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焕脸颊一痛才反应过来,他被当着傅泊宣的面被打脸了。
怔愣不到两秒他转过脸安静的不做任何反应,准备等琥珀打完再说,他闭了闭眼,主人一向不喜欢打脸,除了偶尔实在气不顺再加上没工具,不然的话能用鞭子用鞭子,能用藤条用藤条,怎么省力怎么来。
傅泊宣被景焕这幅逆来顺受的样子惊到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觉得一股火从心里烧起来,在他心里老大是他们当之无愧的大哥,是扶持他们,值得尊敬的最强大的人,可是现在呢?他居然会跪在一个女人脚下被扇耳光还不反抗?这还是他心里那个高不可侵,冷漠霸气的老大吗?他怎么能被这样羞辱?
“你是谁?凭什么这样对他?!”傅泊宣愤怒的嘶吼,眼泪已经快要忍不住了,他替老大不值,他怎么能被这样羞辱?他应该值得最好的女孩轻声细语的关怀体贴!值得世间最好的一切!
琥珀没有做声的冷笑,景焕却怒了“傅泊宣!把你的态度给我放尊重!她是我主人,无论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傅泊宣气极,“我指手画脚?我是替你抱不平!她是你主人我算什么?我们大家算什么?”
“够了,阿宣,回去告诉他们,如果能接受,我欢迎他们来做客,如果不能接受,甚至对主人不敬,那你们就当没我这么个老大吧。”
啪!
“老大!”
景焕身子逛了逛,“主人息怒,奴知错。”
“你是他们的老大?同盟现在是你的?这是要造反吗?”琥珀声音愈冷,扬手又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巴掌,景焕直接被抽倒在地,血从他唇角滑落,白皙无瑕的脸上一片红肿的指印,火烧火燎的疼都不及他在兄弟面前被打脸的心痛。
“我不过是最近一段时间忙了点,没来得及管同盟的事,居然就莫名其妙的易主了?”琥珀抬脚踩住景焕的小腹三分力就已经疼出他一身冷汗,“看来,你和你那个不安分的义父一样,贪心不足,我就不该信一条毒蛇的诚心。”
“主人!奴没有!”景焕拽住琥珀的裙角拼命摇头,“奴没有想过!奴从来没想过要做什么!同盟是血族的,跟奴没有关系,奴没有,求您……信奴。”
“信你什么?”琥珀一脚踢开他,怒火中烧根本听不进景焕的解释,只觉得一切都是一场阴谋,被骗的阴影让她只想从根本上杜绝。
“我不够信你吗?十五年前我信了你,结果呢?你差点要了我的命,你说与你无关,好,我也信了,结果呢?我母亲因你而死!现在你让我信你,我凭什么信你?凭我傻吗?!”
琥珀每多说一句都像在他心里插一把刀,一把接一把的刀在不断凌迟着他,他怎么敢!
景焕满面泪痕的摇着头,却眼睁睁看着琥珀越走越远。
傅泊宣已经彻底傻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他无心的几句话竟然差点逼死大哥。
自罚
琥珀一走就是五天,景焕被就在别墅里,几乎与世隔绝,他什么都不知道,除了佣人会定期来打扰之外只有他在这里,也没有人敢告诉他什么。
而自从傅泊宣来过之后,琥珀就直接调来了血族的血影卫将整个别墅牢牢困死,不许进出,景焕就是唯一的囚犯。
他都忘记了那天是怎样送走阿宣又是怎样回来的。
他只知道,如果这次不能给琥珀一个满意的答复,他会永远失去他。
欺骗,一次就够了,若是失去了她的信任,那他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也不知道血影卫会不会将他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琥珀,但只要有一点微末的希望他都不能放弃。
惩戒室里
景焕跪在钉板上笑得苦涩,他膝盖已经废了,从琥珀走后他就一直跪在这里,膝盖小腿几乎已经镶在了钉板上,深深的一汪血泊干了又湿湿了又干,纵然他是星徒也经受不住这样的失血量。
他的脚边已经堆了一大堆的药瓶,各种补血的,提神的药丸,药剂让他不进食水地坚持了五天。
费力地咽下最后一颗凝血丹,景焕拿起了手边的短刀,毫不犹豫地一刀捅进了腹部,景焕压住惨叫闷哼一声,一手扶着墙,一手握着刀柄,血液溪流一般顺着刀柄汩汩流淌,一声紧似一声的低喘,在血水落地的滴答声中沉重极了。
“主人,您再不回来,可就见不到奴最后一面了……”他死死咬住牙,用力抽出刀,喷溅的鲜血直接溅了他一脸,“唔……”好痛啊,主人,这样能让您消气吗?
景焕压着刀反手又换了个位置捅了进去,“噗嗤”一声,刀尖从他肋下捅入从后背穿出,不着片缕的素白身躯被血染红,只是这样而已,他快撑不住了。
景焕晃了晃昏沉的脑袋,扶着墙的手指用力到恨不能直接扣进墙里,修剪圆润的指甲几乎根根劈进肉里,十指连心之痛勉强让他清醒了一瞬。
趁着还有意识他动作尽可能快的拔刀再刺,然而,刀锋悬在他胸前两寸再也无法前进分毫,景焕顺着刀网上看去,只见一只纤细的玉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一个用力就卸了他的刀。
琥珀简直不敢相信,在她眼里乖的跟只兔子没什么区别的景焕能干出这么疯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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