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景焕安静侯着,正想问厨师来了他难道就这样出去吗?结果就听“哐!”一声,琥珀捂着嘴冲进了洗手间,连门都来不及关,一阵肝肠寸断的呕吐声吓坏了景焕。
连忙跑过去,琥珀已经吐的虚脱了,坐在地上抱着马桶吐的死去活来。
缓了足足半个小时琥珀才缓过来一点,第一件事就是掐住景焕的脖子将他狠狠按倒在地,力道之大,令景焕清楚的听到自己颈骨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景焕睁着眼睛,满心满眼都是琥珀,哪怕自己已经窒息到无法呼吸,脸颊充血,可是他根本就无法从琥珀吐到虚脱的场景中出来,眼前的琥珀眼底还有没散去的泪光,脸色惨白如纸,是前所未有的虚弱。
对不起,主人,对不起。景焕一遍遍在心里道歉却说不出来。他心好痛,痛到快要死了,他甚至不知道是琥珀掐的他更痛还是心更痛。
“你竟然——敢让我吃生的东西!!你该死!!”琥珀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智,她只想杀人,杀掉所有让她吃生肉的人!
“对……不……起。”景焕艰难地发出破碎的声音,窒息带来的晕眩和充血让他已经看不清琥珀的脸,他流着泪努力伸出双臂去拥抱琥珀。
这样也好,就让他用命来赎罪吧。
然而琥珀却松了手,在景焕撑不住的时候,她松了手,脑子混乱的不知道应该干什么,景焕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在耳边又像四面八方都是,好像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脑子像被什么东西搅散了一样,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疼,冰凉的手忽然被握住了。
琥珀茫然地向下看却又好像什么也看不清,胃里一阵绞痛,她终于是撑不住倒下去了。
景焕一把抱住她,吓得脑子一片空白,只记得将她抱回卧室床上,看着如此虚弱的琥珀心绞痛的更厉害了。
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应该给她叫医生,拿起琥珀的电话轻车熟路地打开了电话联系人找到备注私人医生的号码拨了过去。
“少主?怎么了吗?”接电话的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我是裴景焕,琥珀晕过去了,麻烦你尽管过来一趟。”
“什么?好的,我马上到。”
景焕看着挂断的电话,总算是松了口气,听那位耿医生说话的口气似乎对琥珀的情况很是熟悉,都没问具体状况明显是心里有数。
景焕坐在床边握着琥珀的手轻轻在脸上蹭了蹭,“等医生确诊过,我就去惩戒室领罚,如果你醒着会罚我什么呢?”他声音忽然噎了一下略带哽咽地低头用前额抵着琥珀的手“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你不能吃生的东西,你醒醒啊,醒了好罚我,别这样……别这样惩罚我,我真的好怕……”
可惜琥珀给不了他任何反应,好在不到半小时提着医药箱,带着无框眼镜的男人就匆匆赶到了,“我是耿秋,来给少主看病,少主人呢?”
“在卧室。”景焕正要领路,却见耿秋十分熟悉的径自往楼上去了,显然是熟的。
耿秋走到二楼又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这个从他进门就只扫了一眼,穿着奴隶统一制白衬衫的人,心咯噔一下,“裴……大统领?”
“怎么?”景焕以为他忘了东西,见他停住不禁有些焦急,听他喊大统领,再看他那半是震惊半是惶恐的表情顿时了然,他是血族附属家族的人,想来对他这身穿着很是司空见惯了,但是事已至此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况且他什么身份取决于琥珀,她愿意给他脸面他就是少爷,她不愿意那他连最低贱的奴隶都不如,由不得他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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