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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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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对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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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肩头颤着,掩了面,一段话说得断断续续,“奴婢不想离开小主身边……奴婢好怕……好怕被那新来的取代……”

这话半真半假,她怕是不错,却并非因此事而泣。

阮玉仪只当她是吃味了,叹着气与她保证,绝对待她一如从前。一面说,她眺向窗外,暗自思索着什么。

木灵走后,后脚姜怀央便来了,使她怀疑他方才是否一直在门外。

“陛下金安。”她动了动唇角,牵起一笑来,方才移步上前,盈盈一礼。她搭上他衣领处,替他解去外衣。她心中一动,以细嫩的指尖划过他的脖颈。

他抚上她耳后。他身上带着外头的寒气,肩头落了一两片雪,却也难掩身上幽香。

她将外衣递给木香,随口道,“陛下身上像是新熏了香般。”

自然是新熏的,也免得身上残余血腥味,脏了小娘子的鼻子。他轻轻嗯了声,携她入了内室。

阮玉仪迟疑一瞬,拦下木香新沏的茶水,将自己喝了半钟的热茶递过去,目光集中在他手上,口中却道,“这雪珠儿也下了快一整日了,也不知何时能止住。”

他端起那半钟茶,茶盏边沿还印了一道口脂的痕迹。他眸色微暗,就着那处呷了一口,这茶也不知用了怎般的琼浆玉液泡就的,竟叫他品出几丝清甜来。

他并未接话,转而道,“泠泠就不想知道朕方才去了何处?”

她摩挲着袖炉上纹饰的手一颤,面上却不表现出异样,顺着他的话往下问,“陛下去了何处?”

“刑部大牢,容家大爷。”他瞥了身侧的小娘子一眼,见她微抿起唇。

她眉心一跳,“臣妾听说容家男子皆在昨日晌午被斩首。”她言及“斩首”二字,声音不免有些发颤。

“重华宫传出来的?”他低笑一声,悠然道,“那是朕故意放给淑妃的消息。”

他把玩着她散落下来的乌发,漫不经心地将所有谋划都说与她听,包括为何予淑妃妃位,如何一点点挑出容家的野心,又是如何将那胡椒弄至容府——

如此种种,他道得细致,嗓音悠然,似在讲一个小情小爱的话本子。

阮玉仪只觉有一种刺骨的寒凉攀上她的脊骨,将脊骨啃噬得酥麻,她身子有些发软。

他为何与她说这些?她不过一介宫妃,无权干政,亦不该知晓。

他将她揽入怀中,让她坐于自己双腿之上。

姜怀央衔了下她耳上的东珠耳坠,姿态亲昵,低声与她道,“容家早生了反心,不知勾结了那方势力,朕不除他们——被除的就是朕。”

这皇位之争,向来是你死我活,连父兄也杀得的。坊间不都这么传他么。

她知晓此理。只是想不明白,为何分明是容家男儿的罪责,却要一并牵连了女眷。那些不知情者,糊糊涂涂地享受荣华,糊糊涂涂地为奴为婢,好生不值当。

“容家叛心当诛,但泠泠与他们不一样。”他哑声道。

她是他泥淖中的为伴者,他们共同背负着不可赦免的罪责,又因为不可抗的责任,不得不活于世间。

他愧。

他要守住这江山,即使底下埋藏了万千将士,白骨累累。

她也逃脱不了,她将会一直被桎梏于他身侧。

他愉悦地去勾勒她的唇,直至小娘子换不过气来,方才短暂地将她松开。

她被弄得脑中混沌,深思他话中含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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