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戏志才突然喊住。
“将军有如此善心,志才岂可落后,这十斤金子,二虎你也拿去,能多帮几人算几人。”
“岂可先生的钱?”朱魁推迟到。
“将军为我出钱买了宅子,志才岂可无动于衷,难不成了守财奴。”戏志才笑着说道。
举家搬迁,跋涉千里,水土不服,这些雒阳城外的难民,能够活下来的基本都是青壮了,老人妇孺少之又少,大部分都死在途中。
四个少年这活难民据点,总共聚集了近三百来人,挤在一个山神庙中。
一个个换上洗过换上仆人衣衫后,除了瘦些,倒也看不出流民的痕迹。
“大虎,这批人你安顿好了,你寻些人慢慢教导一些府内的规矩。”
“是,主公。”秦大虎应了声就出去了。
从早期那少年口中,得知京畿雒阳一带的流民,可不止他们这几百人,零零散散的有万多人或者更多,这倒是收买人心的好机会,只是纯粹养在那里,却是可能的,偶尔施舍粥棚也并不足够。以商行的名义在雒阳附近置买田地,让他们当佣农,自食其力,倒是不错的注意。
“二虎,你去王钱那,告诉他以商行名义在雒阳附近村县购买田地,一点一点的来,收容这些流民,耕种或者制造家具。力所能及的救助!”
“知道了,主公!”
木材家具一直是朱魁名下主要的产业,早前他在武氏兄弟那打造不少新型的刨刀,使做出来的书案之类光滑如肤,一直在江东风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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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元年八月十六日,也就是朱魁入京前六天,江东吴郡,朱氏府邸后院。
一方半亩大的水池,在微风的吹过下,一层又一层的波纹荡漾起来,加上池塘边上,几种不知名的水草迎着风摇舞着那翠绿的身姿,惬意,无比的惬意。
不过池塘边,一个方形石案,一个中年男子,一脸的苦色,一杯杯的清茶丝毫不能缓解他皱起的双眉,这股愁肠的气色,与那周围清幽的环境格格不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个中年男子正是吴郡朱氏的家主,朱发。
“沓,沓,沓!”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个格格不入的意境,听到响动的朱发,头一转,双眼望过,见识自家儿子朱治,正踏步而来,脸上一样的面沉如水,心中叹了声,看来自个要打探的消息,要做最坏的打算。
“治儿来了,过来坐!”朱发摇摇着手,对着大儿子招呼着。
朱治,一如平日的,锦绣儒衫,头带维冠,应着父亲的招呼,几步来到石案对面,盘膝坐下,抬起右手,提起那石案上的煮沸腾的茶壶,斜斜一倾,两股水流,哗啦啦,两杯清茶,一杯自己,一杯却是给父亲满上的。
随后,朱治先饮了一杯,叹息一句,开口对着父亲禀报着:“父亲,前去确认消息的下人已经从庐江回来了,是大钱从郡守府听来的消息,那朱魁被封威虏将军的消息被确实的。”
“具体情况,据来人回报说,他初到颍川时,带人投奔那右中郎将朱儁麾下,一入军营就被那朱儁收为帐下右军司马,而后斩黄巾渠帅彭脱,又深入颍川黄巾首领波才大营,奇计火烧敌营,顿时解了朝廷最大的危险,这才被灵帝封了个将军称号。”…。
“紧接之后,他人便与那左右中郎将皇甫嵩、朱儁下了军令状,带着数万的黄巾降兵,前往平定南阳张曼成,如今大半月过去,尚不知道那边具体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