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请系统做出鉴定,系统给出的结论是,“该作品创作于公元公元1601年。”
至于更详细的信息,系统一贯是不会给的。
可有这样的信息,对周夏而言,已经算是天大的幸事了。但他的眉头却没有因此舒展开来,反而更锁紧了一些,总不能每次都交给系统来做评判!还是得努力提高自己水平才是真理。
所幸,好歹,他能给周南明一个交待。
周南明正等着他的鉴定结果呢,看他心情颇为沉重地将画放下,周南明更觉心怒放,笑着问他,“周老师,不知道你对这件作品的鉴定有了结果没?”
周夏故作沉吟,片刻,这才回答道,“大家都知道的,我对古代书画的研究一向不深,所以,不敢说鉴定结果,只能说说我个人的愚见,仅供大家参考,有什么外行之言,也请大家一笑了之。能否上拍,也得柳经理和徐师傅大家商议过再做定论。”
周南明听他说出这样谦虚的话来,心底越发认定他没能力鉴定准确,也就大度地挥挥手说,“周老师太谦虚啦,你的鉴定能力可是得到柳经理认可的,想必柳经理会以此鉴定结果作为主要参考的。这里也没什么外人,周老师不妨痛快说出来,我们大家都洗耳恭听。”
“那我就姑且冒充一回专家,说说我个人的一点看法……”周夏缓缓说道,正当众人翘首以待的时候,他却忽地打住,对徐振东说,“徐师傅柳经理,要不,你们先看看,然后我再说我个人的看法?”
徐振东和柳玉晴还没回答,周南明暗骂这小子太狡猾,连忙就抢着说,“我看还是不必了!今个可是周老师新官上任,大家都想抢了你的风头。”
周夏却是一副很为难地样子,“我怕我先说了我的个人意见之后,会影响到徐师傅他们的判断,这对整体的鉴定结果,可是很不利的。是否送拍,拍品是否为真品,可关系着我们拍卖公司的形象,还是谨慎一点好。”
“这小子,还真是大言不惭!我看是心虚,想从徐振东和柳玉晴他们那里得到帮助才是真的,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得逞。”周南明在心底破口大骂。…。
然而,周南明表面依旧很谦谦君子,只是嘴上也没歇着,依旧微笑着说,“徐师傅和柳经理可都是久经沙场的人了,怎么可能轻易被人影响,还是先说说你的意见!”
岂料徐振东却是笑着点头同意,并说道,“我倒觉得周夏说得有道理,先前那件黄绿釉的大罐,亏得我也留了个心眼,特意嘱咐他,先不要说鉴定结果,让我鉴定之后再说,要不然,还真会被他的鉴定结果影响。周夏倒是厉害得很,不但准确鉴定出年代来,就在我鉴定这关头,他和玉晴都将宣传策划都给做好了。”
柳玉晴也点头说,“我也先看看,免得被他的结果扰乱心神。等会,让周夏先说他的鉴定结果,我们再看看大家的意见是否一致。”
听柳玉晴这样一说,周南明觉得尚可接受,而且徐振东两人已经开始做鉴定了。周南明也只能捏着鼻子接受,“这样也好!”
周夏依旧皱着眉说,“这件作品实在有点难以把握,我也得好仔细思量一阵。”
周南明嘴上连说,“不着急,鉴定准确才是最重要的,毕竟,我们也要对上拍的拍品负责不是。”
周夏做思考状,根本没接他的茬,而柳玉晴和徐振东忙着做鉴定,也没空理会他,周南明想把责任推给周夏,也宣告失败,还落了个不尴不尬的境地。好在除了王超几人外,几个当事人都没注意到他的尴尬。
周南明心情很快恢复如常,看徐振东两人做鉴定,还不时小声交流。但他们交流的声音不大,他站得近些都听不清楚,站得更远些的周夏就更应该听不见。他也不时拿眼角余光打量着周夏,心道等他们鉴定结束的话,看你还有什么借口可以逃避。
“徐师傅,玉晴,你们做好鉴定了吗?这回可以让周夏先说说他的鉴定结果了!”看两人将画放下,周南明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柳玉晴平静地说,“我和徐师傅鉴定得差不多了。周夏,你要不要再看看?”
周夏自嘲地笑道,“要我鉴定古代书画,纯属赶鸭子上架,多看也是无益。既然周先生这么急切想知道结果,我也就说说个人看法,希望能起到抛砖引玉的效果。我个人荣誉并不重要,大家将这幅画鉴定准确,不影响公司的形象,才是最重要的。”
“周老师的意见,我们大家都翘首以待呢!”周南明连忙说,他第一次觉得周夏讲废话的水平这么高,到了这时候,丫还不忘推脱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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