎坷一路。
“有,她心血亏空近半补上心血,再修补好筋脉损伤就应该没问题了。”血黎凝重道“但关键是我又不是治愈系,她就算还有别的伤我也治不了。”
鑫驰抚掌叹气“心血亏损怎么弥补得了呢?”
“我渡她一半吧。”血黎凝视着与亡妻越来越像的脸,莫名的酸涩涌上心头,让他不禁别过脸去,几番深呼吸才压下心中的百感交集。
“家主?”
“要不然……等她正式接替我的位置,也是要给她的。”血黎眼底有些泛红,指了指窗外道:“将他扔到皇庭去,让底下的人给我好好教教他规矩。”
“……是,家主。”鑫驰心知血黎决定的事旁人难以改变,只好暗暗祈祷景焕能挺住吧。
景焕正跪的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昏过去了,被两个血影卫架起来往外拖,景观瞬间惊醒“你们干什么!要带我去哪儿?!”
“家主有令,奴隶景焕规矩欠佳,特令皇庭进行调教,什么时候学好了什么时候回来侍奉少主。”景焕闻言心骤然冰凉,与他一起被拖着的还有先前在门口对琥珀出言不敬的那个血影卫队长。
他比景焕更惨,被鑫驰禀报了血黎,这个血影卫队长直截了当地被血黎一掌击碎了全身的经络,已经是个废人了,连生活都无法自理,被扔去皇庭,就只有被当成性奴一个下场了。
景焕挣扎了一下,回头看,屋子里已经是一片血红,但愿我归来之时,您已经恢复如初。
景焕认命一般放弃了挣扎,任由血影卫将他拖走。
皇庭,是个名字好听,实则内有炼狱的地方,景焕被血影卫撕开空间直接送到了皇庭的一个调教室,因为上面事先有交代,要无接触地调教成懂规矩的奴隶就可以。
所以进来的是个穿着白衬衫黑马甲,马裤长靴的男调教师,腰别短鞭,中长发眉眼细长生的一副阴沉相。
“我是你的调教师拓无,你可以叫我先生,在你学好规矩之前就不要想着出去了,我非仁善之辈,你最好乖一点,你的所有受训录像都将记录在案交给你的主子,所以,不想被丢掉,就好好学吧。”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