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孙坚,取回长沙郡,在荆州那是威名大震,原荆南四郡与孙坚共进退,如今唯恐落后被刘表征讨,四郡县望风而降,导致刘表都没有出手的机会,就已经平定了荆南郡西部。
其心却是傲了,顿时不顾少帝还在江夏的影响,不顾朱魁这十年创下的威名,义无反顾一鼓作气,要做真正的荆州之主,而后如同光武,再定天下。
可惜这股风头,杀劲被王承三尖两刃,给破碎了。连带损失了数千兵马,好在十万兵马,根基未失,还不算失败,不过这后续战事,则需要令图他计。
刘表军后退十里后,再次设防立寨,不过损失了六名武将,安排抚恤善后后,其余文臣武将,一同集结到他的大帐中,商议对策。
“主公,雒阳那边战事已经结束,各路诸侯都已经提前返回各自属地,唯独曹操一人去追,同得来的消失,称虎牢之后,朱魁就消失在诸侯目光之中,不知人在何处?”
蒯良是随军一起的谋士,他在地图上画了一条线,又说道:“不过,也正因为此,朱魁此人,檄文讨伐董卓,必有他谋,他军马行踪不定,正好代表其人还在雒阳,会比其他诸侯晚上一步,否则他兴致冲冲召开这个讨董大会,就完全没有意义了,难道徒费粮草去雒阳走一圈,什么也不谋取,就回来?必有足够的利益才能让人去这么做。”
“主公,蒯良先生分析的很有道理,但这中间,战事不过拖的太长,最低不过超过两个月,否则随着讨董盟约的结束越久,朱魁的图谋完了,肯定会回来,那时我军就要面临内外夹击之困。”那治中邓羲补充道。
“这我也明白,只是昨日那王承小儿,委实太过厉害,霍峻、张羡父子等将军七人,却只有文聘将军生还,其余都死在他刀下,进入要破江夏,叫我何处去找个可以与他匹敌的将领出来。”刘表苦着脸,心下没了主意,叫他就此回兵襄阳,也不甘心。
一旁武将系的黄祖、蔡瑁、文聘等人也是苦思皱眉,想着对付王承的办法,计算着,到底要几名武将围攻,才可取王承的性命。
“主公,何必有心王承这一人,一人之勇,可敌千人,万人乎?终有手酸腿软的时候,我军数倍于对方,直接挥军攻打,看他那王承如何的抵挡!”说话的是蒯良的兄长,蒯越,两兄弟是荆州蒯家的引领人物,刘表也正是两兄弟相中的明主,才有今日刘表的势力。
刘表眼睛一亮,顿觉有理,不拼将领,直接用兵卒数量上压上去,大势之下,任你武艺再高也是无用。
不过刘表曾经任职过北军五校之长,也是知兵会战之人,明白当今对战,被对方斩了六个战将,勇挫了军锋,哪怕挥军攻城,也是难度加大。
其中更要有敢于领兵的将军从容指挥,更要激起武将的信心,这般才能激起麾下士兵的战力,攻破江夏。
想到这里,刘表转过头,微笑着,淡淡问道:“蒯越先生的话,大家伙都听到了,各位将军,有谁愿意为前部,攻打江夏?”
大帐里,突然间的一阵沉默,那蔡瑁为将领之首,声明这是的难度,揽在手中,是烫手山芋,黄祖也是有谋大将,诛杀孙坚有功,也不是个冲动之人。
其余诸将,或多或少都有顾虑,这会,谁都不说话了。…。
但身先士卒之人,还是有人要做的,刘表一眼看出堂下手下们心中的想法,想了想,看来得给点好处。
“吾有一言,告于各位将军,谁攻破江夏的城头,取得郡守府之地,吾便任命他做江夏太守。”
一郡太守,比两千石,在东汉是仅仅次于三公的官位,若论权势,都是地方的土皇帝,可比三公好多了,天天面对着皇帝,其实一点都不得自由。
果然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功名利禄在前,自当人人奋勇,不敢落后,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那边跳了起来。
“王承算个鸟。”苏飞跳了起来,拍着胸脯说:“主公,我愿意率本部人马为前提,身先士卒,将他的首级献于主公面前。”
武将庞季也跳了起来,不满的看着苏飞:“要论何部士卒最勇,最强,诸将军中,非我莫属,你苏飞部又岂能与我相比。”
而后,又有将军王威、陈生、张虎等人跳出来争先,请命。
刘表抚着胡须,微笑不语,众将领的勇气总算被调动起来,一时不知如何的选,只得说道:“你们也别争,吾自有分寸,你们着什么急啊。”
一番争论到最后,为了太守一位,那张虎和陈生,抢到刘表面前哀求道:“主公,我兄弟二人都是一起归附主公的,自在主公麾下,却未给主公立下半寸功劳,深感惭愧?王承虽凶残,但主公大恩在上,我兄弟二人用以死相报。”
刘表哈哈一笑,拍拍张虎的肩膀:“既然你这么好战,这次就让你做攻城先锋。不过我可提醒你,此战重要非凡,你不要大意了,若拿江夏不下,损兵是小,挫了我军的士气是大。那时,你可要负全责。”
张虎乐得连连点头:“多谢主公。”说着,还冲着陈生得意的挤了挤眼睛,两人会意的一笑,开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