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若好像就是漫不经心地往河里随便一叉,就叉起一条鱼来。
不过许若若好像对这些小鱼不感兴趣,叉上给周二狗看了一眼就又放回去了。
周二狗疑问:“你怎么放回去了?”
到手的食物怎么能放了呢?
许若若慢条斯理地说:“这些鱼太小了,竭泽而渔,而且我也不需要那么多鱼,吃不完。”
鱼不同于泥鳅,养在桶里很快就会死。
许若若对不新鲜的死鱼一点兴趣都没有。
周二狗:“.好吧。”
许若若保持半蹲的动作快一刻钟,终于让她等到了一条大鱼。
她眼露寒光,眼疾手快地一叉,就叉起一条一尺多长的鲶鱼来。
鲶鱼不是什么贵价货,跟鳜鱼、鲤鱼、鲂鱼、鲈鱼这些没法比,有诗说它“涎恶最顽愚”,登不得什么大雅之堂。
但许若若不讲究,能吃就行。
鲶鱼是肉食鱼,生命力极强,离了水一会子还在扑棱身子,鱼尾巴拍下许若若的手上,生疼。
别说,这性子,确实有点“顽愚”。
许若若对着鲶鱼恶狠狠地说:“再动我现在就拍死你。”
陆行忍笑,将木桶伸过去:“放进来吧。”
他刚刚已经往木桶里装好了水。
抓好鲶鱼,许若若等人便要打道回府了。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从山上下来,背着筐的一对年轻夫妇。
鸿雁村的民风淳朴,虽说是个混合村,但村民之间都会互相打招呼。
周二狗冲那两个人喊:“李大哥,李大嫂,你们从山里回来了呀。”
李成问:“是二狗啊,你今天今天在村里,不是在镇里做工吗?”
周二狗摸摸头:“我送两个人回村里。”
李娘子看到陆行手里木桶里的鲶鱼后,很自来熟地问:“这鲶鱼真肥!只是恐怕有一股子土腥气!”
“你们怎么不抓个草鱼,那个不腥。”
许若若笑了笑:“抓到什么就是什么了,而且鲶鱼处理一下,也不腥的。”
李娘子连忙问:“小娘子可有什么妙招?”
许若若教给她:“烧的时候放些酒、姜去腥。”
李娘子听了许若若的话,如获佛语纶音,忙问:“放什么酒?放多少?”
许若若细细地说着烧鱼的诀窍:“刨鱼的时候要把鱼腹里的黑膜撕干净,姜和酒都是要放的,普通喝的酒就行。”
“还可以再放些醋,去腥,而且这样熟得快.”
李娘子不断点头,可惜不识字,不然肯定要拿个小本本记下来。
“多谢小娘子,我回头就试试。”
李娘子后知后觉地说:“小娘子看起来有些脸生,不知道是住哪呢?”
听得李成和周二狗直发笑,李娘子这个自来熟的性子真的是。
许若若遥遥一指:“我就住那。”
住在村里,邻里之间的人际交往都是必不可少的。
李娘子惊呼:“这房子原来是有人住的啊。”
“我和夫郎也是今天刚刚搬过来。”
李成恍然:“二狗,你刚刚说接人,是不是就是接这两位。”
“是,”周二狗点点头:“他们是我老爷的侄子,现在回村了。”
闻言,李成旋即拱手:“失敬失敬,我叫李成,这是我娘子,我们住在前面那,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来找我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