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景焕表情痛苦地挣扎了好久,终于在他想要放弃之前睁开了眼,太久不睁眼,骤然间看到光刺得他眼睛疼。
他怕主人等急了就再也不信他了,他想去找她告诉她,他不是故意的,哪怕……她不会信。
腿上除了疼之外竟然没有一点其他感觉,就好像……他已经没有腿了一样。
他不敢信却又仿佛意料之中,心里除了失落和难过但是没有特别意外,早在他跪上去的时候他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只是不甘心,他还想再努力一下。
用手将腿搬到地上,双手撑着床用力站起来,可是腿上使不上力,狠狠摔倒在地上,刺痛的腿越发沉重。
可是他要去见主人,该怎么办?
景焕苦笑着,这一次就算让他走他也走不了了,今后是不是真的要像条狗一样趴着来回呢?那这两条腿就只能做个摆设了。
他吃力地爬起来,用手撑着地,艰难地,一步一挪,骨伤在小腿和膝盖接触地面的时候加剧了疼痛,让他每爬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
琥珀煮了粥想要喂给他,一上楼就看到他艰难地准备爬下楼梯,汗涔涔的脸上还带着擦伤,明显是下床时磕着了。
琥珀放下碗,走过去想要抱起他,景焕愣了愣又退后了些让出路来,“主人想在哪里处置奴?奴马上过去。”
琥珀蹙眉,“谁让你下来的?”
景焕一愣,随即看了看自己,眼眸越发黯然道:“是,奴知错,马上回去,您还需要什么工具吗?”
“什么?”琥珀奇怪的看着他,为什么单个的字她都能听懂,到他这组合在一起她反而听不懂了呢?
“您不是要使用奴吗?不需要其他工具的话,奴就去清洗了。”
“我没那么禽兽。”琥珀冷冷道,简直想不通他到底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她就那么像色中饿鬼?
“为什么不站起来走?我没让你爬行吧?”
景焕心一凉随后了然,原来是想看他自己摔死自己吗?那可能还不太容易,然后就可以借机扣他一个不服从命令,冒犯主人的罪狠狠发落了,可是何必这么麻烦?
难道她要罚,他还能抵抗吗?他哪次不是乖乖的任她想怎样就怎样?可曾抵抗过半分?
景焕懒得再去想琥珀想做什么了,不管做什么他不都一样要受着?
双手撑地用力支起身体,慢慢地松开一只手扶住墙,可是都不等他完全站起来,没有知觉的腿就已经开始抗议,眼睁睁看着自己向楼梯倾倒,景焕认命般闭上眼,准备用身体承受重击了。
腰上一紧,他倾斜的趋势停下了,景焕一睁眼就对上琥珀无奈的眼神,顿觉不妙,抿了抿唇,“奴知错,请您重罚。”
“罚什么?”
“主人想罚什么都可以。”话一出口景焕就暗道不妙,哪有奴隶这样回话的?
他正想重新请罚,琥珀已经将他横抱起来送回了房间的床上,“腿伤未愈既然走不了为什么不直说?不老实呆在床上还到处乱跑?你是不疼了是吧?”本来好好的一番心疼,到了景焕耳朵里显然变了味。
主人是嫌他不安分?腿上有伤还到处乱走?
景焕低下头“奴知错,求您重罚。”
罚罚罚,就知道罚,她有那么残暴,连个伤员也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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