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做事她尽量不那么冲动了!
东方田执拗不让池寒冥遣散人,池寒冥在东方田看不到的地方微微勾了勾唇,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转眼即逝,令人来不及捕捉。
东方田不经饿,吃了几块点心,才挺直身板,昂首阔步朝正厅走去。
梅兰竹菊紧跟在两人身后。
春季到来绿满径,庭院花圃一片绿意,路边春草泛着晨露,长长的朱红裙摆蜿蜒而过,像盛开在庭院里的花,华丽又高贵。
东方田气势盛,朱红色的王妃服饰在她身上竟是穿出睥睨天下的感觉,一颦一动,霸气十足。
后院大多数女人一早就来了,东方田还没踏入正院,隔老远就听见正厅里热闹极了。晨风将她们的话吹了过来,她们在议论她。
“……听闻王妃与王爷成亲时,红妆十里,极为壮观,由此可知王妃背景之深,现在才召见我等,也不足为奇。”
“呵,说不准是哪个商家女呢!红妆十里又如何?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些奸商,赚的是百姓的血肉钱,呸!”
“商家女又如何?总比一些拿不上台面的庶女强……”
“闭嘴!士农工商,我虽是庶女,起码娘家占个士,见官不用跪…而你,就算为商家嫡女,见了官还不得下跪……”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王妃,你们小点声……”
“怕什么?她都霸占王爷那么久,还不让说了不成?”
“……”
门奴看到王爷王妃过来,连忙扯着嗓子高声通报,里面顿时安静了下来。东方田在前,池寒冥在后,一前一后进入正门。
甫一进去,入眼的是打扮的宛如选美现场的一群女人,个个穿着华丽,浓妆艳抹,似乎要压压她这个王妃的风头。
这些女人也不知道抹了多少香水,味道浓郁,各种香味混杂在一起,熏得东方田鼻子痒,脑门疼。她不着痕迹地皱了皱鼻子,屏住呼吸。
里面大概有二十多个女人,环肥燕瘦,无所不有。
她们见到池寒冥,宛如饥饿许久的恶狼见到小羊羔一样,个个眼冒青光,行礼时更是一个赛一个造作,搔首弄姿,势必将自己最美的那一面展现出来。
“妾身见过王爷~”
叫的那个叫娇婉。
有人看见了东方田先进去,仗着宠爱,忿忿不平地为王爷叫屈,不把东方田放在眼里;也有知趣的见王爷不仅没发话,还乐呵呵的模样,连忙低眉顺眼地朝王妃行礼。
东方田脸嫩,但有气势加成,往正位上一坐,冷冷一扫,众人只觉屋内气温突然降低。
“王爷~”
有人委屈巴巴地看着池寒冥,一副被吓到的模样。
东方田扫了一眼池寒冥,池寒冥顿时眼观鼻鼻观心,讨好地朝她笑笑。天地良心,自从成亲后,他在外面都不敢去花天酒地了。
王妃落座,众人又挤进大厅,将厅内塞得满满的。众人穿得花枝招展,各色艳丽的衣衫如开的姹紫千红的花,看得人眼花缭乱;混杂在一起的各种香味扑鼻而来,熏得东方田忍不住身形微动,想往后退。可惜她坐在凳子上,退无可退,只能借助喝茶时用宽大的袖子掩住口鼻,悄悄打了个喷嚏。
她不敢说话,怕一张口就是一连串喷嚏,只能求救的看着冬梅。冬梅意会,摆出大侍女的架子,冷眼看着不知礼数的众侍妾。
侧妃也好,夫人也罢,在王妃面前,都是侍妾。
“见了王妃不知道跪拜?如此不懂规矩,奴婢愿为王妃分忧,稍后就去请几个嬷嬷回来,好生教导各位一番,省得出去丢寒王府的脸。”说完,冬梅看了眼寒王,又道:“王爷,奴婢是为了王府着想,还请王爷莫怪奴婢逾矩。”
在外人面前,她自称奴婢,心甘情愿。
池寒冥无视那群巴巴看着他的女人,朝冬梅颔首,“照你说的做。”说罢,他终于将目光看向那群女人,沉声道:“往后寒王府,一切皆由王妃做主。王妃的意思,就是本王的意思。”
言下之意,王妃侍女的话就是王妃的意思。
俊美的男人说这话时,声若寒冰,惊得现场众侍妾个个脸色煞白,身形不稳摇摇欲坠,一脸不敢置信。
东方田等了半天,见她们个个只是哀怨地看着池寒冥,未有所行动,顿时耐心告竭,起身环视一眼众人,呵斥道:“今日是尔等奉茶,既然你们如此不知礼数,就先学学规矩再说。”她看向梅兰竹菊,道:“春兰夏竹,你俩留下来教她们规矩。冬梅秋菊,你俩现在就去请嬷嬷,好生教她们学学礼数。何日学成,何日再让她们出来。”
说罢,她衣袖一甩,负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