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只觉得耳膜一阵振动,“咚、咚、咚”,是脚步落下的声音。
齐欢惊恐的睁大眼睛,受死般的等待来人处以极刑。
接下来就是开锁的磕碰声,她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连抬眸看一眼都不敢。
齐欢都已经在劝服自己赴死了。
男人走到她面前,血腥气很重,浓烈的让人几欲作呕。
他身上穿着黑色的皮衣皮裤发出“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齐欢怔怔看着男人闯入视线的雨靴,身体终于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
她张口,发现自己早已失声,不然早早便开始了嚎啕大哭。
男人蹲下身,那双刚刚肢解过别人的手上带着满是血水的手套,他掐住齐欢的下巴抬起她的脸。
齐欢泪眼婆娑的看着这个杀人狂,求生的意志逼着她嘴唇颤抖着,几乎是抽气般的说出句求饶的话:“救、救命,救救、我、求求、你救我……”
她竟然在求一个杀人犯救她,真是可笑。
她脑袋里一阵嗡鸣,斗大的泪珠滚落,齐欢极力盯着男人蠕动的两瓣唇,她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视线也因过激反应变得模糊,感觉看他就像隔着层白雾。
她浑身都没有力气,全然是任人宰割的架势,被男人拎着两只手腕拉起来。
齐欢张大嘴,发不出声音,只于眼泪扑朔朔的往下流,她不想死啊!她不想死啊!!
原来惊恐到了极限连最基本的反抗能力都没了。
男人拖着齐欢就像拖一袋物件,衣物与水泥地面摩擦发出声音,全然就像催命符。
齐欢空洞洞的眼里装下了长长的走廊,七间用来关人的小屋子,还有一层层台阶。
全是暗色调的,若不是有微弱的昏黄色的声控灯,那这里将会是漆黑一片。
男人拖着齐欢上了楼,细碎的沙粒子,与尖锐的台阶棱角将她的肌肤划破,流血。
他并没有把她带去刚刚肢解别人的房间,而是有走过长而空荡的走廊,脚步声都有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