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么？”慕长歌眸色一冷，看向张氏的目光晦涩不明，让张氏暗暗心惊。
“不知道的话我不介意去问问爹爹。”
张氏脸色更白了，当时慕长歌娘亲的陪嫁是慕天启叫她管着的，却没有叫她自己使用，以慕天启对那女人的深爱程度，如果这事被他知道了，自己就死定了。
正暗自思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慕长歌接下来的话让她松了口气。
“二姨娘用了也没关系，只需把剩下的交给我就是了。”话语一顿，接着说道：“上次长歌不小心撞了脑袋，以前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劳烦二姨娘告诉我我母亲是怎么死的。”
张氏的气还没完全松掉，又被这句话哽在了心头，心头暗骂道失忆为什么不全失忆，把你自己都完全忘掉才好了。
想到这里，张氏牵强的扯出一抹笑：“大夫人当初嫁给老爷的时候身体就不好，可能是太想家终日郁郁寡欢，生下大小姐之后就因病去世了。”
慕长歌冷笑，还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镇国将军府就在南临，离丞相府也不远，只要她母亲想回娘家，一天十个来回不成问题，怎么会出现因为想家而郁郁寡欢这种情况。
“可我知道，母亲出生镇国将军府，习得一身好武艺，巾帼不让须眉，身体一直都是很好的，怎么会因病去世呢？”而且在她记忆中，母亲极其聪明，又有武艺，身体也很好，这“病”来得可有些突然。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张氏目光有些躲闪，在接触到慕长歌冰冷的眼神后兀的低下头，像是很害怕的样子。
果然有猫腻，慕长歌冷哼一声，她想了想，二姨娘张氏不过是一个正四品吏部侍郎的庶女，怎么敢对一个堂堂正一品的镇国将军嫡女下手，这其中定有问题，她现在还理不清头绪，只得暂时放下。
“今天就这样吧，以后如果有问题我还会来请教二姨娘的。”慕长歌站起身，正准备离去时像是想起什么似得续道：“我母亲留下来的嫁妆，还望二姨娘有多少就还回多少，明天我一定要看到，不然二姨娘知道后果的。”说完就和初夏离开了落秋院。
张氏咬牙切齿的看着慕长歌离去的背影，目光阴冷，面容扭曲，慕长歌，你就嘚瑟吧，反正没几天可活了！
经过园的时候，慕长歌便碰到正在赏的慕长玉，后者见到她是眼神一亮，随即掩盖下来，行了一礼：“玉儿见过大姐姐。”
慕长歌微微一笑，并没说话，经过慕长玉身边的时候听到她压低声音说道：“今晚亥时絮竹苑一见。”然后便若无其事的走开了。
慕长歌有些诧异的看着慕长玉的背影，看来这府里的人个个都不像表面那样啊。
夜晚的丞相府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等所有人全部睡下，慕长歌暗自运气几个起落便来到了慕长玉居住的絮竹苑内。
记忆中慕长玉虽然活泼好动，但是睡觉的时候一听到声响便睡不着，所以住的地方是在絮竹苑里独立的一个小院子，是以晚上也不会听到下人走动的声音而被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