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聆殿乃是太子殿下的寝宫,许念身为主事宫女,管理着东宫的所有宫人,故而平日里十分忙碌。
现下太子殿下正在殿内看书,便无人进去打扰,有小太监端来了一碗汤药,许念接过汤药,点头道:“你去忙罢。”
这碗汤药是治疗心疾的,自太子妃逝世后,太子殿下便时常心悸,御医称此疾不伤身子,只是劳神,但还需按时饮用汤药,不然长此以往下去,整个人会跟丧失了生机似的萎靡不振。
许念正要将汤药端入殿内,谁知身后忽而传来良娣的嗓音,“这是给殿下的汤药吗?”
当初许念与林谙在树丛里偷情,虽被林竹君发现了,但好在林竹君并未看到许念的脸,故而许念才得以安稳生活。
许念回首望去,还尚未行礼,林竹君便两手抢过了她手里的托盘,高傲的眼神睨了她一眼,然后自己将汤药端去给柳婴。
许念劝她别进去打扰柳婴,可她非但不听,还刻薄地问道:“你在使唤我?”
无奈之下,许念只好接着做自己的事去了。
只是不一会儿,便听到殿内传来柔和的一声呼唤:“许念。”
是柳婴的声音。
许念急忙进殿去见柳婴,彼时见林竹君坐在柳婴身边脸色不佳,她心里预感到了什么,口中应道:“殿下有何吩咐?”
“是谁让你将良娣放进来的?”
柳婴将手里的书“嘭”的按在案上,似乎微动了怒,许念连忙双膝落地,将错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没说林竹君半句不好。毕竟良娣是太子之妾,亦是主子,她可不敢得罪。
林竹君撒娇似的搂住柳婴的胳膊,娇滴滴道:“殿下,你跟一奴婢生什么气呀,况且,妾也是好心将汤药端来,殿下要是这么厌恶妾,妾走就是了……”
说着,林竹君的泪水如春雨似的落下。
柳婴面露无奈,他安抚道:“罢了,你好生待着罢,安静些。”
这下,林竹君乐得破涕为笑。
柳婴没让许念出去,而是让许念待在殿内侍奉,林竹君对此颇为不满,却也没敢出声。三人就这样安静地共处一室,柳婴看着书,许念发着呆,而林竹君则端过汤药,在宽袖的遮掩下,她将藏于袖中的药粉给倒了进去,又自然的摇晃了几圈。
许念看在眼里,惊讶却又不敢出声。
良娣竟然敢给太子下药,这药是何,想必不用多说,只是将春药下在汤药里,她倒是不怕把太子给毒死。
“殿下,喝药罢,凉了就不好了。”林竹君将汤药端到柳婴面前。
柳婴眉头微蹙,对林竹君的声音显得烦不可耐,他随口道:“放下罢,孤看完便喝。你若闲来无事,便去后头的书格上拿一本《永南典》过来看。”
“殿下,难道是嫌弃妾才学浅薄吗……”
柳婴没回答林竹君的话,林竹君懊恼地嘟了嘟嘴,她放下汤药,走去后头的书格前翻找那本《永南典》。
正在这时,柳婴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那碗汤药,又淡淡看向了许念。
许念顿时领会柳婴的眼中含意,她趁着林竹君忙着找书时,悄声拿起那碗汤药,然后将汤药一口气灌入了自己的肚子里,又装作无事般站回原位。
找到书籍后,林竹君坐回柳婴身侧,见药碗空了,她心中暗喜。
夜色渐浓,许念的身子也渐渐发烫,她虽然知道是那碗药起了作用,可她又不能离开此地,自己解决被春药引起的性欲,故而额上都隐忍出了绵绵细汗。
此时,柳婴突然放下手中书,捏着山根,面上看似十分难受。
林竹君误以为是春药起了作用,她伸手抚摸上柳婴的茎物,故作媚态道:“殿下~时候不早了,妾今夜便留宿在此,伺候殿下安寝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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