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领兵出了雒阳后,来到北邙山,很快就遇到负责挖掘陵墓的五千士兵,此刻,大批士兵都还在墓园底下,坑坑挖挖,做最后的挖掘,大概还要一天时间就可挖掘完毕。
留守的盗墓将领自然认得这名董卓跟前新义子吕布,出示了下董卓口令,算是正式接管了这五千步卒。
出于谨慎,吕布未先查看已经挖掘上来的财宝,而是将麾下士兵按北邙山地形,扎寨布阵,大小各寨十来处,广布探字,要完全控制北邙山头。
北邙山一屯兵处,也就是先前挖掘出来的陪葬品的存放营寨,吕布将手中的方天画戟在帐篷口地上一柱,入土三分,在盗墓将领引领下,入帐一看,一箱箱堆成小山的木箱,还是洒在地上用布包着的金铜玉器数不胜数,这是吕布出生以来第一次见到最多的财富,双眼发直,但很快就回过身来。
心中明白,董卓为何如此重视此地财宝,光光这剩下这帐篷里面的财宝,足够拉起一支两万人的队伍,奉养两年。
这历代汉帝的陪葬品可真丰厚,难怪董卓会说出那句死人之财,不可夺生人未来,加上先前挖掘运走那些,足有养军十万之资。
吕布巡视完后,把自家主帐就搭在该营,亲自看守,忙活了一天,也有些累了,吩咐好一些行军严守探查后,不得打扰后,就躺在榻上,也不褪去铠甲,眯了起来。
雒阳形势危急,关东诸侯军随时会兵临雒阳,他又要断后,又要运财宝,能睡的日子也就这一两天了,接下来很可能要连续几天都得合眼,自然要把握时光。
园陵广阔而少有人烟,粗壮大树遮蔽连绵山脉,树多林密群鸟繁,候鸟声络绎不绝,没有兵阵杀伐气息,将这处屯兵地映衬的好似一个世外桃源。
在候鸟歌鸣声下,吕布这么一睡,那是一觉到了隔日的午后。
悠悠醒转过来的吕布,翻身坐起,向左右亲兵问道:“是何时辰了?我睡了多久?”
亲兵回复道:“禀将军,未时了,将军这一觉从昨夜算起,足有十个时辰。”
“十个时辰,吕布有些自嘲,多久没睡的这么痛快了。”吕布揉揉太阳穴,使得自己快速恢复良好状态:“曹性将军可有消息传来?”
“曹性将军?哦,属下未见有消息传回。”亲兵恭敬答道。
“没消息传回?”吕布有些迷糊的低喃着,显然大脑还未完全睡醒,稍凝神叫道:“糟了,雒阳城有变!”他留下曹性抢劫放火,五千步卒雒阳城根本没有武力反抗,而五千人抢劫一番一个晚上足矣将城中剩余财富抢个干净回来复命。
如今已是隔日午后,定然有意外发生,吕布心中思量,无非两个可能,关东诸侯军攻破虎牢关,连夜杀向雒阳,兵围雒阳,或者城池已被攻破,曹性战死或者出不来城,另外就是曹性收刮城里财富,自个带兵跑了,或投关东联军,或落草为寇,后者吕布相信曹性没这个胆量,其人狠辣奸猾,却胆小如鼠。
“你亲自带十几骑,打马下山,看看雒阳城情况如何?是否已被关东联军所破?”吕布皱着眉头,急急令道。
“是,属下立刻就去。”亲兵领命,转身出营,领人下山。
吕布整理上身上的铠甲,跟之出了帐篷,看着营寨里跟随多年的子弟兵,巡逻、操练,低声自语:“看来得早寻退路,两万兵马就算与关东军周旋,也该有个章程,下山冲个一阵,便迅速退往函谷关附近,再打一阵,那时退入关内,董卓也该无话可说,我也可保全我这并州儿郎。”…。
“来人!”吕布又唤过一亲兵,说道:“增派三千步卒过去帮忙挖掘陵园,令他们速度快些,再多给一日时间,必须将所有陪葬品,统统整理成箱,如若延迟,斩!”
从北邙山打马一个来回去雒阳,不过两个多时辰,吕布的亲兵绕着雒阳城池看了一下,发现城池上并没有插着关东诸侯的旗帜,壮着胆子进了城,一路顺利,然后再城里去联系不上曹性,本想继续寻隙问下城中居民,却被突然杀出一群队伍来,那领兵的旗帜亲兵认识,江夏‘朱’字。
原来周仓整顿好那些富户后,正准备离城跑路,听闻有骑兵入城,连忙赶去一看,见只有十几骑,猜到只是侦骑,自然杀了过去,可惜多是步卒,没有成建制的骑兵,追不上并州好马,只是吓退了他们。
吕布这些亲兵回到山上,禀报说是雒阳城里不见多是士兵,仅仅遇到打着江夏旗帜的步卒,而且找不到曹性等士兵,城里防卫疏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