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都是武将出身,秦颉对宦官与党人的斗争并不愿参与,两人多日相聊下,称得上朋友二字。
朱魁示意了下身后的护卫杜洪,对方会意的点头,上前插言道:“这位公公,连日辛苦了,饭食已在别厅备好,请先歇息一番,再回京可好。”
这位中宫小黄门,见朱魁和秦颉如此不屑与自己说话,仅派一下人来招呼自己,大为不满,冷哼一声,跟着杜洪出去。
别厅内,果然已经有一大桌酒菜摆在那里,但是却不见任何的箱子,木盒之类的物件。
“酒菜都在这里了?没有别的菜式了?”尖锐声大为失望。
“是的,大人。”杜洪笑着回道。
“告诉你家将军,本官还有赶着回去给皇上复命呢,这饭菜就不必了!”气冲冲的头也不回愤然离去。
杜洪见其人离开,连忙跟上送他离开。
出了城门后,杜洪身后叫住了即将离去的马车,来到宦官车前,从袖中摸了个珠子塞到对方手里:“方才忘记还有一道茶水未上,现给大人。”
珠子入手温润,好大的一夜明珠,宦官笑了,富有雌性的声音说道:“告诉你家将军,这茶水十分润喉,去了京城,咱家会回请他的。”
府衙内,秦颉问道:“贤弟,这次皇上突召入雒,看似前程似景,还请小心,现下党人与宦官争斗不休,如果能外放,还是推辞其余任命。”
“我省的,会注意的,初起兄,你自己倒要小心,荆州虽然仅南阳一郡受黄巾肆虐,但那都是皮癣之患,乡绅豪族才是重患,尤其是江夏,观其有不妥,要谨之,慎之。”
朱魁虽然不记得秦颉被谁杀死的,但是依稀记得是荆州复起叛乱,然后被自己的手下杀死。可惜这些他不能确切说出,只能旁观提醒一下。
皇帝召见,自然不能慢腾腾的,兵权交接后,朱魁准备只带高颖、廖化,秦家兄弟,王钱、杜洪等人离去,像王承、周泰、甘宁等待黄巾降将们,都已是校尉一级军官,却不能随意放弃。只要他们在,麾下兵马将来还有控制的可能,不然多日来的辛苦,一朝散,却不是他想见的。
雒阳!雄踞中原,北临邙山,南系洛水,东压江淮,西挟关陇;更有群山环绕,东据虎牢关,西控函谷关,北通幽燕,南对伊阙,人称“山河拱戴,形势甲于天下。”
另有传说雒阳是中华大地的龙脉集结之所,所以历朝历代均为诸侯群雄逐鹿中原的皇者必争之地,成为历史上最重要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雒阳有城门十二座,南面四门自东而西为开阳门﹑平城门﹑小苑门﹑津门。
朱魁等人了八天的马程,终于到达天下巨城下。
“魁哥,这就是雒阳城,真的好大,比宛城大多了。”高颖早年都在江东行走,没见过什么大城,上次看到宛城已经足够惊叹了,不想这雒阳的规模远超其想象。
虽说黄巾叛乱,天下动荡,但是雒阳城的繁华丝毫未减,来人人群,日以万计。
出示通行关蝶后,守门士兵依旧慢腾腾的,左检查,右盘问的,直到奉上一吊钱后,一群人才顺利从开阳门而入。
这威虏将军的明头或许再其他地方有所威望,守备们常年见过各种三公九卿,大将军,上将军之流,自然要依例办事。
“哎,不想朝廷吏治如此腐烂!”朱魁叹道,“先生以为如何?”
刚才戏志才一副穷书生模样,乃重点检查对象。
“皇权衰落,天子威仪不在,是以这些守兵在城门校尉的倚仗下,如此狐假虎威,只有明确法度,无论亲疏,严格执法,方可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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