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这会也不想多磨蹭,连忙说,“周师弟你们可别往心里去,我这朋友今天多喝了几杯,尽说胡话。这幅画我可是相当看好的。八大山人的笔力,虽经这么多年的岁月沧桑,世事变迁,至今依旧给我们无以伦比的震撼。这幅画虽然简洁景物也不多,但那种浓郁得几乎化解不开的悲呛,幽思,愤怒,却是跃然纸上,让人身同感受。虽然没有完成,但依旧是无上的佳作,有着深厚的历史文化价值,和艺术内涵。价值千万,一点也不为过!”
听了这话,平头男楚江天犹如挨了个晴天霹雳,吃惊地瞪着陈建,似乎不敢相信,这样的话,竟然是从一贯眼高于顶的陈建嘴里说出来的。嘴快的他还大声说道,“说得那么玄乎,我怎么就没看出来!”
这猪头,傻蛋!陈建当即恨铁不成钢地说,“要大家都能看得出来的话,这就不叫艺术了!每个人的资质不同,对艺术,对美的感悟也不大一样,我们也不能强求大家都能体会到这其中的妙处。”
说完,陈建又转向周夏,以异常诚恳的态度说道,“但是,这幅作品,其珍稀程度,以及价值之高,实在是我生平所少见的。大家有幸,能在这里见到这样一幅画,都可算是有眼福之人。先前的种种,都是我们的不对,才引出了这样的误会来。在此,我得代表大伙,感谢周师弟,气量大,胸怀宽广,不但不跟我们计较,还肯能将这么珍贵的画作,拿出来给我们欣赏。同时,我也希望周师弟大人大量,不跟楚江天这种外行一般计较。”
陈建这话一说出来,莫说是平头男楚江天以及他的一众狐朋狗友吃惊不已,围观看热闹的也都唏嘘不已,这尼玛,活生生一出逆袭的大剧呀!
甚至,连周夏都觉得有些诧异。
当然,周夏和其他人诧异的,还是很有区别的。他只是奇怪,这陈建,也当真是光棍得很!这么着,就抛弃了他的好基友,本来,周夏还指望着陈建博士和他的好基友,携手共进退的。
眼下被陈建这样一弄,高帽子这样一带上,似乎也不太好追究到底的样子。
他还没说话,陈建就又对平头男楚江天说,“你这家伙不懂装懂瞎闹腾得,还不快给周夏师弟给赔礼道歉,莫非你真想钻桌子不成。”
楚江天被他搞得有些愣愣的,但他明显是那种说话不经过大脑的,嘴上还在讲,“这样的一幅画,应该是由拍卖公司保管的才对的,怎么可能在这里出现呢!”
“这幅画的主人就是周夏师弟,他可以送上秋季拍卖会,自然也可以拿出来,这点都不明白。” 陈建不由得拍了他脑袋一下,然后又转头对周夏说,“周夏师弟,你看他这糊涂得,你也不用拉低智商,跟他一般计较,对!”
周夏只觉得一阵无语,这陈建还真是个人才,不过这平头男更加极品。虽然仗着信息大爆炸的优势,提前掌握了一些内幕消息,但能被他给玩成这样子,还真是。怎么说呢!陈建说得对,不能拉低智商跟他一般计较。
当下周夏也就笑着说,“瞧陈师兄你说的,我也就是和他开个玩笑而已,用不着太较真。既然大家都欣赏过了,那我就先把画收起来。”
陈建忙陪笑着说,“我就说周夏师弟肚量大,是干大事的人。能让我们拍张照片,留个念想,毕竟是价值上千万的东西,很多人一辈子都难见到呢!”
周夏看他一改先前的傲气,低声下气地说话,也就不和他为难,但也强调说他赶时间,不能耽搁太久。
陈建又忙笑着说,“马上就好,不会耽搁什么时间的。”
他回头又数落了平头男楚江天两句,最后平头男也过来,向周夏表示感谢。要让他当面钻桌子的话,这脸面可就丢得太大了。
周夏也就可以表现得从容自若,云淡风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