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张温刚刚率领步卒赶到了金城允吾县,接管县中一应大小事务,嘉奖了廖化。
万许羌兵都贬为羌奴,发配为劳役,为西凉战火的摧残做贡献。
而后又有消息传回,董卓在陇西边境征剿种羌老巢过万,可惜犯了“穷寇勿追”的兵家大忌,在追赶过程中,遭到各种羌部落反扑,兵败河中。
巅峰时期的谋略沉着老练,在险境之下,仍不惊慌,他命令士兵在河中筑一高堤坝,以此作掩护,然后伺机悄悄撤退,再一次全身而退,带着万余羌人的头颅,他觉得可以回去跟张温交差了。
见此,张温心中越不是滋味,他虽然指挥汉军拿下羌阳,首败韩遂的西羌联军,后来轻军突进,损失大量骑兵,而后在无战果,一个首级都没拿到。
原本两个他最不喜欢的人,不听他将令,却立了功,叫董卓打先零羌,却拿较弱的种羌人头来充数,另一个却自行出兵,斩韩遂、诈金城立了大功,功劳比他好大。
“来人,点兵升帐!”
他准备派孙坚去武威,希望能赶在朱魁前,拿下马腾,同时步卒四散,要尽快平定西凉各零散县城。
姑臧城里,马腾马超父子俩,正在为如何退敌,争持着。
朱魁刚到的第一天,就遣一小校来带城楼下喊话,吾等乃是威虏将军帐下,现先为平羌大军先锋,韩遂、北宫玉都已覆灭,金城、陇西、汉阳都已平定,车骑将军步骑马上就到,快快投降。
这一类过场话,马腾父子自然不信,小校回营会,汉军就没有了动静。
马超当时就要出城迎击,却被他父亲拦下,说道:“拒马林立,劫营不易!”应是给劝下了。马腾的主意是据城而守,对方全是骑兵兵种,不怕攻城。
只是他儿子马超接受不了,自认为自家的西凉铁骑天下无双,何惧他人骑兵,汉军骑兵来犯者不过六七千数,远低于他们。
其实马腾心中还是有两个顾及,第一便是他实是不愿意与汉军作战,每次作战他都到对不起祖上的声名,再者便是他对着早间小校的话,他有不祥的预感,自羌阳败,一退再退,到后来躲在城中,要知汉军可是擅于攻城的,允吾县只有北宫玉万余人马,旦夕而下,非是戏言。
可惜他自己犯了谋反罪,没得赦免,否则他倒有心开城投降。
少顷,两父子吵了好一会,依旧没有结果,这时,堂外有士兵禀报,城外有人自称是汉军使者,特来求见将军。
“汉军使者?”马腾心有不解,难道朝廷真有心劝降我等,肯赦免我的罪过。
想着这,也不问儿子马超的看法,有些激动的喊道:“快请!”
不一会,三名二十左右的少年郎带进了厅堂,中间少年青衣儒衫,腰间佩戴一把与士人格格不入的宽长之剑,而左右两名少年咋就普通甲衣打扮,凝视四方,一副护卫模样。
“在下,威虏将军帐下说客,见过马将军,马小将军。”
士子少年单刀直入,说明自己的来意与目的。
“可是来说降本将开城投降,你家将军难道不知,本将军犯下的谋反之罪,莫不是骗我开了城门,反手就要某家父子之命?”马腾伴着脸冷冷道。
其子马超十分配合的将身旁佩剑拔出一半,以做恐吓。
谁料,这少年士子对马氏父子的恐吓之举,丝毫不在意,哈哈笑起,笑得马超不由怒气,就要出手,马腾伸手拦住了,问道:“少年你何故发笑?”…。
“我笑将军无故在家,自作多情,自以为了解我家将军,胡乱猜测他人想法。”
“哦,这么说是本将军冤枉你将军了,那好,你就说说你家将军真正的想法。”马腾对少年发笑之举,毫不在意,略有兴趣的听着。
“将军说了,马将军非是谋反,乃是被韩遂,北宫玉所挟持,其部下才不得以随同造反,今韩遂、北宫玉已死,马将军自然从投汉军怀中。”少年看着马腾父子吃惊的脸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