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圣明,奴婢甘愿受罚!”
一旁的张让全身伏地应着,心中舒了口气,斜斜看了一眼何进,有诧异,有嫉恨,诧异对方怎么替自己说话了,嫉恨对方让自己大出血,本来灵帝要罚钱,至于罚多少,还不是他们这些内侍看着办。
“退朝!”
在礼官太监的吆喝下,灵帝慢慢悠悠回到了**。
德阳殿外的阶梯,袁绍几步追上前方大将军何进,大声喝问:“大将军,方才为何退缩?”
何进转过身来,看到袁隗,杨赐,崔烈等等一批党人无不注视与他,等待他的回答。
但是何进既然为张让求请,自然心有准备。
“诸公不见陛下是要保住张让?我等死谏下去,恐那十常侍临死反扑?若再现曹节之事,当若何?”
见众人都默默不语,知道他们的心思,再迎一新帝便可,反正这皇帝,党人并不喜欢,但这又岂符合他何进的利益,他权势来自何皇后,也就是来自刘宏。
“黄巾之乱,尚未平定,朝堂不可大乱,一切当徐徐图之,本初,今夜你们来府上,我当与尔等细说。”
外卿与党人再次会谋,也不知是何进的辩解,还是党人们自己现在还离不开何进的支持,或者两者都有,那夜双方又再次达成了共识,那袁绍已经划在何进帐下做事。
而朱魁,仿佛完成了他的使命似地,朝堂上一番指罪张让后,成了雒阳城中的闲人,党人们也不在关注与他。
这让他心中大松了口气,朝堂的漩涡,实在不他这后台全无之人可以插手的,否则下一次死无全尸都不知晓。
这次纯属庆幸,何进突然的求情,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否则他入宫单独接见灵帝之事,他人定然知晓。
若无何进,或有可能怀疑是他进言刘宏,以钱赎罪之意。
这次意外卷入的漩涡,到让他给躲过去了。但是只要他未出这雒阳城,这朝堂漩涡的血水,总有一天泼在他身上。
郎官,西汉时本为宫廷的近侍。东汉以后,作为尚书的属官,之后随着尚书台的权利加大,侍郎日渐重要,同光禄勋议郎一般,备帝王随时咨询,只是没有参与朝政之职,同时需要在尚书台司职。
“陛下,侍郎朱魁在外求见!”
此时,乃午后时分,一般刘宏午睡刚醒,心情一向不错,这是他从几个小黄门重金买来的消息。
“哦,宣他进来。”
“臣叩见陛下,陛下万福!”
“平身!”灵帝摆摆手,说着:“说,有何事要奏?”
“陛下还记得臣举荐一人之事?现在这人已经宫外等候。”
“哦,那也宣他进来!”说完,对着一旁的小黄门示意了一下,不一会,戏志才跟着小黄门进来。
“臣戏志才,参见吾皇陛下!”
“不必多礼!”刘宏看着眼前二十五青年,一股儒雅之气,心中有些喜爱,淡淡的说着:“卿家何方人士?师承何处?”
戏志才曾算将军帐下从事,自然也可以算是刘宏的臣子。
“臣乃颍川人士,之前就学与颍川书院,引太平道波才作乱,老师将书院关闭,这才遇上将军,得见天颜。”
“那你是荀爽的学生?”刘宏抬了抬眼,追问了一句。
“正是老师。”
“既是慈明先生弟子,自是才华之士,也跟朱卿家那般在尚书台任个侍郎。”刘宏笑呵呵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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