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星期。
两个风尘仆仆的大男人,背着行李包,出现在工业区陈兵的厂区。
马振国和周玉刚。
接到小扣子的报告,陈扬急忙出门迎接。
两个人除了憔悴,就是狼狈,看得出来,此次南方之行并不美好。
陈扬把两个人带到浴室,拿出自己的衣服给两个人换。等两个人洗了澡,再把两个人领到客房。
终于,两个人出现在三楼客厅。
马振国要抽烟,被周玉刚制止。
陈扬给两个人泡茶,“来,来,喝茶喝茶。”
两个人喝着浓茶,情绪也开始舒展。
“说说吧,你俩怎么回事,怎么扔下于解放跑回来了?”
周玉刚指指马振国道:“让他说,他跟着于解放上了海南岛。”
马振国道:“到了海南的海口,我才发现,于解放不仅带了我和老周,屁股后面还跟着一帮人,至少有十个。这些人的共同特点,就是都是于解放的债权人。”
周玉刚冲着陈扬道:“被你给说中了,于解放不仅没钱,而且欠了一屁股的债。”
马振国继续道:“这些债权人当中,有一个大佬,据说于解放欠他就有一百二十多万。我见过这个人一次,于解放在他面前,就像一条狗似的,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陈扬皱了皱眉头,“于解放怎么混到这个地步了。”
“这一次南下,完全是因为于解放在海南岛待过,也懂点炒地方面的知识,所以这帮人就有了一个主意。就是去海南炒地,他们出资,于解放负责操盘。炒地赚的钱,算作于解放还债。”
陈扬笑笑,“这个主意倒是比较合情合理。”
“你还笑,我可是吓坏了。他们派人跟着于解放,几乎寸步不离。我是于解放带去的,当然也成了被看管的对象。我一看情况不妙,就决定想办法开溜,先逃回广州再说。”
周玉刚道:“好在我待在广州,让老马离开海南有了理由。”
“对,幸亏有老周在广州,老周也很配合,通电话时,老周说病情加重。我就跟于解放说,赚钱重要,朋友的性命更重要,我无论如何都要回广州看看。于解放说服了身边人,我才得以脱身回到广州。”
周玉刚道:“小陈,也幸亏有你的提醒。老马回广州市,我直接去火车站,买好了两张车票。老马回到广州,直奔火车站,我俩直接上了火车。”
陈扬听罢,直接问道:“你俩这次有经济损失吗?”
马振国道:“倒没有什么经济损失,就是一点差旅费。”
周玉刚道:“我们也就是先去看看行情。所以这一趟,我们根本就没带多少钱?”
陈扬笑道:“两位,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你俩不要生气。你们两个,还有我,咱们与于解放,生活在不同的两个世界,本不应认识。认识了,也不应该有来往。”
周玉刚点着头道:“小陈,你以前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我还不相信。现在我服了,你这是金玉良言啊。”
陈扬又问道:“对了,你俩在上海做钢材批发,生意做得怎么样了?”
马振国道:“还行,一年有个一二十万吧。”
陈扬道:“已经很不错了。这是踏实钱,是赚看得着的钱。”
周玉刚一声感叹,“我和老马,从此不想天外横财,以后就踏踏实实的做钢材生意了。”
“不说了,老马,老周,我请你俩喝我家自酿的米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