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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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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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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踪迹

说来引人发笑。

阮家家塾的院儿里,有一株开得极好的木槿。

世人皆言“劝君莫种木槿”,只因这儿朝开暮落,常常无法尽情观赏,亦不乏含有一些叫人听了心中膈应的寓意。

但木槿期长,开得繁盛,还是常被不少人家用作装点庭院。

每至秋季,阮家家塾的那株木槿便灼然开着,树下瓣锦重重地铺了一地。家塾的教书先生是个极风雅之人,觉此日日凋落不绝,是为坚韧,因而十分爱护。

阮家公子素来疼爱其妹,知其爱,就日日采了木槿着人送去。

但木槿暮时便凋,往往是晌午左右最为糜丽。他因着身边伴读趁着开,给妹妹院儿里送去。

偏有一日,那伴读染了风寒,休养在家。原只一日送着没什么,但若日日都有,忽而有一日不送,难免使她担心。

于是他便打算亲自采了给她送去,不想恰巧被先生逮个正着。

说着,阮玉仪抿唇而笑,香腮微赤,眸中晶莹如含朝露,不知是怎般个香培玉琢的人儿。她虽笑得浅淡,却比寻常面对他时,多了几分真切。

姜怀央只觉心中似有什么牵了下,力道不轻不重,凝不成欲,也不会轻微到被忽略了去,却只一眼,就能叫人眼饧骨软的。

小娘子顿住了声,悄悄觑了他一眼。也不知她说了这许多,会不会招得他不耐。

他顺手替她扶了扶玉簪,“怎么不说了?”

她这才松快了些,温声继续道下去。

其实小娘子嗓音温软悦耳,如眼下这般娓娓道来,恍若莺雀啼鸣,便是她所言无物,也是轻易听不够的。

“先生本就爱护这儿,近来发现树上的儿数量不对,早早就盯了一只眼睛在此了。大约——”

大约是因着阮家二房的一位堂哥的前车之鉴,先生竟将兄长此举,也误以为是与什么莺儿燕儿有关。

那先生一面气他折,一面气自己素来聪颖乖顺的学生竟也学那怠惰人物,可没少给他手板。

后来解释灵清了,先生知晓是自己误会,却拉不下面子,立眉涨红着脸,兄长好一通赔罪才将人的气給消了。

姜怀央听罢,忽觉小娘子幼时定然也是玉雪可爱,一众姊妹中最讨人欢喜的那个。她又是个爱脸红的,少不得家中长辈总来逗她。

他甚至都能想像到,方及长辈腰间的小娘子的模样。

她腕上要戴一对银镯,颈上是彩绦璎珞,双腮上许是会有些软乎的肉。被逗得羞了,就捉着阿娘的衣裳,往人身后躲,只探出一双点漆眸。

“泠泠倒是好哄,几枝木槿,能记到如今。”他道。

阮玉仪神色微暗。只是后来,家塾的先生点了头,那木槿被移至她的院儿里。一岁后,那木槿枯死,阿爹也出了事。

这些,她都是不会说与他的。

她脑中有些昏涨,依着身侧几案。她眨了两眨眼,眼前的景象晃了下。

她望见他眸中幽暗,身子一僵,清明了几分,软声道,“臣妾好不好哄,陛下最是清楚的。”

他的手向她伸来,她不由往后仰了些,对眼前人的认识,却使她不敢完全躲开。那只手显然顿了下,却只是探上她额间。

不热。

姜怀央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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