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焕愣了一下,旋即默不作声地俯身向洗手间爬去,短短几步路,他居然用了十分钟。是不熟练,更是羞辱,让他四肢僵硬如石化般。
好在琥珀虽然恨他却对亲手帮他清洗没兴趣,也无所谓在这种小事上凌辱他,只是坐在唯一的沙发上道:“第一次我也不为难你,一次八百,一共五次,前两次用浣肠液,以后用清水。”
“是。”景焕声音莫名哑了几分,隔着一层磨砂玻璃门有些闷的传出来。
琥珀倒了杯红酒,随手翻了一本杂志慢慢看,最开始的怒火似乎在慢慢沉淀,自成为少主之后,她已经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了,只可惜……每次遇到他,总能让她所有的坚持功亏一篑。
裴景焕,你就是我的劫难吗?
想的入神,连景焕什么时候出来都不知道,景焕第一次给自己清洗里面,面对一堆工具不知如何下手,奴隶守则上写的清洗注意事项,关键时刻他都给忘了。
听到琥珀的吩咐,景焕手忙脚乱的抓起浣肠机上的软管,犹豫再三直接捅了进去,好在不过小指粗细的软管没有让他太难受,但是异物入侵的饱涨感还是让他心里挣扎了一下。
冰凉的液体涌进温热的腹腔,一瞬间难受的他险些直接抽出管子想离开,额上开始冒冷汗,腹中液体越来越多,景焕伏在地上,身子颤抖,眼角溢出生理性泪水。
八百毫升对于他这第一次的来说,无疑是琥珀的刻意折磨了,腹痛如绞,景焕紧咬着唇才不至于发出不堪的声音。
五次洗过他几乎跟死过一次也没什么区别了,景焕心中冷笑,你自找的。
未免琥珀不满意,他一次都没有想过偷工减料,用了多久已经估不清楚了,只希望主人不会不耐烦吧。
一出来见琥珀难得安静的看书,景焕不忍心叫她,就这样跪在她脚边静静地看着她。
等琥珀不经意抬头注意到景焕,他已经不知道在这跪了多久了,脸色惨白,满身冷汗,琥珀饶有兴致地打量景焕难得一见的狼狈样子,伸手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抓了一把。
“既然洗好了,那就去看看有什么喜欢的,都赏你。”琥珀抬了抬下巴,景焕顺着她的指示看向洗手间门口的木箱,心里酸苦的有些想哭。
他咬了咬牙,低着头声音暗哑压抑道:“主人做主就好,奴……没有意见。”
呵……
琥珀抬手遮住脸,那么久远的事,怎么忽然又想起来了?每想起来一次就想把景焕碎尸万段一次呢。
琥珀性感的红唇斜斜挑起,眼眸闪过嗜血的冷光,起身往楼上走去。
景焕已经跪不住了,冷汗顺着他瓷白如玉的肌/肤上滚落下去,身体摇摇欲坠,膝盖下已经积了不少的血水。
咔嚓——
门开的声音在景焕身后响起,景焕不禁背脊一紧,肌肉紧绷起来。
“唔,怎么样啊,我的奴隶?”琥珀眼底嗜血的冷光让景焕头皮发麻,他张了张嘴,干裂没有血色的唇吐出嘶哑的声音“主人需要奴做什么呢?”
琥珀捏住他的下颌微微用力,景焕顺从地抬起头,目光却始终看着琥珀的膝盖以下,长而卷翘的睫毛半垂着,在眼下透出一片阴影,樱花粉白的薄唇紧抿着,染着点点猩红,是一种介于乖巧和倔强之间的气质。
“既然你不肯自己选,我选了你可别哭。”琥珀这样说着不管景焕已经被掐出红痕的下颚,转身拎起箱子又坐回了沙发上。
满箱子奇淫巧具让景焕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又白上了三分,腿骨已经像断了一样,隐隐刺痛,皮肉仿佛都分离了,可是身上再痛不及心里万分之一。
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琥珀,你真的舍得这样折磨我吗?
景焕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问,却连一句都说不出口,这难道不是他应得的吗?他做了那么多让琥珀深恶痛绝的事,他害琥珀在海上漂泊了整整一年,险些丧命,还害死了夫人,他怎么配被原谅?还在奢望什么呢?
景焕默不作声地态度让琥珀怒火中烧,又是这个死样子!是不服还是嘲讽?
越生气下手就越不留情,特意挑了最大的串珠,钢齿的乳夹和能放电的金属项圈,一起扔到景焕面前“试试吧,我精心给你挑选的,就在这带上吧。”
景焕刚刚心存侥幸想回洗手间自己戴,被琥珀一说,心顿时拔凉,她是眼看着他……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