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声像鼓擂,激烈、急促,一浪高过一浪。
逼仄的房间里,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大床上,豆大的汗珠自沈知南的额角滑下来,顺着脸颊,滴落在女人白皙的皮肉上。
阴茎被湿软的小穴紧紧包裹着,他半跪,双手从后面掐着女人细软的腰身,大开大合地抽插。
女人发出细细的呻吟,奶子摇晃,穴里的嫩肉像是有了自主意识,每一次蠕动都绞得沈知南后脊发麻。他克制不住地加快了抽插速度,咕叽咕叽的水声充斥在整个房间里。
女人撅着屁股,跟着沈知南操弄的频率摇晃,一会儿失声浪叫太快了求他慢点,一会儿又带着哭腔让他入得再快点再深点,勾的沈知南性欲高涨,阴茎胀的要爆炸。
理智早已经抛在脑后,他像个打桩机,不知疲倦地疯狂肏弄。
快感堆积,到达临界点的那个瞬间,炙热的精液喷洒而出,他抬眸,看清了女人背上艳红色的樱花胎记。
沈知南猛地睁开眼。
入目的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房间里静的落针可闻,只有他自己不平稳的、微弱喘息。
内裤里温热的液体正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变凉,布料浸湿后紧紧包裹在阴茎上,冰冷又尖锐地提醒着沈知南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春梦。
平复了几分钟,沈知南掀开被子坐起来,按亮了床头灯。
他脱掉已经被精液弄脏的内裤,低头瞥了眼自己刚射过精又马上处于半勃状态的性器,伸手握住,熟练地上下撸动。
性器在刺激下兴奋地又胀大了一圈儿,与快感一同涌上来的,还有股难以言说的恼火。
明明他花大价钱包养了个女人,有需要的时候一通电话就能把人叫过来解决,为什么还要大半夜的自己撸管?
沈知南喘了口气,腾出一只手来,给程欢打电话。
铃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响了59秒,又自动挂断,最后归于平静——这已经是第叁次了。
她怎么敢?
沈知南不死心,还特意确认了下不是自己的手机欠费了,也不是因为没信号。
这认知像一盆刺骨的冰水,兜头泼下来,沈知南生理上的欲望被浇灭,只剩了心头燃着的熊熊怒火,愈演愈烈。
一个出卖身体的玩物,摆脸色给谁看?
沈知南冷笑。他今天一定要肏到她,现在!马上!
性器还硬着,沈知南不管不顾,就那么套上衣服,抓着车钥匙冲了出去。
现在是凌晨两点,另一边,程欢正在拍一场夜戏。
拍摄现场围了一圈儿人,气氛却并不怎么高涨,大家都脸上都露出了疲态,在强撑着。因为这场戏本来在几个小时前就应该结束的。
导演把剧本卷成喇叭状,骂人骂的嗓子都哑了:“表情!表情!注意你的表情!你是单纯善良的女主,不是恶毒女配……”
徐思甜张了张嘴,委屈:“对不起导演,可是……”
导演骂累了,打断她:“行了,所有人都休息,程清调整好状态,二十分钟后我们继续。”
话音落下,工作人员们纷纷散开,徐思甜气不过,冲到程欢面前质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程欢饰演的陈念在剧中是个嚣张跋扈的大小姐。
陈念自诩是天之骄子,向来眼高于顶,却不知怎么就看上了男主这个不学好的穷小子。偏偏这穷小子还对她爱搭不理的,天天死皮赖脸地跟在黎清屁股后面。
陈念嫉妒的不行,正好班里要排一场话剧,她就特意挑了个站在黎清对立面的人物演,借着话剧的剧情发展,假戏真做,结结实实地在黎清脸上扇了一巴掌。
现在在拍的就是这一场。
开拍的时候,徐思甜还大大方方地当着所有人的面主动跟程欢说为了看起来更真实,程欢打她的时候真的打就行,不用借位。
那会儿程欢还在心里暗赞了一声敬业。
结果当她真的不轻不重一巴掌打下去,这人脸色马上变了。
“……”程欢收回刚才的赞扬。
徐思甜不主动改口说要借位,重拍的时候程欢就不手软。不会特意加重力道,但也真的次次落在她脸上。
这样ng了几次,徐思甜被导演一顿臭骂,还要气冲冲地跑过来质问程欢是不是故意的。
其实从徐思甜中途横插进来抢程欢的女主角开始,两人就已经不可能把酒言欢了。但是当众撕逼毕竟有失体面,传出去对双方都是污点,程欢没想到徐思甜这么不讲究。
她笑脸迎人,装傻:“故意什么?”
“打我的时候力道故意……”徐思甜是真的脸都不要了。
程欢恍然大悟:“哦,你说这个啊,我怕打疼你,确实有故意收着力道。你是不是觉得太假了不好入戏,想让我待会再用力点?天,你也太敬业了点吧!”
程欢做出一副惊讶又钦佩的样子,几个高帽子戴上去,气得徐思甜说不出话来。
几分钟后,徐思甜罢演了。
消息传出来后,工作人员们窃窃私语,导演脸黑得像被泼了一桶墨,眉头能夹死蚊子。
副导演苦着张脸跑过来求程欢:“姐,我管你叫姐了,你能不能委屈下,去给那姑奶奶道个歉吧。多耽搁会儿烧钱倒是小事,但是万一她跑去告状,跟那位说在组里被欺负了,到时候我怕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说到‘那位’的时候,副导演使了个眼色,程欢就明白过来,这说的是沈知南。她面无表情,心想自己早就已经把那位得罪了个彻底了。
不过面子上还是要装一装,道歉就道歉吧,程欢打算过去走个流程。也不能让副导演觉得自己毫无脾气,她没刻意遮掩脸上的情绪,恼火里带了点儿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