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就此会死在霍桀手里,谁知道还有醒来的机会。
只不过齐欢迷迷瞪瞪醒来只觉得自己被架在大火炉里烤,热的不行,恨不得把身上的皮扒了。
身体更是痛的像是被车反复碾碎重组起来一般。
这一刻她竟然觉得死于她而言是种极轻快的解脱。
是什么死死困住了她,压在她伤口上好痛。
谁在她耳边说话?他在说些什么呀?好吵,头疼。
啊,明天就查背诵啊?怎么办啊赤壁赋她还没背呢,老王说了背不下来的抄五遍!!
天哪,天都塌下来了。
谁啊,干嘛一直摇我啊,好难受,好难受啊!!
齐欢呜呜咽咽的哭起来,霍桀停下摇晃她的动作,掐着她红彤彤脸蛋的手在发抖,霍桀咬牙切齿的问:“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想不想活?”
诶,有人在问她什么活不活,她当然得活啦。
霍桀看着齐欢在他怀里难受的嘟囔:“救命…好热…痛……”
霍桀闭了闭眼,把她放下后起身麻利的出门去了另一间屋子。
不久后回来手里就拿着输液架子和一系列药品、软管。
霍桀轻车熟路的装置好,将空气排出去后锐利的针尖快准狠的没入她纤细的手背血管。
在她手上贴上几根固定胶布后霍桀又转身拿着热水壶去打水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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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欢高烧不退三天,靠着点滴续命,好不容易高烧下去,低烧却起伏不定,霍桀又给她喂了五天药。
她整个人都烧迷糊了,半梦半醒间就会突然哭喊起来,有时候是午夜,有时候是白天,发作起来十分难缠。
齐欢猛然一天揪住霍桀的衣服,断断续续的问他:“我好痛啊,鬼魂也会痛吗?”
霍桀盯着她沉默了很久。
……
齐欢清醒后十分迷蒙。
脑袋里空空荡荡,身体却十分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