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慕诗嫣怔怔呢喃,这下是真完了,有墨君漓作证,她免不了要受一顿家法,至少得去跪上半个月的祠堂。
关键受罚还是其次,万一她这“谋害堂妹”的名声传出去,她还如何在京中立足?
眼下她年将十四,正是谈婚论嫁的年纪,这样的污名一沾……
“韵书,快,快请人去萧府把娘亲请回来,一刻都不能耽误!”慕诗嫣慌乱吩咐,小姑娘眼中写满了惊惧惶恐。韵书得令,匆匆向前院跑去,却不想她刚踏出后院,便被墨君漓手下的侍卫结实拦下。
“这位姑娘,我家主子吩咐了,在慕国公与小公爷回府之前,任何人不得踏出国公府半步。”侍卫面无表情的重复着墨君漓的命令,韵书听罢不由拔高了音调:“混账!我乃二小姐的贴身侍女,还不快让开!”
“二小姐也好、二夫人也罢,殿下说了‘任何人’便是任何人,还是说姑娘想违抗殿下的命令不成?”侍卫冷声,作势拔了刀,“刀剑无眼,姑娘若仍不相信,大可硬闯试试。”
韵书闯不过他们,无奈只得跑去侧面小门,谁料国公府内各个门前皆有皇子府的侍卫把守,一时间朝华居的主仆三人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待灵琴替慕惜辞擦净冷水、换好一身干净衣衫,燕川也带着皇宫御医一路快马加鞭地赶到了浮岚轩。
慕文敬甫一下朝便惊闻此事,急忙上车,催促着车夫以最快速度回了府。
因着夫人难产亡故,他对这个小女儿的确是心怀芥蒂,但无论再怎么心怀芥蒂,那也是他的亲女儿!
若非朝服沉重繁复又不可随意损毁,他便干脆撕了这身朝服,自己骑马回来了。
坐在车中一路揪着衣裳的慕文敬烦躁挠头,他说不清他心中到底是一番什么样的滋味,慕惜辞回府后他没敢去看上半眼,唯恐相见后又牵动了十年前的伤心之事——
十年前他大恸之下险些将她掐死,此事一直令他愧疚不堪,至今也不敢直接面对那孩子。
下了车,慕文敬便直接奔着浮岚轩去了,推门入院时,那老太医正指挥着灵琴熬药。瞧见宫中御医,慕国公心下安定三分,喉咙里悬着的那口气亦随之吐出半截。
“御医许氏,见过国公爷。”老太医的余光扫到慕文敬,起身行礼,后者见状忙将他扶起了身:“老先生不必多礼,许太医,小女这……情况如何?”
“暂无大碍,只是令千金前些日子刚受过惊吓,今日又落水浸了寒气,加上年龄尚幼,体质较差,难免发热风寒。服上两副药,再仔细将养些时日便好。”老太医说着捋了捋颌下白的山羊胡,语调无不感慨,“还好有殿下在,及时将小姐救了出来,否则再多耽搁一会,就不是风寒发热这么简单了。”
“是殿下救的阿辞?现下他人呢?”慕文敬微怔,他原以为救人的是府上家丁,至多是墨君漓的暗卫,哪想竟是他纡尊降贵,亲自出了手?
阿辞引水煞就是让自己晕过去的
太医不是串通好的,是他把脉看起来真的是受惊过度+落水风寒
虽然我们都知道,事实并不是这样(手动滑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