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的房间在北侧,靠近栈道,而甄九郎的院子在南侧,从林江的房间到甄九郎的院子,最快也要一刻钟。
“所以,我根本就没有工夫去杀那两名侍卫。”
闻言,云林向穆火和穆云禀道:“大将军,将军,那天晚上,文殊阁的确有两盆昙提前绽放。
“因为楚王曾经下过命令,昙一开,就即刻送去神隐宫,所以那天晚上昙绽放之后,匠就立刻将昙送到了神隐宫。
“据匠禀报,那天晚上昙正是亥时开。”
穆火露出思考的表情:“这件事并未外传,除了我们几个和那两名匠,其他人并不知晓。
“这么说来,那两名侍卫死的时候,崔衡玥并不在场。”
云晨脸色一沉,责问崔衡玥:“那天晚上为何不将这件事说出来?”
如果她早点说出来,他就不会怀疑她是凶手,也不会有后面的事
崔衡玥露出了懊悔的表情:“那天晚上天色太暗,我又急着回北地窟,就只看了一眼,看得不是很真切,就没放在心上。
“何况,我也不知道匠手中抱着的是什么。
“这次下山后看到别人的画作,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那个时候我才知道那天晚上我见到的是昙。”
云晨:“.”
见众人开始相信崔衡玥说的话,苏毕文暗中用手肘捅了捅张五郎。
张五郎心领神会,再次提出质疑:“这并不能证明什么,她肯定是在亥时前就杀了那两名侍卫,然后用某种手段伪造了那两名侍卫的死亡时辰。”
刚才还觉得这人聪明,不过片刻工夫就开始犯傻了,云晨失望不已:“张五郎,你的意思是楚王手底下的人都是蠢货,连真正的死亡时辰都查不出来吗?”
面对云晨的喝问,又见周围的侍卫向他投来愤怒的目光,张五郎不禁打了个寒颤,他连忙解释道:
“当然不是,楚王麾下个个都是精锐,岂会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我就是觉得小疯子很可疑,才做出这样的猜测。”
云晨冷哼一声,没有继续追究。
见状,崔衡玥转向甄九:“敢问甄九郎,那天晚上到底有几个黑衣人进了你的院子?”
“一个。”甄九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个黑衣人偷走了多少伤药?”
甄九迟疑了一下,故作生气:“我又看不见,怎么知道黑衣人偷走了多少伤药?”
装模作样!
崔衡玥看向甄九身旁的人:“苦玄,你的眼睛没有问题,肯定知道那个黑衣人偷走了多少伤药,你来回答。”
苦玄顿时为难起来,他该说多少?
“院子里的药太多,我当时没有清点,只知道那个黑衣人偷了伤药。”
果然是滴水不漏。
崔衡玥心下冷笑,面上淡淡道:“杀死那两名侍卫的人不是我,而是那个偷伤药的黑衣人。
“只要找出这个黑衣人,就能找出杀人凶手。”
李本儒见缝插针地大喊:“那如何才能找到这个黑衣人?”
崔衡玥笑了:“我有办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