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浅抿好头发,餍足的禹巍嗓音莫名透着几分沙哑,靠在窗牖旁慵懒地看着她穿衣。
他的身量比这八尺紫檀屏风还要高,也不知刚刚那人有没有看见他。
妩浅已经耽搁太久,顾不得与禹巍说话,急匆匆出去的时候,脚下发轻,腰肢也是酸软不已,步子岔大的时候,花心深处还有些酸涩。
腿心湿漉漉的触感让妩浅觉得很不舒服,但还要保持着脸上得体的微笑。来到明亮开阔的殿中,宴会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她的婆婆粱夫人也刚好结束和荣国公夫人的交谈,见她踟蹰般地慢慢走过来,微微蹙眉。
碍于外人,粱夫人没有训斥她,笑容满面地和荣国公夫人告了别。
马车上,妩浅总是下意识地去嗅身上的气息,她心中有鬼,男人留下的气息浓烈,总感觉粱夫人看她的目光带着质疑。
香炉的熏香冉冉升起,妩浅刻意往那边挪,盖住了身上的味道。
这熏香一直是粱夫人爱用的,马车上房间内到处都熏着这种香,以往妩浅对这味道无感,如今被这个味道环绕着,莫名地觉得安心。
梁夫人本闭着眼睛休息,冷不丁问她:“怎么去了那么久?”
妩浅心中一惊,稳住声线,“那汤汁处理起来甚是麻烦,宫里规矩大,宫人又是给我擦手又是香胰子,耽搁了时间。”
妩浅偷偷看婆婆脸色,粱夫人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未怀疑。
想那皇帝身边要有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又怎么会看得上三年前抛弃自己的无情女人。
如果告诉她皇帝在外流浪三年一直念着妩浅,粱夫人打心底是不信的,在她眼里,没有男人能为女人痴情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