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颎如刀的老眼刮过章采,章采怡然不惧的握着鞭头站着。
教室里的人们又开始看戏了,此刻都有一种想法萦绕在脑海。
【这个章采是什么来头啊?】
“丫头,老夫给你三秒,放手!”
只见章采淡然说道:“小女子不忍老将军杀良冒功,自毁一世清名,故不得已之下还请老将军见谅。”
段颎冷然道:“放手!”
章采语气冰冷:“刚才的话是我说得!”
段颎斜眼直视章采:“你很爱出风头啊,老夫不聋不瞎。”
“不,你又聋又瞎。”章采摇摇头,“话我说得,抽我。”
段颎气得发笑:“丫头,你在挑战老夫!”
章采不疾不徐道:“凡赏罚,军中要柄,若该赏处,就是平时要害我的冤家,有功也是赏,有患难也是扶持看顾;若犯军令,就是我的亲子侄,也要依法施行,决不干预恩仇。凡军中,惟有号令,一向都被混帐惯了,是以赏也不感,罚也不畏。我今在军中,再无一句虚言与你说,凡出口就是军令,就说的差了,宁任差误底,决不改还。你们但遇号令金鼓旗幡是听、是看、是怕,不可还指望不便处,又告有改移,或望宽饶.今后不知学好的,若再平时用好言好语,个个说是勇猛忠义,你就说得活现,决不信你,只是临阵做出来,便见高低。改图改图。”
段颎听章采大长句后发愣。
章采又道:“凡冒名顶替入操者,正替身俱以军法捆打,所雇之人即充兵收操,工食即将原雇之人分支一半。”
“所以是我指使这位同学说话,这位同学无过无错,顶多罚些钱财就是。然这里终究不是军伍,在校园里老师不至于从学生手里拿出钱吧!”
“所以错都在我,还请老师不要冤枉了人。”
段颎听章采说完,只道一句:“伸手。”
章采乖乖的伸手。
啪!一声响亮的鞭子抽在章采手心,血喷勃而出。
可见这要是落在李应的脸上
“看在你是女娃娃,老夫允许你去包扎。”此时段颎的火已经无了,甚至他那一鞭子也是故意的。
手心上钻心的疼,不妨碍章采笑嘻嘻拒绝:“些许小伤,还需包扎?若老将军受这等小伤,用包扎否?!”
说完,章采举起流血的手开始吸,在众目睽睽中将血全部喝下。
“段老师,我不用去医务室了。”
段颎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欣赏神色。
“现在正式上课!”段颎走上讲台,“我们这堂课的名字叫做战术,在讲课之前,你们谁知道什么叫做战术?举手发言。”
章采没有举手,但段颎嘛:“章采同学,你来说说。”
章采只好再站起来:“报告老师,“没有战术”就是战术!”
段颎没有表示,接着问:“什么战术可以打败敌人?”
章采想了想道:“敌人想不到的战术可以打败敌人!”
“好了,你坐下。”段颎道,“章采同学的答案里全是在投机取巧,但老夫告诉尔等,这丫头说得对。”
“有一句,叫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战术运用不是生搬硬套,是随心所欲的发挥。”段颎说道,“军事史上有部分指挥官靠破釜沉舟取胜,但却有更多的指挥官遭遇惨败!同样有一些指挥官背水一战胜利,然更多背水一战者都被敌人砍掉脑袋!”
“都给老子听好,重点只说一遍!没有最新的战术和最旧的战术,只有最合适的战术!”
段颎在上面讲,章采在下面听的很认真,越听越佩服段颎其人。
平心而论,名声上段颎或许不如戚漆,但实际战斗上他俩的经验是相等的。
段颎,字纪明,陇州华亭人,帝国名将,与皇甫规(字威明)、张奂(字然明)并称“西北三明”。
而皇甫规,是现在皇甫家家主皇甫嵩的亲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